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東浦正一的遺體沒人認領這件事,是那個含糊其辭的負責人告訴夏油傑的。
而此時距東浦的死亡時間,居然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夏油傑跑到那間逼仄的辦公室裡鬧。
十七歲的他再怎麼成熟也褪色不去青少年的叛逆。
所以他的起義更像是一種無理取鬧。
在成年人的世界,特别是長他近乎十歲的人眼裡,無理取鬧是不會被重視的。
負責人推了推眼鏡,一個電話讓這個憤懑的男孩偃旗息鼓。
“您好,是夜蛾校長嗎?——對,我這邊是東京都富言町的【窗】,您的學生,在這裡和我們的工作人員發生了一點糾紛——速來。”
夏油傑看到夜蛾正道時,正被幾個輔助監督以囚牢的姿勢圍着。
他那個外面兇神惡煞,實際有顆柔軟的心的校長,大步沖過來,極其偏心的護住了他。
夜蛾正道護着他再次走進那間辦公室對峙,可是三言兩語之後,讓夏油傑看不了的是,最後九十度鞠躬替他道歉的人,也是他的班主任兼校長。
“十分抱歉,我的學生給你們帶來了困擾。”
“好了,夜蛾校長。我們理解的。”負責人推了推眼鏡,屁股像粘在凳子上一樣,下半身一動不動,就隻有那毛發稀疏的頭顱,高傲的晃了晃。
某種殘暴的沖動在夏油傑的身體裡肆虐。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裡藏着火山,也許是沉寂已久的富士山,也可能是他曾在雜志裡看過的,夏威夷不滅火山。
“我說,夏油君。你還沒升特級吧?”
夏油傑抿着唇,不作答。
負責人也不在意能不能得到反饋,他用一種過來人的居高臨下感,當着夜蛾正道的面說,
“人類是一個懂自知的族群。你處在什麼地位,你就隻能做什麼地位的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五條家的大少爺,或者那位神出鬼沒的九十九由基小姐,那麼恣意的。”
火山似乎在冒着泡,發出了隐隐的,咕嘟咕嘟的聲音。
夏油傑聽見自己在努力克制二次憤怒的聲音,說,“我隻想問你們,為什麼輔助監督東浦正一的遺體,沒人認領。你們不通知家屬的嗎?沒有家屬補助金嗎?”
負責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像是在氣這個問題的無知,也是在氣面前這個赤子的幼稚。
“夏油君,你當輔助監督以及咒術師,都是什麼國家單位的工作嗎?入學第一天,你的老師難道沒告訴過你,我們是高風險高收入高保密,無保險的工作嗎?不好意思,夜蛾校長,沒有指責你的意思。
制度就是這樣,你不用來指責我,我就是一個底端的負責人。
你那麼滿腔正義,你跑去總監部找高層要錢啊。
你那麼有本事,你當什麼咒術師,你直接去應聘總監部部長的職位,那麼你問的問題,都能得到解決。”
負責人終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過來的時候,一瘸一瘸的。
他撩起自己左腿的褲管,在一臉詫異的夏油傑面前,指着那支假肢說,“五年了,這條腿還是我自己花錢安的。我老婆因為這件事和我吵了五年,她每次問及我的腿,問及安假肢的錢,我連半點關于咒術界的事都不敢說。”
負責人用力甩下褲管遮掩自己的腿,然後用肩膀用力撞開夏油傑,一瘸一瘸的離開了辦公室。
他的肺腑之言是那麼有力量,但扔進這個地方,卻沒有一點回響。
(二)
在夏油傑關上車門的時候夜蛾正道叫住了他。
從駕駛座走出來,這位寸頭莽漢摸出了自己的錢包。
很普通的錢包,但是印花标志卻是家入硝子常提的某個奢侈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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