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太極的精髓要領二人都是爐火純青,白頭客自從知道行事越不過這姑娘後就等着她自己來問,卻不成想這人竟将話語權又還回他手裡。
說不說在你,反正蠢書生跟她也沒多大關系。
蠢書生絕頂聰明
“謝公子的身份并非光明正大的皇親國戚,其實他本來可以光明正大的,是我少時妄言犯下的過錯。”
僧人光秃秃的頭上已有青絲,卻還愛持佛号,像是如此才能證明他确實曾是個佛前侍奉的弟子。
護國寺不是為大夏朝存在的,但卻是在大夏建立之初才名為護國寺的。
若是考究大夏之前三代王朝的史書便能知曉,王朝更叠之際本該亂世頻頻,戰火紛飛,可曆代以來的更叠就好似水到渠成一般,亡國之君自缢或橫死,新皇立馬被擁立為皇,憑借百萬大軍,商賈巨富也好,憑借江湖勢力,坑蒙拐騙也罷,總能迅速終結戰火,建立秩序,安撫百姓。
從前這些事是什麼人做的沒人知曉,但能掐會算的隐士高人是真的存在的,護國寺的雛形就是這樣,名副其實的算命先生,算的是天下安定。
隻不過立世百年,早已成了為皇室千載基業選定繼承人的工具。
說到這兒的時候,秦姑娘心中莫名猜到了真相。
“該不會是你那時候說謝見涯宜為君?”
“呵呵。”那可真是閑着找死。
“那時候我也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年紀,方丈師父誇我有天賦,早早就将我定為下一任護國寺方丈,年少之人,哪怕常伴清規戒律,佛祖箴言也難免有些驕狂之氣,當時還是先帝遲遲無法選定太子,當今陛下為皇四子,謝公子是先皇次子嫡出,那時候也才三四歲,被他父親抱着,我跟在師父身後,陛下本該秘密詢問師父何人當立太子,我卻在大庭廣衆之下說了那樣的話。”
也因着這句話,招緻的萬般殺孽,業障纏身,餘生他都得還。
“他是大夏盛世啟元。”
方丈師父從那以後再未看過他一眼,渾濁的雙眼似有濁淚,終是閉上眼高念佛号,不是失望,也不是心痛,隻是從那之後把他打發出寺外,從此緊閉護國寺門。
好在當年的青蔥的和尚隻是手虛虛一指,無人猜想是指一個年僅三歲的小娃娃,想到的自然是抱着孩子的二皇子。
先帝是否有意冊立二皇子他不知,但從那以後很多命運就改變了,大夏氣運衰竭,當今陛下做不了盛世之君,心狠手辣有餘,氣量狹小,恣睢暴戾,疑心甚重,難當人君,當然這話他不會對秦姑娘說。
“當今陛下也就是先帝四子篡位,手足兄弟被殘殺殆盡,年紀最後的一絲血脈親情就是将二皇子年僅五歲的兒子廢除筋脈根骨,關入不見天日的地牢,終身不得出。”
“後來是三年後地牢守衛漸松弛,我才尋得機會将人用一死屍替換出來,那時候他連話都不會說了,我帶着他遊曆了幾年後将他才漸漸像個人……”
後面的話不必再說,白頭客依然朝堂上的監正大人,能陪謝見涯多久,那最多七八歲的小人兒又是怎樣活到今天的,又是怎樣在曆經千帆後仍懷有一副好心腸的。
不需要親身經曆,秦姑娘隻消設想一下就能知道謝見涯到底是遭了什麼樣的罪,怪不得他甘心做個書生。
“等等,你是真的能掐會算還是當日信口開河?”
不怪秦姑娘這樣問,要是這人真是能算得那樣清楚的話又怎會在謝見涯被廢關入牢籠之後再想方設法搭救。
白頭客苦笑,“以前是真的能掐會算的,大抵是我洩露天機,改變了謝公子的命運招緻的懲罰吧!”
這麼說也還算合理,秦姑娘聽他所說如今也不過三十五六歲,青絲中夾雜的白發快趕上五六十的人了。
也隻是憑着當年的天機來逼謝公子走上今天這條路而已,他甚至有些懷疑他可能又做錯了。
“那你是要彌補犯下的過錯嗎?”
白頭客犯下了什麼錯,又在彌補什麼,也許他自己都不明白,執着于年少的自己求仙問卦的結果,他扪心自問,對不起的還是謝見涯,要彌補的自然是謝公子錯失的。
“不錯,我會讓大夏重歸正軌,盛世啟元。”
他能這樣坦誠将目的說出來秦姑娘是有些意外的,這種事,謀權篡位,死而複生的前差點成太子遺孤,告訴她這樣一個不怎麼親近的人有些過分信任了,秦姑娘直覺上覺得不是好事。
“你也不怕我把你們的狼子野心昭告天下?”
“先不說你會不會這樣做,實際上,他從未瞞着你。”
無論如何都是越不過去的,謝見涯也許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姑娘對他而言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但白頭客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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