林文博嗓音幹澀的回應,眼眶一熱,掉下一滴淚珠,直直落在少年淺得看不出顔色的唇瓣上。龔黎昕舔一舔唇上溫熱的液體,很鹹,還帶着一絲苦澀。這就是眼淚的味道嗎?但是,林大哥為什麼要哭?不等他想明白,他已經被林文博抱坐在腿上,緊緊擁在懷裡,那力道極大,恨不能将兩人的身體合二為一。龔黎昕不适的皺眉,卻沒有掙紮。和早上醒來的空虛彷徨相比,這種相依相偎的溫暖太令他留戀了。&ldo;好了,快把黎昕抱到床上去,他身體都是冰涼的。&rdo;宋浩然也從激動中回過神來,眼眶通紅,嗓音沙啞。他扯下挂在盥洗架上的一條浴巾,從背後将纖細的少年裹起來,摟進自己懷裡。林文博不敢和他争搶,連忙放手。兩人的動作小心翼翼,極盡溫柔,仿佛害怕一個用力就将少年碰碎一般。待宋浩然将他輕輕放到床上,林文博立即扯開被單,将他嚴嚴實實包好,然後抽出浴巾,幫他擦幹濕漉漉的頭發。早上凄凄慘慘,現下溫情脈脈,龔黎昕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他不自在的偏頭,悄悄探看林文博和宋浩然憔悴的面容,想要開口詢問,卻又害怕打碎眼前的美好,薄唇抿了抿,最終選擇了沉默。見他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躲在被單裡,眉眼低垂,沉默不語,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林文博眸色晦暗,忍了又忍,終于啞聲開口,&ldo;小昕,你如果恨我們,要打要殺都随便你,為什麼要自殺?&rdo;&ldo;啊,自殺?&rdo;這話從何說起?龔黎昕擡頭,小嘴微張,表情困惑,繼而想起自己在浴缸裡睡着的事,呐呐的開口解釋,&ldo;我沒有自殺。我剛才是在運行龜息功法,身體會呈現一種假死狀态。&rdo;&ldo;真的嗎?我還以為……&rdo;林文博心弦略松,話說到一半又堪堪打住,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他絲毫不敢在龔黎昕面前提及昨晚的事,對龔黎昕而言,那絕對是一場不堪回首的噩夢。然而,神經粗大的宋浩然卻沒有他的顧慮,一把将少年摟進懷裡,不停親吻他的發頂,口裡激動的低語,&ldo;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是我和文博的錯,昨晚我們吸了一點變異煙草,情緒失控了。有沒有弄傷你?給我們看看。&rdo;他邊說邊去扒拉裹住少年的被子,深紅色的眼眸溢滿擔憂和悔恨。龔黎昕一時不防,被他拉開了床單,赤裸的身體暴露在濕熱的空氣裡,潔白如玉,光滑如新,半點看不出昨晚曾經曆過何等驚心動魄的情事。&ldo;怎麼會這樣?&rdo;林文博皺眉,手指撫上他線條優美的鎖骨。他明明記得自己在這裡留下了許多愛痕,因為動作太過狂放,沒有一兩個星期根本無法消褪。剛才在浴室裡神魂俱裂,他沒有注意,這會兒才感覺怪異。宋浩然沒他反應快,隻死死盯住少年完美精緻的酮體,眸子裡難掩癡迷。龔黎昕眸色暗了暗,連忙拉上被單将自己裹起來,沉吟片刻後坦白道,&ldo;我知道昨晚你們中了藥,所有的行為都不是出自你們本意。是我自己沒有躲開,怪不得你們。我沒有受傷,事實上,做這種事不但于我沒有壞處,反而十分有益。采補元陽也是我修煉武功的一種方式,采補一次抵得上我修煉兩個月,你們無需自責。&rdo;聽了這話,宋浩然和林文博的表情有片刻空白,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仿佛過了許久,其實隻過了一瞬,宋浩然語氣沉沉的開口,&ldo;這麼陰邪的武功,你從哪裡學來的?以後不要練了!&rdo;隻要一想到昨晚的種種在黎昕的眼裡隻是修煉武功的一種方式,自己之于黎昕而言不過是某種道具,但凡是個男人就能取代,他胸口就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不停滴血。感受到他話語裡的厭惡,龔黎昕咬唇,用力蜷縮自己的身體,恨不能在兩人面前消失,灼亮的眼眸迅速黯淡,透出一絲心灰意賴。這個結果,他早就預想過,卻沒料臨到頭了,自己會那麼難受,難受到無法呼吸。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悄悄吐納幾次,擡起微紅的眼眶,淡淡一笑道,&ldo;這是逆脈神功,我無意中得來的。我的身體隻能修煉這種武功,不修煉它,我就是一個廢人。&rdo;他的經脈與常人完全相反,練什麼武功都将注定走火入魔而亡,唯有逆脈神功才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如今亂世,強悍的力量是他安身立命之本,也是他保護家人朋友的依仗,他不可能半途而廢。想到龔父,想到自己的組員,他語氣更加堅定,也帶上了一絲冷淡,&ldo;抱歉,昨晚我該為你們找兩個女人的,而不是因一己私心,以身代之。男男交合這種事确實有違倫常,我不該污了你們,以後我自然會離你們遠遠的,再不出現在你們眼前,你們大可放心。&rdo;話落,他朝後仰倒,背對兩人悶聲說道,&ldo;你們出去吧。&rdo;少年這一段話先是隐隐透出對兩人的特殊情誼,後又流露出決裂的意思,而且還很是堅定。宋浩然先是驚喜交加,複又徹底懵了,心情大起大落,懊悔不已,深恨自己嘴巴太賤,有心挽回,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林文博比他反應快得多,淺金色的瞳仁灼亮的幾乎要燃燒起來,側躺在床上,把倔強背對自己的少年用力摟進懷裡,溫柔的在他耳畔低語,&ldo;小昕說的是什麼話?隻要相愛,男人跟男人照樣能在一起,管它什麼綱理倫常,眼下不時興那一套。再說,昨晚我們那不叫交合,叫做愛,因為我心裡愛着小昕,所以才想與小昕做那事,沒有誰污了誰的說法,相反,我覺得非常快樂。以後小昕如果想要修煉,随時都可以來找我,我不需要女人,我隻需要小昕。&rdo;他邊說邊在少年的耳畔細細密密的啄吻,複又含住少年圓潤可愛的耳垂輕輕允吸,見少年耳尖迅速染上绯紅的色彩,似要滴血,黯淡的眼眸也再次變得清亮澄澈,他眉頭微蹙,心疼不已。他沒想到,小昕竟然獨自背負着這樣一個驚世駭俗的秘密。這種武功,确實有些陰邪,但那又如何呢?他不僅不覺得反感,還得為此感謝上天,若不是小昕陰差陽錯修習了這種功法,恐怕在末世之初就回不來了吧,現在更不可能好端端的躺在他懷裡。想到這裡,他摟住少年的力道又大了幾分,心中一陣後怕。龔黎昕乖巧的依偎在林文博臂彎裡,側頭悄悄睨他一眼,低聲問道,&ldo;林大哥真的不厭惡我,不覺得我陰邪?&rdo;&ldo;不會,我愛你還來不及!&rdo;林文博見他明明在乎卻又要強作無謂,小心翼翼的模樣看着可憐可愛到了極點,心裡早已軟的一塌糊塗,擒住他的下颚,在他唇上虔誠的印下一吻。龔黎昕眉頭舒展,露了一抹淺淡笑意,伸出小舌笨拙的舔舔林文博的嘴唇,又似受驚般很快收回。這種純真無邪的挑逗最是令人難以抗拒,引得林文博身體僵硬,眸色變暗,好半晌回不過神。宋浩然早已看的雙眼通紅,見狀,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将好友粗魯的擠開,拍着少年的脊背,啞聲說道,&ldo;黎昕,剛才是我不會說話,你不要怪我。有武功防身是好事,你一定要繼續練下去。如果以後還需要雙修,你可以來找我,随傳随到。&rdo;話落,他挑釁的瞪了面色漆黑的好友一眼。處處慢了好友一拍,他總算明悟:自己不會說話,也不夠細心,如果還要端着一些無謂的底限和節操,他就徹底輸了。如今是末世,生存才是人類該考慮的首要問題,在生命随時随地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們實在沒有風花雪月的資格,更談不上争風吃醋,玩弄浪漫。愛上誰,隻管不顧一切,放手一搏,臨到生命終結,可以自诩此生無悔無憾也就足夠了。正如曹亞楠所說,想要獨占黎昕可以,除非打動黎昕或把情敵給滅了,但這兩點他目前都做不到,如此,他隻能接受暫時的三人行。誰退後一步誰就輸,而他,一絲一毫也輸不起!林文博接收到他挑釁的眼神,陰沉的臉色沒有變本加厲,反而雲開霧散,淡淡一笑,溫聲開口,&ldo;好了,小昕餓了一天了,别鬧他,讓他去吃飯。&rdo;這個理由太正當了,宋浩然完全找不到反駁的餘地,隻得勉強壓下對少年的渴望,拉他起床吃飯。早上醒來心灰意賴,這會兒卻溫馨快樂的像做夢一樣,龔黎昕被兩人拉起,伺候着穿衣,神情十分恍惚,心裡有無數個年頭在飛舞,最後竟莫名其妙的拐到了林文博所說的&lso;做愛&rso;上去,臉頰微熱,暗暗忖道:怪不得昨晚的滋味那般美妙,與往昔大不相同,原是因為愛麼?如此,以後倒可以多嘗試幾次。☆、109在宴會廳裡瘋狂玩樂到下半夜,鮑隆才在兩個女人的攙扶下回房。本以為打開房門就能看見白白嫩嫩的少年被扒得精光,躺在自己床上,卻沒想到房間裡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看見。鮑隆狂躁的在房裡搜尋幾遍,高聲叫人去把聶榮找來。聶榮就是他派去擄人的那名手下。門外站崗的警衛應聲去了。鮑隆吸了不少變異煙草,正是精神最亢奮的時候,邊等邊将兩個女人召到床前,死命的揉搓亵玩,三個人滾作一團,嗯嗯啊啊的糾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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