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像是有星星似的滿懷期待,一時間叫人分不清誰才是那個滿懷期待擎等着吃的人。
“沒事,我嘗不出來。”
于是眼睜睜看着謝見涯眼裡的星星慢慢放開,瞬間灰暗,驟然散落,偏偏這人還笑得僵硬,不肯把嘴角下落半分。
就是一直向着秦姑娘的華顔姑娘都有些不忍心了,待人落寞離開之後,沖秦姑娘道:“禍害!”
盡管她如何不待見謝見涯,生怕他給秦姑娘招緻災禍,但她真正怕的是什麼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能容忍秦姑娘一生都是這樣,也許永不會懂,但希望陪着秦姑娘的隻她一人,她最怕的分明是有人搶走秦姑娘。
饒是這樣自私的想法在碰到謝見涯後都有些不忍,連她都覺得任誰瞎了眼看上了秦姑娘換來的都是無疾而終自讨苦吃,誰也不例外。
好在她沒有過分奢望,可看着傻乎乎明明很精明的小子怎麼也傻乎乎的?
滿臉無辜的秦姑娘很是不解地望向華顔,當真這樣無辜還是裝的就沒人知道了。
反觀謝見涯,被秦姑娘的話打擊到之後仍是一絲不苟準備食材,準備做雲吞面,隻是看天色有些晚了。
沒等吃上雲吞面,華顔姑娘就聞到了院中飄來的香氣,單憑味道,她就算是沒吃過雲吞面也知道即便是謝見涯第一次做,應該也沒有失敗。
端上桌的雲吞面飄着細細的蔥碎和油花,還有幾個飽滿剔透的雲吞覆蓋在面上,晚間的清風掠過把香氣帶到鼻翼,像是賴着不肯走似的,華顔姑娘吞了吞口水,看了看抱着話本子面不改色的秦姑娘。
若不是她知道秦姑娘傷勢多重,看她這副懶散的模樣也會當做是無足輕重的小傷。
白頭客開的藥方抓來的藥熬得濃稠漆黑的,泛着厚重的草藥苦味,虧得秦姑娘喝藥喝出了十五年陳釀女兒紅的架勢,一口悶,不在意的倚回床榻,依舊為别人的故事哭天抹淚。
華顔長歎一聲,她是真的有些可憐謝見涯了。
蠢書生畏鬼懼神
就算是嘗不到五味,秦姑娘也是知道饑馑的,謝見涯沒出聲喊兩人吃飯,甚是貼心地将面端到秦姑娘床前,華顔姑娘識趣出去端自己的了。
書生躊躇半晌像是在等秦姑娘說一句“好香,”後又想起來也許秦姑娘嘗不出來……
“好吃。”
謝見涯無端輕笑,心說,算了,知道你嘗不出來,這話也夠違心的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秦姑娘笑罵:“蠢書生!酸甜苦辣鹹我是嘗不出來,可不是失去了觸覺。”
何況泛白的湯汁上漂浮着青翠的青菜,面食和肉糜在唇齒間的感覺,怎麼會分不出來好不好吃,秦姑娘又不是天生五味盡喪。
聽到這話的謝見涯卻是含蓄将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他聽到的可不是秦姑娘誇他做的飯好吃,而是秦姑娘不計前嫌又喊了他“蠢書生”。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看起來華顔姑娘都稍稍受到了遷怒,想必秦姑娘料想到他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是不是這句“蠢書生”代表秦姑娘原諒他了呢?
如他這般永遠抓不住重點的人,任誰見了都得罵他蠢。
華顔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秦姑娘姿态從容往嘴裡塞着面,謝見涯站的遠遠的卻難掩周身的喜意。
“……”
“你跟我出來下。”
八月份蓋着棉被會喊冷的人,世上除了秦姑娘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晚風微涼,華顔覺得屋子裡悶熱得很。
雖然他們兩人能說的話也不外乎圍繞着秦姑娘。
熱氣騰騰的面湯在暈黃的燈光裡氤氲溫馨,但桌前對坐的男女跟溫馨可是扯不上關系的,兩人不約而同選了處離秦姑娘最遠的角落,想來都是不願意讓屋裡沒心肝的姑娘聽到的。
“我代秦姑娘謝過謝公子的救命之恩。”華顔說完這話眼瞧着對面之人的氣質頓時清冽了不少,扯了扯嘴角卻沒笑出來。
“華顔姑娘不必如此,且不說秦姑娘稀不稀罕這救命之恩,就算要謝也是該謝你,退一萬步講,即便是道謝,也該她親自來說。”
那莫名的奇異之感,如幾日前秦姑娘發燒那次,也是在門外,謝見涯心中怪異的寬慈不求回報的正房大夫人之感,此時也算讓華顔姑娘感同身受了。
謝見涯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對,可也收不回來了,隻能硬着頭皮道:“我不是那意思。”
他們兩人自然都知道秦姑娘不可能道謝的,他隻是心裡不舒服,華顔能代秦姑娘行事。
也是,人家有十多年的情分在。
“我知道,我先前就跟你說過,你不是她的良人。”華顔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蠢小子犯傻而已,犯傻的也不隻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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