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谕在梅樹下站着,聽到彤雲的聲音,馬上擡起頭向門口看去,在看到林戈的身影時,頓時皺起了眉頭。
楚成谕快步向林戈走去,林戈看着他,原本踏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彤雲從屋子裡出來,把披風披到林戈身上,楚成谕恰好走到了林戈面前,手一伸,幫她理好了肩上的頭發,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林戈就那麼站着,楚成谕很高,她目視前方時隻能看到楚成谕的肩膀處。
楚成谕整理她的頭發的時候,手指不經意的擦過了她的耳後,林戈靜靜地站着,垂在一邊的手動了動,卻終究還是沒能握成一個拳頭樣。
“怎麼出來了?”楚成谕給她理好了衣服,問她。
作者有話要說:
雲容:我離當場去世就差這麼一點!
第10章十
他們兩個人離得很近,楚成谕低頭說話的時候,嘴裡的熱氣呼在了林戈頭上。
但他一身的涼意,林戈擡手摸了摸他的披風,隻覺得好像摸到了一片冰碴子,林戈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楚成谕向後退了退:“别摸,我身上涼。”
林戈便當真收回了手,楚成谕卻又不樂意了,輕聲抱怨道:“這時候又這般聽話了。”
林戈疑惑,他到底要她如何?她便擡起頭看他,楚成谕看着她難得露出一副懵懂的模樣,眉間有皺起來的褶皺,他伸手想給她撫平了,伸到一半又想起自己的手很涼,歎了口氣輕聲道:“再這麼站會兒,我可就真的要成冰雕了。”
林戈抿抿唇,轉身進了屋。
彤雲看着楚成谕跟着林戈進了屋裡,心下終于松了一口氣。
晚膳後她給林戈從廚房擡藥過來時就看到自家少爺在院子裡那棵梅樹下站着了,她又不敢過去叫人,心裡拿不準他到底在想什麼,但她知道,給林姑娘說總沒錯,果然,林姑娘剛一出來就把楚成谕喊進屋了。
林戈坐回了榻上,楚成谕走到火盆邊,伸手過去暖手。
他一邊暖手,一邊擡頭看着林戈。林戈坐在榻上,進了屋她就脫了披風,隻穿一件厚襖,許是今日解了毒,她氣色看起來比往常好了許多,臉頰終于有了些血色,雙唇也不再紙似的白,肩上的傷看不出如何,但她挺直了腰背坐在那裡,也看不出是身上有傷的樣子,隻是臉頰兩邊消瘦了不少,便愈發顯得她下巴尖了。
還是太瘦了些。
林戈迎着楚成谕的目光跟他對視,眼裡既沒有害羞,也沒有躲藏,一片坦坦蕩蕩。
楚成谕想到梁行問他的話,又想起雲容臨走的時候跟他說的林戈說過的話。
也不知道林戈是怎麼被養大的,好像對誰防備心都很重,明明楚成谕救了她回來,還好吃好喝的待着她,若是換了旁人,早就感恩戴德了。她卻還是白眼狼喂不熟一般,對他冷冷清清的,雖說時常在他面前溫順,也會在他逗她時羞赧,但楚成谕就是知道,她既不信任他,也不願他信任她。
楚成谕坐到榻上,轉頭看着林戈,他也不說話,隻靜靜地盯着她看,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我站在外面的時候就在想,你若是出去了……”
他話隻說了一半,林戈疑惑地轉過頭,用眼神詢問他。
楚成谕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了。
他與自己作賭,賭林戈會不會心軟,她不會心軟的後果是最簡單的,不會有任何的後果,若是她今日對他心軟一下,他也不知自己會如何,但總之,是不能這麼輕易就算了。
這賭是毫無厘頭的,與其說是看林戈心意,不如說是看天意,這本就與林戈毫無關系,但偏偏這後果也是林戈。
“林姑娘。”楚成谕自相識以來第一次這般疏離的喊林戈,說出口的話卻極盡暧昧:“若是楚某今後做了什麼逾矩的事,還望你多擔待。”
逾矩的事?林戈垂下眼眸,睫毛輕輕的顫了幾下,楚成谕拿不準她的情緒,但知道她好似沒有生氣。
“雖說我總也不懂你在想什麼,但你卻格外縱容我的,是不是?”
林戈依舊垂着眼眸。屋子裡的燭火“噼啪”一聲,響進她耳朵裡,她不由得擡了擡頭,楚成谕看着她自臉頰到耳根的紅暈,輕笑了一聲。
林戈側過頭,不看他。
楚成谕還在繼續說:“楚某卻也不算個好人,若要我君子的說一聲,随林姑娘的想法,我也做不到,但若是林姑娘想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那楚某便随你的想法了。”
林戈“豁”地轉過頭,眼睛瞪着他。
她自十四歲出門派,至今四年一直在江湖行走,不是沒有遇到過登徒子,但那些敢對她出言不遜的人,要麼做了她的刀下亡魂,要麼受到的懲罰是一輩子也忘不掉的,這個人總是讓她又羞又惱,她卻總是不知該如何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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