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愣頭愣腦去了,怕給姐夫還添麻煩。我有這份工作就可以了。”何雪言可不想娶受那個罪,她們夫妻倆挑剔起來能在玻璃貓上拔毛。
“說你什麼好呢,一點也不知道長進。學曆就是本科,工作是媽給安排的,三十歲了也不見結婚也沒有男人追,在家照顧爸媽呢又毛毛糙糙的。雪言,不是姐姐說你,你也該想想,總得占一頭啊,不能讓媽爸操心你一輩子。”何雪茗開着奔馳,一邊不忘關心妹妹。
何雪言不生氣當然是假的。但是她姐說的一條也不差,何雪言明白,她姐姐的優越感全是從她身上找來的,她懶得跟她争辯。
回了家,姐妹倆扶着爹坐上輪椅,徐麗萍把丈夫裹得厚厚的圍巾給取下來,順嘴喊起來:“小張,你給重慶拿個熱毛巾來,我給他擦把臉。”
喊了一聲沒人應,何雪言才自己去洗手間拿毛巾道:“媽,張阿姨老家兒媳婦生孩子,她回去帶孫子了。”
“瞧我的記性,怕沒幾天要老年癡呆。”徐麗萍拍了額頭,陷入懊惱的情緒。
說起張阿姨,何雪言覺得這是自己家上輩子積德,修來這麼個好保姆,做活仔細,心也善良,尤其能過了自己幹不了活,又對生活品質要求很高的母親這關,太不容易。父親中風後,要是沒有這阿姨,隻怕家裡要翻天覆地。
可眼下這頂梁柱一走,沒三五天就已經開始亂象叢生,照顧父母的擔子都扛在了她身上,加上她自己還得工作,何雪言幾乎不得片刻安甯。
“那就給爸媽再找個保姆,多少錢都行,我給。”何雪茗也看不下去這家裡灰糟糟。
這就不是錢的事。出點錢找保姆誰不會?家裡缺那點錢嗎?就算是她何雪言别說請一個,請八個的錢也是有的。
張阿姨走的第二天,中介就送了一個年輕妹子來。待了沒一天,就給徐麗萍送回去了,說是開了吸塵器聲音太大,鬧得她沒心情看書。
不出一個周,四個保姆,都被辭退了。有在徐老太太睡覺的時候看電視的,有打掃不幹淨的,有打掃時候翻動了家裡書畫的,随手動了老太太墨印的……各種各樣雞毛蒜皮的理由。
兩周後,中介也不幹了,工資加兩倍人家都不願意伺候。何雪言也覺得夠嗆,這都那年那月了,打掃不讓人開吸塵器,純粹跪在地闆上用抹布擦,家裡所有電子産品一律不要使用(有,就是見不得人用),還得懂院子裡那一大堆花花草草的脾性,養出點黃葉子,老太太就心疼。
最重要,還得能把百十來斤的中風老頭照顧妥善的。
何雪言想跟母親談談,讓她适當放寬條件,不要在意細節,這年頭确實也不像十年前那麼能找到肯吃苦的人。可轉身看見老太太那個焦慮又不知所措的神情,也為老太太心疼。她知道,她媽也不是故意的,她媽就是與世俗脫節的人,沒這份脫節也幹不出那麼多屬于她的成就。
何雪言隻有把保姆找到之前,自己多操點心照顧爹媽,可結果又被姐姐嫌棄照顧得差。整一個下午,她姐從她身上找完優越感,又把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兒數落一頓後,踩着高跟走了。
謝天謝地,何雪言耳根清淨了,去廚房給爹媽弄了兩個菜,筷子夾着遞在爹嘴巴邊上喂他吃了菜,又把米飯泡了一點水弄軟喂給爹。老太太也不是混腦袋的人,瞧在眼裡道:“雪茗說的話你别往心裡去,你接了我的手幹工作挺好。前幾天出版社有人還給我電話,說你眼光好,工作勤奮,正做一本曆史類的書。”
“我沒什麼好跟她計較的,她是我姐,比我過得好,我也高興。”何雪言說的是實話,她姐的錢、名氣、事業、家庭,她一點都不嫉妒。
“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你是個好孩子。”老太太對她也挺心疼的。
心疼歸心疼,收拾洗碗,伺候爹上床都是何雪言的工作,老太太早早鑽在書房兩耳不聞窗外事去了。
何雪言把一大摞衣服丢洗衣機攪着,能得空喘口氣了,又想起來還得給顔扉幫忙。
何雪言回屋把筆記本打開,微博上私信了一堆作家,老一些的作家不玩這個,何雪言就給人先發短信試水。等有了回音了,何雪言說了意圖,有人還說客氣話,有人直接推辭,也有脾氣古怪說刻薄話的。最好打交道的就是商人了,起碼懂得開門笑臉迎人。這最不好打交道的,就是這幫臭老九文化人。
何雪言算是有面兒的人,至少求爺爺告奶奶下來還是有四五個上檔次的名宿答應給幫她幹那個掉價的事兒。
這裡面,王旭東算是現在文壇的當紅炸子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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