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生站起來,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說給房裡那人聽的,“你有本事吓唬人,你有本事開門啊。”
何危蹲下來,順着門縫往外看,什麼都沒有。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陰陽眼”,是看不見死鬼的,因此也無法判斷此刻他是不是正在門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何危思忖許久,終究被好奇心戰勝。他強烈的想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于是主動把反鎖擰開,緩緩打開門,盯着門外那片虛無的空氣。
程澤生正在考慮要不要破門而入,天無絕人之路,門自己開了。門口并沒有嫌疑人,程澤生第一反應是那人藏在門後,于是開鎖用的兩根鐵發夾夾進指縫裡,又成為暗器“掌心針”。
他一手扶着門,身子滑進去,右臂擡起已經做好格擋的姿勢。出乎意料,門後也沒有人,不,準确來說是整個房間都沒有居住的痕迹。
房間裡的配置和他那一間相同,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程澤生還不敢放松,将衣櫥門一扇扇打開,又檢查床底,再拉開窗戶檢查戶外,确定的确是沒有生人活動的痕迹,心裡的怪異感更甚。
何危則是站在門口,靜靜目睹活生生出現在眼前的超自然現象。他知道程澤生進來了,因為櫥一扇扇打開,床下的抽屜被拉開,以及窗戶也被推開半扇。這活動的軌迹有些眼熟,和他搜索現場排查的順序差不多。
程澤生把窗戶關起來,這間卧室的外牆沒有攀爬物,連根水管都沒有,人如果是從這裡出去,落腳點都找不到。
比起離開,程澤生更相信他還在家裡,也許又用一個開門的小機關,将自己吸引,迅速離開這個房間再躲在另一個地方。
他再次巡視房間,遺憾歎氣:還以為多了一個好鄰居,結果可好,招來一個梁上君子。今晚把他折騰得夠嗆,逮到人的話一定要讓他在拘留所裡蹲個十天半個月。
程澤生将門關上,再去自己房間巡查一遍。樓上排查結束,他打着小手電,從玄關開始,邊邊角角都不放過。在洗臉池裡,程澤生撿起一根頭發,顔色偏棕,發質柔軟,并不是他的,立刻用暫時充用物證袋的保鮮袋裝起來。
手電筒打到廚房的儲物櫃,一道異常的反光劃過去。程澤生盯着儲物櫃的把手,那是金屬材質,下端有兩塊對稱的圓形茶色玻璃,但是其中一塊……他眯起眼,湊近了仔細一瞧,頓時驚訝:微型攝像頭!
這裡是局裡剛剛分配的新宿舍,居然裝有微型攝像頭,是誰在監控他的一舉一動?黃局還是他爸?
一想到這種可能,程澤生心裡壓不住的火氣燒上來,把家裡翻了個遍,最後一共找出五個。他找把尖刀一挑,便将那塊僞裝成玻璃的攝像頭拆下來,機體隻有小指大小,刻着編碼,還不是市面上的廉價貨色,像是他們公安系統内部研發的産品。
程澤生動作利索,将五個攝像頭全部拆下來,一溜排擺好了放在桌上,拍照發給黃占偉。
何危終于從房間裡出來,他電腦上的幾個監控畫面已經信号全部丢失,沒想到一個死人竟比活人精明數倍,能将那些位置隐蔽的攝像頭一個不落全部找出來。就算是現堪同事來了,想要找全還要費一番功夫,他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成,能耐不小。
此刻已是半夜,黃局年齡大已經睡下,一直沒給回信。程澤生又将照片發給技偵的小陳,問這批微型攝像頭是不是從他們那兒領的。
小陳回消息了:【?攝像頭在哪兒?程哥你怎麼發一個空桌面】
程澤生點開一看,相冊裡的圖片明明是五個黑色的微型攝像頭并排擺放,但發給小陳之後,卻隻有一張茶幾桌面,幹幹淨淨空無一物。
程澤生驚訝,他直接打電話給小陳,靈異事件先擺在一邊,問:“你們技偵最近有沒有配發一批編号是SZQ開頭的微型攝像頭?”
“诶?程哥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們上個星期才領的!都還沒對外公布呢。”
“别管我怎麼知道的了,有人來領嗎?黃局有沒有問你們要過?”
小陳立刻回答:“沒有,這批是内部研發的新産品,咱們還沒測試性能呢,怎麼可能領給别人用。”
石英鐘的時針和分針重合在一起,指向“12”這個數字,整點報時的鋼琴音适時響起。
琴音響起的同時,帶起肉眼不可見的波紋在公寓裡緩緩晃動,仿佛平靜的湖面泛起漣漪。
何危站在樓梯口,不對,零點報時的鋼琴音和之前不同。平時這個時間,他要麼在局裡要麼已經睡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午夜零點的報時音,并不好聽,曲調随意又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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