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法完全排除他的嫌疑。鄭局,以我的直覺,程圳清不會殺程澤生,我們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曾在現場出現,也沒辦法證明他參與程澤生的命案。”
“那兵器庫的事呢?這個他總逃不過去了吧?還有故意傷人。”鄭福睿翻到程圳清的資料,點了點他的頭像,“證據确鑿就可以移交法院了,咱們不能大半個月過去,讓外界看不到一點成績啊。”
何危沉默,他當然明白鄭福睿的壓力,上次夏涼受傷又引起媒體一頓口誅筆伐,鄭福睿被叫去省廳開會肯定也沒落到什麼好臉色。若不是現在推行的是無罪推定原則,恐怕程圳清單單一個無法證實的不在場證明就能将他送上法庭了。
“鄭局,我覺得還是先放一放,程圳清身上有很多我弄不清的東西,和程澤生有很關鍵的聯系,麻煩您老頭上的雷再頂一會兒。”
“……”鄭福睿瞪着眼,“還笑!”
何危拱手,把杯子裡的舊茶葉換掉重新沏一壺。鄭福睿不肯喝,杯子被強行塞到手裡,忍不住埋怨:“你啊,就不是當領導的料!”
何危連連點頭,對對對,所以領導才必須讓您當不是?哪怕他提上支隊長,還是查案子的命,甩着兩手搞指導真不适應。
鄭福睿吹着茶沫,說:“對了,海靖那邊發生連環殺人案,嫌犯逃到咱們升州市了,協同調查的申請已經批下來,人來了你接一下。”
“他們那邊是沿海城市,逃跑不選擇走水路反而往内陸跑?”
鄭福睿擺擺手:“可能是想繼續流竄作案吧,這次來的也是你的老熟人,倆工作狂湊在一起,好好聊聊吧。”
熟人?正在何危疑惑之際,說曹操曹操就到,門被敲響,海靖市派來查案的同事到了。
“進來。”
得到鄭福睿的同意,木門推開,何危回頭,看見三人走進來。為首的那個一身挺括的藏藍制服,五官剛硬冰冷,一張撲克臉闆正嚴肅,和何危對視之後黝黑眼珠輕輕轉了下。
“好久不見。”何危笑了笑,“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林壑予。”
———
刑偵隊辦公室裡新來的三人來自海靖市局刑偵一大隊,領頭的林壑予是隊長,也是何危在警校的同學,畢業之後回到家鄉海靖市工作,上次兩人見面還是在大學同學的婚宴上,掐指一算也有五年沒見。
在校期間,何危和林壑予都是風雲人物,通過一場射擊比賽結緣,再由一場散打比賽加深矛盾,最後讓兩人撕破臉的是實戰演習,解救人質的過程中兩位“特警”竟然打起來,人質和歹徒都看傻了。
世界上有一種友情,是在彼此看不順眼的前提下産生的。因為個人原因導緻演習沒有順利完成,何危和林壑予被關了一天禁閉,在裡面又是一場惡鬥,等出去之後彼此臉上挂着彩,反倒握手言和。
林壑予看不慣何危的原因很簡單,弱不禁風、不堪一擊。何危在校期間是标準的唇紅齒白、玲珑少年的形象,看上去斯文俊秀文質彬彬,加上他母親又是著名企業家,這樣的家世背景襯托之下,更顯得何危像個繡花枕頭,什麼榮譽都像是靠關系取得的。
而何危起初對林壑予沒有什麼特殊的喜惡之情,他性格淡漠,對誰都是一碗水端平,但感受到林壑予濃重的敵意,好,接受你的挑戰,年輕氣盛說上手就上手,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在禁閉室裡,兩人拿出實力切磋,打出感情之後,出來倒是沒再紅過臉,還一起合作參加不少比賽,都獲得不斐的成績。由于他們倆一個膚白清隽、一個孔武剛硬,還被校友戲稱為“黑白雙煞”。
“這是海靖市局的林壑予隊長和他的兩位同事鄒斌、文桦北,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協助他們抓獲連環兇殺案的嫌疑人,明早八點開會熟悉一下案子,誰也别遲到。”
何危拍拍林壑予的肩:“老鄭把你交給我,就是讓我給你接風的啊,今晚跟我走吧。”
林壑予一言不發,但已經拿起包,默認何危的提議。
他們一前一後離開辦公室,雲曉曉悄悄和鄭幼清咬耳朵:“這個林隊長好嚴肅哦,進來就沒見他笑過。”
“好像也不愛說話,打過招呼就沒聲音了。”鄭幼清低聲說,“不過和何支隊關系挺好的,聽說他們以前是警校的同學。”
“哦,這樣,能和咱們隊長處得好,那什麼樣的性格都不稀奇了。”
何危帶着林壑予去的是一家江南菜館,林壑予是北方人,來南方不多,難得有機會當然還是帶他來吃些地方特色菜最好不過。何危不算是喜歡多話的人,但和林壑予相比絕對是要給歸到“話唠”那一類裡。這人以前就是這樣,隻做不說,實際行動永遠大于語言,就像是今晚,何危請他吃飯,他站起來去一趟洗手間,回來就把賬結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被迫當霸總的日常+番外 開局怪談聽心聲,詭異她饞我! 重生哥布林:開局跳斬女劍士 月半溫柔 BOSS武力值超強卻分外和善 隐界閣主 我被兇宅看上了(無限流)+番外 非典型愛情故事[合集] 好運時間 HP:來自華國的舒心 穿越抗戰第一線殺光小鬼子 凡人修仙,奪天一道 盛唐無妖 熹貴妃 一覺醒來,我宗門沒了? 枉怨兇海+番外 屍骨琢 彼與彼年 深山 充值萬億,我橫推諸天萬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