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的手指受了很嚴重的傷嗎?&rdo;子柚問。&ldo;因為那次事故。你沒發現他寫字都用左手嗎?&rdo;子柚的心跳又快了一點點:&ldo;車禍嗎?什麼時候發生的?&rdo;&ldo;他的車撞上山崖,而他卻失蹤了。後來麗卡在一家小醫院裡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他。在他昏迷的時候,我曾經發誓,隻要他能夠醒來,我不再去追究這件事。&rdo;周老夫人說,&ldo;姑娘,如果黎軒知道你對他的事情這麼關心,估計會很高興吧?子柚沉默無言。其實這些天,她曾經試着從很多人的口中不着痕迹地套出周黎軒的事故真相,但是那些人要麼不知道,要麼守口如瓶,她一無所獲。老夫人又說:&rdo;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是的,他與你認識的那個孩子,出事的時間差不多,地點也很近,看起來是打算會面,或者剛剛分手。這事我後來才知道。也許雙胞胎的命運,果然很相似吧?&ldo;子柚離開老夫人時腳步有點不穩。當她自以為那些不切實際的胡亂猜想一步步變得清晰時,她開始害怕。那種迷迷茫茫不知名的期待,比很久以前她的心如死灰還叫人感到恐懼。下午精神嚴重不濟的子柚回家補眠,她依然睡不好,翻來覆去做着一些奇怪的夢。她夢見周黎軒像魔術師一樣指揮着一堆閃閃發光的石頭自動地排隊,他耐心地指着每一塊石頭給她講解:這是綠水晶,這是金剛石,這是捷克殒石,而那一塊則是碧玺。他的手指修長,指向那些石頭時仿佛彈琴般優美。他和風霁月般地笑着向她伸出緊握的手:&rdo;你猜猜看這是什麼呢?&ldo;他的手掌攤開,赫然是那枚屬于她的平安扣,沒加任何裝飾,幹幹淨淨地躺在他的手心。子柚說:&rdo;這個我知道,這是和田玉。怎麼在你這裡?&ldo;她伸手去取,那人笑着說:&rdo;這一枚是我的。&ldo;他掌心中的那枚瑩白的環形玉璧突然消失得無影無形,子柚驚訝地擡頭,看到他也漸漸化作透明,消失不見。她又一身冷汗地醒來,想起方才這個虛拟與現實結合得如此緊密的夢。剛才夢中的那人,她知道那是周黎軒,可是在夢境中,她分明一直将他當做了江離城她腦中閃現着那枚平安扣的形象,就是這個據說屬于他的亡母僅存遺物的東西,令江流都深信不疑他的身份,也讓她的心糾結作一團。但是直到現在她才想到,以江離城的個性,真的不太可能将那枚屬于仇人家族的東西時時貼身帶着,所以很可能,他把那件遺物送給了從未與生母見面的周黎軒……她翻來覆去地想着,越想越頭痛欲裂,她把嘴唇咬出血,她用枕頭捂着自己的臉,捂到快要窒息。她悶聲說:&ldo;請你放過我,放過我。&rdo;24-求證快到傍晚時分,子柚被沐澄叫醒。沐澄說晚上湖濱有個燒烤會,而且可以在湖邊住一晚上。她滿臉期待地請子柚陪她參加,因為如果子柚不去的話,父親不會讓她在外面過夜。沐澄沒想到子柚答應得那麼痛快。她明明一臉倦色,精神不振,但她隻是随口問了問都有誰參加,然後便點了頭。燒烤晚宴就在湖邊的露天地。夕陽落山,暮色中湖水映着天邊晚霞與遠山的倒影,白天的熱氣也漸漸消散了。參加燒烤的有二十來人,都很年輕,除了周黎軒、他的兩位堂表兄弟和麗卡外,還有很多子柚不熟識的面孔,但沐澄能一一叫得上他們的名字,想來是這莊園的常客。食材是提前備好的,小姐少爺們圍作一個圈邊烤ròu邊聊天,用人穿梭其間替他們服務,将這平民式的晚餐搞得依然隆重。周黎軒毫無疑問地是這群人的核心,每個人對他都更多一分客氣和恭敬,即使他行動不太方便,大多數活動都不參與,并且失了憶。連他那兩位在子柚眼中很纨绔的堂弟表弟,在他面前也顯得恭敬而規矩。他們談天文地理曆史時政,很少提從前。華人論壇子柚留心看那些人的表情,每個人看向周黎軒的神色都很正常,好像他以前一直都是這樣。可是他的種種表現,此刻看在她的眼中,卻分明就是江離城,淡然的神情,喜怒不形于色;簡略的話語,能用一個字回答絕不用兩個,能用單音節回答絕不用多音節,隻有他稍感興趣的話題才會多說幾句;他專注地盯着人看時其實在走神,他低頭漫不經心時倒有可能在仔細聽别人講話。若不是方才那樣總結,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何時對江離城竟然這樣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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