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澍成慣會打馬虎眼,不是和蔣世群聊他的日本嬌妻,就是詢問他過兩天的南美之旅,照說段争才是他們今晚會見的主要目标,這下倒被擠成了邊緣人。
“好了,你少說兩句吧,”蔣世群收了笑,仿佛終于記起段争,向他問道,“我聽說,你今晚上了碼頭,還出了風頭?”
“哪是出風頭,給我惹了一身麻煩才對。”鐘澍成悠悠道。
“之前阿樹提議我把碼頭分點給你,試試你水平,我說段争哪用得着試,他當初在曾公手底下有多能幹,我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一個小碼頭,還能難得倒他?你說是不是,段争。”
“他能說不是麽?”鐘澍成搶白。
蔣世群笑意淡了些許:“阿樹,你就是這點不好,太心急,話又多,就容易露馬腳。怎麽,擔心我出爾反爾,再把段争從你身邊挖走?”
鐘澍成笑而不語,餘光瞥見段争閉了閉眼,他又道:“說不定都等不到你想到用他,我先嫌他沒什麽本事,直接把人踢回來了。”
聽聞,蔣世群放聲大笑,再看段争,他問:“怎麽不說話?”
“他——”
“那晚的事你都知道吧。”段争搶白。
“……知道,但我不想做聲。那是你和晏知山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不插手,也和我無關。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為他找你麻煩,”蔣世群說着看了鐘澍成一眼,“還有你,成天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麽,有這點心思,你不如替我多談幾單生意,省得夜裡還有精力開車在大街上轉陀螺。”
鐘澍成賠笑:“車前兩天送去改裝,我剛提回來,拿到了現一現,這都不行?”
“行,怎麽不行。”話裡說得親昵,蔣世群臉上的笑卻假得可以。這時感應門響,輪子手裡端着果盤進門,又低頭以日語問候客人,接着便溫順地偎去蔣世群身邊。鐘澍成就知道今天是結束了。
他和段争出門的一路都有幫傭指引。隔得遠了,段争回頭望,剛巧和拄着手杖立在感應門前的蔣世群對了個正着。他腳步慢了一拍,被目不斜視的鐘澍成抓住小臂一拖,聽他沉聲說:“别看。”
段争收回視線:“看樣子,在這裡你很難得手。”
“那又怎麽樣,不是還有你麽。”
“這部分和我無關。”
“不動蔣世群,怎麽勾程東陽?他們倆算得上是一隻木偶上的兩根線,明面上看好像沒有關聯,背地裡早絞成一團,”挨到車門邊,鐘澍成沒有急着解鎖,而雙手撐着車頂道,“你可别告訴我今天你見他一回,你就怕他了?”
段争和他對面,背後不遠處是兩個站崗的魁梧莽漢,他對比那人和鐘澍成的身形:“該擔心這點的應該是你。”
他們上了車,相對封閉的環境讓段争很快放松,身體各處都在隐隐作痛,
鐘澍成發動引擎,一邊道:“我看他是真的不想摻和你和晏知山的事。他兩邊不讨好,幫你,和晏知山的合作剛開始,他不敢賭;可是站晏知山,他這‘津市龍王’還做不做了?所以幹脆讓你們龍争虎鬥去,他有什麽相幹,鹬蚌相争,隻有漁翁才得利。你說——”
想征求同意,段争卻偏頭靠着椅背睡着。鐘澍成多看他兩眼,一口沒籲完的惡氣堵在胸口。他想争吧,争去吧,兩個男人動刀又動槍,就為争一個傻子,可真做得出來。
汽車平穩運行半刻鐘,段争放在衣兜裡的手機驟響。他醒來按一按眼睛,屏幕顯示的号碼叫他頓了頓:“喂。”
“段争,出事了,出事了。”對面那人似乎站在風口,聽筒裡呼啦啦的雜音不斷,也叫那點人聲顯得不大真實,須得仔細去聽去分辨,才能聽出那頭的人是幾個月前去過出租房找段争的劉昊。
段争擰眉:“說清楚。”
劉昊大口喘氣:“洪姨,是洪姨,她的墳被人挖了。”
車一路駛進别墅車庫,鐘澍成下車上樓,半路碰見黃銘鴻,他問他段争在哪兒,鐘澍成聳一聳肩說不知道,而徑直進了書房。他脫掉外套站去窗邊,俯視在一樓四處尋找段争的黃銘鴻,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轉頭望去桌上那份牛皮封套的資料冊。
蔣世群派人将東西交給他的時候,說的是這份資料是從晏知山那兒得來的,或許能徹底牽住段争,至于該不該用,什麽時候用,就由鐘澍成自己決定。
他倚窗抱胸,隐隐還能聽見黃銘鴻的叫嚷聲。
良晌,鐘澍成起身走上前,拆開了那份牛皮封套。
黃銘鴻在别墅二樓的一側半圓形陽台前找到的段争。他松了口氣,可一看段争正臉,這口氣又立刻吊回來——段争面無人色,一雙拳頭捏得很緊,黃銘鴻奮力去掰,才将手機從他掌心裡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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