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烨是被砸醒的,惺忪中待看清了砸向自己的是何物,趕忙護住了她的手肘,聲音帶着沙啞問道:“念念?怎麼了?磕着沒有?”
不虧是弘文館教出來的學生,一開口便是一個滿分答案。
浮浮沉沉中,她終于從蕭烨身上滑脫,接觸到了床闆。
她終于喘勻了一口氣,低聲回答他的問題,“沒事……隻是被晃得睡不着,就順便過來看看你……”
蕭烨了然似的“哦”了一聲,絲毫不覺得這理由牽強,反而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聽上去今夜的風浪确實比前兩日吵些,可能過了這一段河道便好了。念念倚着我睡吧,這樣便穩當些。”
“嗯……”她低語呢喃一聲,蕭烨的體溫貼着兩層薄紗寝衣徐徐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有節奏的平緩心跳聲。
“烨郎,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她本是側卧,此時更是放肆的擡起一條腿,壓在了他腿上,仿佛怕他逃跑。
蕭烨道:“說。”
“你為什麼不和我圓房?”她問得直接,還是怕蕭烨直接開溜,幹脆又擡手箍住他的臂膀,繼續問道,“是因為要送我離開嗎?還是因為你有隐疾?”
仔細觀察着蕭烨的反應,他雙唇微張,吃驚中透露着尴尬,轉而看着她眼睛一閃,最終他隻是笑着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她臉頰微熱,問過後心中也是忐忑。
如果說先前隻是在猜想和否定猜想之中徘徊,此時他醍醐灌頂,再也沒有任何懷疑。
他了解熟知的那個姚念絕對不會如此直接的問出這樣的問題。連着幾日的長時間相處讓他越發看清了眼前的女人,她時而靈動,時而冷靜,聰明睿智從眼底時而流露,羞怯遲疑早已無影無蹤。
若非是同他一樣經曆過刻骨銘心的痛,他實在想不出一個人為何會無緣故的性格大變了。
這麼說,她雖然性子變了,但她就是他前世的結發妻子沒錯?
一時間心緒起伏,他沒來得及思考,便已脫口而出,“你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姚念不解其意,但覺他的目光驟然深沉,她卻無暇顧及,“先回答我的問題!”
窗外的風聲水聲似乎一瞬間都靜了下來,同她一起屏息凝神。
蕭烨歎了口氣,試着将她的腿先推了下去,還是先跟她好好說清楚眼前的事吧。
“其實出來之前,我已經選中了一個人傑地靈的小鎮,便在渡河邊上,不至于太過吵鬧,也不是與世隔絕。原本想着正好趁着這次出門,帶你去瞧瞧,你若喜歡,田地房産都是,你甚至可以直接留下來。”
“那……然後呢?”姚念不解,問道,“這地方何時會到?叫什麼名字?”
“聽我說完。”蕭烨不容置疑的用食指輕點她的唇尖,待她不情不願的收聲才繼續道,“這個計劃聽上去很是美好,我遲疑了兩次。一次是在起航前我有意帶你回姚家村,本是想同嶽母商量,這次将她也悄悄帶上,到了地方,你們母女二人便可一同下船。可惜,我一次遲疑,沒有帶上嶽母。”
她聽得心尖猛顫,覺得自己已經能猜出他第二次遲疑在哪裡了。
“後來上了船,又遲疑了一下,如今我們已經過了那地方,沒有停過船。念念,你明白了嗎?”
皎潔清亮的月光下,他們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任何細微的神情,姚念愣在那,看着他笑意愈發濃。直到月影忽然藏到了雲團中,一片黑暗裡,她才出聲道:“我明白了。”
蕭烨舒了口氣,卻聽見她在旁蚊音道:“所以烨郎是有隐疾。”
“不是!”
聽着姚念得逞般的嘻嘻笑聲,蕭烨怒從心頭起,我有沒有隐疾,你心裡沒有數嗎?
“所以……烨郎是想說,自己反悔了嗎?”她的心如同身下的舟楫,在激蕩中搖擺不定。
“對不住,先前是我固執己見,認定了你不合适在王府生活,便自顧自的做了這些事。然而近來根據我的觀察,倒是覺得……”蕭烨語氣一轉,輕笑一聲,“看我,又在自作主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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