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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沒阻止，似是知道不會有改變。就在這時，有一串腳步聲靠近，門被推開，談論的對象高建國出現在病房門口。高燃喊人，&ldo;小叔。&rdo;高建國嗯了聲，話是問的趙雲，&ldo;你怎麼樣？&rdo;趙雲說，&ldo;大難不死，必有後福。&rdo;高建國說，&ldo;那就好。&rdo;高燃來小叔家幾天，這是第一次清晰的察覺出小叔小嬸之間隔了多少距離。封北忙完事回醫院，在大門口看到了少年，&ldo;你蹲這兒幹嘛？醫院給你錢讓你看門？&rdo;&ldo;小叔回來了，在陪着小嬸呢。&rdo;高燃站起來活動胳膊腿，問出盤旋在心裡的疑問，&ldo;小北哥，你覺得胡韻跟小蔓是同一個人殺的嗎？&rdo;有車過來，封北把走在外面的少年拽到裡面，&ldo;這案子不歸我管，我哪兒知道。&rdo;高燃邊走邊說，&ldo;猜呢？&rdo;封北打哈欠，滿臉的疲态，&ldo;我猜是同一個人幹的。&rdo;高燃的腳步一頓，&ldo;為什麼啊？&rdo;封北說刑偵案件裡面，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大多數時候第一感覺比較準，尤其是經驗豐富的刑偵人員，&ldo;胡韻是錯殺，兇手真正要殺的是小蔓。&rdo;高燃揪眉毛，&ldo;可是胡韻的死已經引起警方注意，兇手還會冒大風險再次犯案，是什麼原因要小蔓非死不可？&rdo;封北啧道，&ldo;這就是你石大哥跟他的人要去調查的事情了。&rdo;他勾上少年的肩膀，&ldo;好了，我們說點兒别的，說說中午吃什麼。&rdo;高燃瞥見了往這邊過來的人影，他停下腳步，手拽拽男人的袖子，示意對方去看。封北看着了，眉毛往上擡了擡，&ldo;曹隊長，這麼巧。&rdo;曹世原說，&ldo;不巧，我是專程來找你的。&rdo;封北放在少年肩頭的手沒拿下來，還把人往裡帶帶，活脫脫就是一害怕小主人被搶走的大型犬科動物，&ldo;找我？&rdo;曹世原的餘光掃過少年，&ldo;公事。&rdo;高燃自覺走遠。曹世原的視線落在少年的背影上面，&ldo;他都跟你說了吧。&rdo;封北點根煙，&ldo;怎麼？有想法？有就憋着，别找我說，我不感興趣。&rdo;曹世原皮笑肉不笑。封北也是那副樣子，他倆誰也不待見誰，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這樣了，好像上輩子就是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高燃聽不見兩個男人的談話内容，他也沒想偷聽，公事嘛，無非就是這個案子那個案子，程序複雜得很。封北跟曹世原沒談多久就終止。片刻後，三人出現在一家飯館裡面，原因有兩個，一是到了飯點，二是大家都餓了。飯館裡的生意很好，就一張桌子空着，服務員問是不是一起的。封北把煙頭彈進垃圾簍裡，不語，曹世原手插在黑色大衣口袋裡，也不語，都是成年人了，過了随便幼稚的年紀。高燃抽抽嘴，對服務員露出一張笑臉，&ldo;……是一起的。&rdo;服務員拿着茶水跟菜單過來，說點好了喊她一聲就可以，完了還偷偷打量了一下桌上的三人，兩個大的氣質很不同，一個剛硬，一個偏陰柔，小的很可愛很陽光。封北讓高燃點菜，&ldo;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rdo;高燃看看菜單，拿鉛筆劃了兩個蔬菜就遞還給小北哥。封北掃一眼菜單，&ldo;怎麼都是蔬菜，肉呢？我記得你很喜歡吃肉，尤其是紅燒肉，還有雞腿。&rdo;高燃小聲說，&ldo;好貴。&rdo;封北唇角寵溺的勾起，&ldo;吃不窮你哥。&rdo;對面的曹世原看着湊在一塊兒的一大一小，他的眼裡沒有一絲敵意，也沒有一絲怒氣，不知道是什麼心思，看不穿猜不透，顯得越發的高深莫測，像一個世外高人。菜一盤盤上桌，封北不時給高燃夾蝦仁。曹世原沒怎麼吃，不難看出他很嫌這家飯館，從表面油乎乎的菜單，到留有髒污痕迹的桌子，再到嘈雜喧鬧的氛圍，哪兒都嫌。附近沒有高檔的酒店，這飯館算是規模大的了，價格平民，菜的味道真心不錯，挺劃算的，高燃無意義的撇撇嘴，繼續吃飯菜。飯後，曹世原說他下午要去市出差，過會兒就走。封北擺出哥倆好的笑意，&ldo;曹隊長一路順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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