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忽然一沉,李亦航想起昨晚秦風揚那不尋常的暴戾。淩川的名字,他已經很久沒有說過,為什麼,昨晚要忽然提起?……奇怪而敏感的預感,讓他在最快的時間裡露出一個看不出任何破綻的微笑:“是風揚要我趕回來拿一份重要文件——他落在了家裡。”無言點點頭,一個保镖掏出了手裡的電話,顯然是要請示秦風揚。胸有成竹地等着,李亦航在心裡冷笑:如果開了手機,我還要巴巴地找來這裡?“幾千萬的談判,誤了事,你向風揚解釋。”微微一笑,他開始倒車。“啊,對不起李經理,您還是進去吧,我們可擔當不起。”也明白李亦航和秦風揚從不避諱的關系,那兩名保镖對視一眼,顯然不欲得罪這枕邊人。走上二樓,李亦航的心跳在飛快加速。停在卧室門口望着靜靜守在門前的最後一個保镖,他忽然有種可怕的預感:秦風揚,在這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我要進去拿秦總的文件。”“不好意思,裡面誰也不能進去。”那保镖彬彬有禮。“我知道裡面有人,風揚告訴我了。”他淡淡道。“可是您還是不能進去。”……他沒有否認裡面有人。靜靜拿出支票簿,他寫下了一張支票,遞在了那訝然的保镖手裡:“這抵你三年的薪水,就算被秦風揚開除,你覺得重新找一個工作,是不是很難?……”看着那保镖終于猶豫着收下支票,他冷冷一笑:秦風揚,是你教我的,錢往往是最直接的武器。輕輕推開主卧室的門,他走了進去。……那張他也曾占據過的床上,一個青年靜靜安睡。劍一般的眉峰在睡夢中微微皺起,臉上有絲李亦航從沒見過的表情,似乎平靜,似乎疲憊,卻又似乎隐約地安心。如果不是分開被縛床頭的雙手上那驚心的皮铐,看上去,此刻這床上安然沉睡的人,似乎原本就該是這張床的主人。這樣的認知,讓李亦航忽然掐住了自己的手心無聲走上前,他沉默地凝視着淩川的面容,如此俊美而熟悉。……是的,熟悉到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這面容曾常常在他的夢境裡反複微笑着浮起,有時安詳有時鮮血淋漓。那是在兩年前,那時他以為這個人的屍體已經默默消失在某處海底。可是,顯然那些被夢魇和良心折磨過的夜晚是個笑話,就像現在,當他的良心已經漸漸可以忽略那段記憶時,這個人卻完好無缺地重新來到這裡。像是被夢魇住了,他伸出手去,緩慢卻堅定地,忽然狠狠掐住了沉睡中的淩川的脖頸,用力,再用力。……痛苦地在睡夢中驚醒,淩川茫然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清明銳利。李亦航!……驚詫和憤怒混合着漸漸窒息的難受,逼得他用盡全力掙紮起來,可被緊緊束縛的雙手極大地阻止了他的反抗,縱容着原罪的發生。……皮铐上的空隙被淩川的奮力掙紮撕拽到最大,緊緊勒在了動脈勃起的手腕。踢動着健美的長腿企圖踢向李亦航,淩川找到的唯一可用的方式,卻在李亦航輕輕的閃身中被躲避開來。顯然,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等的搏鬥。終于,淩川痛苦地漸漸失去了力氣,窒息,原本就是最可怕也最有力的武器。想咳嗽,想叫喊,可是卻不被允許。……看着淩川在自己的手下痛苦地蜷縮起身體,看着他的眼中從憤怒漸漸換成一種極為古怪的憐惜,李亦航隻覺得自己的手,在發軟。……那種憐憫,那種并不痛恨的神色,在淩川漸漸失神的清澈眼眸中漸漸濃重,掙紮着張口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怔怔地,李亦航猛然松開了手,看着淩川劇烈地大口吸氣,他的臉上,有點茫然。等着他蜷縮的身體漸漸伸直,那急促的喘息在室中回響,李亦航終于顫聲開口:“你想對我說什麼?說完了,我再殺你。……”“什麼?李亦航他進去了?”車停在大門前,秦風揚的臉色鐵青。“李經理他說是你要他進去拿文件。”門口的保镖不安地望着車窗内神情凝重的兩個人。“shit!”咒罵一句,秦風揚猛然踩下油門,直接駛向門廳。一大早,就在公司的會議室裡被吳非堵個正着,昨晚沒有開手機,以至于今早,才震驚地聽到吳非那焦急的叙述。頹然無比又混亂無比,腦海中尚來不及作出适當的判斷,隻來得及說出一句“淩川現在在我手裡”,就被吳非強拉着開車回到家,現在,李亦航怎麼會奇怪地湊在一起?!腳下不停,跟着秦風揚沖向二樓,吳非的神情有絲奇特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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