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出門便被堵在門口的感覺不是很好。
秦樓月拉開房門的時候還在想着今日天色不錯,蒙蒙細雨下得不大,昨兒個晚上的雨打芭蕉聲可是聽煩了,關上窗棂還能聽到風雨聲,憂心要不要去湊熱鬧了,大早上的又被華顔抓過去好一頓說教,雨不大才被放過去,卻被堵在了門口。
背靠着漫天煙雨,手撐紙傘的書生靜默立于門前階下,秦姑娘把自己堵在了門裡,實在是……太幹淨了!
澄碧如洗的天色,惶惶然闖進油紙傘的白衣,甯靜契合,幹淨清澈,一如書生的眼睛一樣。
若說人間絕色,秦姑娘也算見識的不少了,打小一起長大的華顔,稱得上人間丹朱色,便是白衣俠客她也見過不少,世人口中的魔教,有一人能将白衣穿出渺渺仙氣,正道俠義之士劍鋒橫掃是一身正氣。
行走于世難免沾上紅塵氣,谪仙人落入塵寰也不能免俗,像這般幹淨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昨夜燈昏夜沉,也隻是大概瞧了一眼書生長什麼模樣,知道輪廓,今日再見,算是看清了,果真天生一副笑唇,嘴角上揚不顯輕佻,溫潤不失剔透,清隽不失風骨。
“公子昨夜可休息好了?”
書生聽得這聲音忙道:“勞姑娘挂心了。”
秦姑娘掩面輕笑,像忽然想起來來。
“昨夜着急,忘了問公子名諱,不知公子貴姓?”
書生暗歎,什麼着急啊,不能信,都是這姑娘騙人的言辭,卻是老老實實答了。
“不敢當,布衣書生,謝見涯。”
秦姑娘厚顔無恥
秦樓月是個什麼樣的人,從她能坦然瞧着一位相識不過一日的男子,呆愣半晌的行為便能窺得一二。
可歎書生也是個傻的,秦姑娘容貌非上乘,一雙眼睛直勾勾看人的時候,似要把魂魄看穿了。
華顔将手裡的披風搭到秦姑娘肩上,還疑惑着,若是往常怎麼會乖乖站着,出聲道:“怎麼堵在門口?”
秦姑娘笑意未減,毫不避諱,“那位公子方才說了他名諱,我一時驚住了。”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華顔自然也聽到了,她沒覺得是這是個驚人的名字,不過秦樓月打小就比旁的人聰慧,腦袋瓜裡的奇思妙想便是自娛自樂也叫人拍馬不及,也就釋然了。
謝見涯聽了也隻是笑道:“不過沾了文人騷客的面子,撿了個現成的大名,過分遲暮,姑娘說笑了。”
秦姑娘将披風上的帽子拉上,闖入微雨幕,轉身回道:“那公子就當我說笑了。”
華顔姑娘緊随其後,幹脆利落将傘撐起來,秦姑娘看了看自己頭頂被遮住的天,有看了看書生手裡的傘,是從這院子裡拿的沒錯。
“公子不是要去衙門?小女子可為公子帶路。”想起來正事兒了,雖然現在是早上,眼前人身無分文,她也不打算施舍一個饅頭。
“有勞。”
暮河城是一處風水寶地,依山傍水,良田千萬。
飽暖富足便不易生出事端,小打小鬧口舌之争也不至于鬧到公堂之上,真有殺人放火的傷天害理之事發生,約莫就是江湖中人尋仇至此,暮河城的地界上,楚家絕不會坐視不理,現今這江湖上哪個不長眼的還敢在楚家的地盤上無理鬧事,若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那邊是魔教奸邪之輩擾百姓安甯。
不管是不是深仇大恨尋仇至此,顯而易見的是此處的官府并不怎麼得百姓信任,難怪昨日那微醺的行人提及之時言辭閃爍。
所以都說此處知府乃是一閑職,清清閑閑享着朝廷俸祿,沒事家常裡短,出了事也輪不到知府來管。
謝見涯淡然立于公堂之上,見了官老爺也未下跪,秦樓月瞧得明白,合着這還是個寒窗苦讀的書生,天資不錯,如今竟不是白身?
沒看走眼,是個讀書人。
雖說名諱俠義潇灑了些,看這人還是一片赤忱的。
知府大人有氣無力拍了驚堂木,也不管書生是站着跪着的,好似他已經習慣了。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謝見涯瞧着大堂上方挂着的“明鏡高懸”,暗自鼓勁,“大人,小可乃時鄰縣學生員,行至貴地,被小人騙取了銀兩,特來求大人做主。”
大人擡了擡耷拉着的眼皮道:“胡言亂語,暮河百姓恭儉純良,怎會行此等欺詐之事!”
秦姑娘聽着就為書生歎氣,明眼人都能看到驚堂木落下激起的千丈塵了,明顯已經荒廢許久,要麼是正如知府大人所言,暮河城百姓純良謙恭,從未發生争端,要麼,那就是此處官府閑置,公案另有他人審判。
書生可不管這麼多,他讀的聖賢書,學的治國之策,不依不饒到了官這裡,就是來找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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