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穿過大廳,來到盡頭的浴室。卧室裡其實有配套的衛生間,但他沒有選擇那裡。這是為了禦劍,他對自己說。如果禦劍突然醒過來要用洗手間,他就不用走這麼遠。他的腿隻能走幾步,但對那點距離來說還是夠了。
刷完牙漱完口,他走進淋浴間,先接受冷水的沖擊,然後逐漸提高水溫,來舒緩他緊繃的肌肉。他的思緒最終還是回到了禦劍身上。他現在正躺在床上,躺在正中間,那些如同羽毛般柔軟的發絲鋪散開來,簇擁着他的臉。
他很美,成步堂一直以來都這麼認為。先是一種藝術的、美學的、完全柏拉圖式的欣賞,然後突然變成了“我想看你因高潮抽搐的樣子”。這簡直像回到了青春期,成步堂在朦胧的水霧下無聲地吐槽自己。他終于還是放棄了說服自己來這裡隻是為了一次悠閑、和平、完全與世無争的淋浴,轉而伸手握住他硬得驚人的分身。
成步堂從他身體上方離開的下一秒,禦劍感覺到了空氣中寒意湧了過來。頭很痛,但身體更痛,仿佛在試圖以這種方式緬懷那些令人窒息的溫暖。他及時地睜開了一隻眼,看着成步堂蹑手蹑腳地離開了房間。也許他一貫的清醒意志會發出警告,他放任成步堂撐在自己身上的時長給了那個家夥過多的希望;但另一個粗俗、迫切的聲音告訴他,他應該用腿纏上成步堂的腰,讓他把自己壓在床上,用一隻結實的手捂住他的嘴。
他本可以一巴掌把成步堂扇醒,提醒他什麼叫禮貌距離,同時打死不承認這也讓他自己留下了某種糟糕的幻想,比如想要把臉埋在成步堂的枕頭裡用手摩擦自己的陰莖直到高潮。不過,到現在他再考慮這些“本可以”真的有意義嗎?事實上,早在成步堂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時,他就已經被吵醒了。在成步堂匍匐在他上方、看着他假寐的五分鐘裡,他一直保持着完全清醒的狀态,他知道他的呼吸加快了,鬼知道他在想什麼。
【也許他在糾結要不要趁我睡着的時候換紗布,這樣就可以避免我一直抱怨——這看起來确實是成步堂會鑽的那種牛角尖。但……】
就在他即将忍不住把成步堂推開的那個瞬間,當成步堂呼出一口氣、把頭靠在他枕邊時,他的大腦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劇痛。因為成步堂靠得太近了——那麼近,禦劍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吞咽的聲音,直到他突然抽身離開。以這種方法測試成步堂可能并不是什麼好主意,但現在看來,這的的确确證實了他某種難以出口的懷疑。
成步堂對他有感覺。禦劍不知道他是應該感到慶幸還是被冒犯。當在床中央活動身體時,他腦海中的辯論照常進行,假裝感覺不到自己陰莖的頭部擦過内褲裡側的布料。
如果成步堂真的上鈎了怎麼辦?禦劍閉着眼睛想道——透過窗簾的晨光已經很亮了,讓他有些無法适應,于是把頭轉向朝着房門的方向。以他對成步堂的了解,他可能會先叫醒他,非常詳細地解釋他的感受,看看自己在碰到他之前會有什麼反應。這當然會很甜蜜,但禦劍并不願意親口承認這一點。
狼士龍,一位國際刑警組織的搜查官,在軍銜被提升之前,曾經是他的一個情人。在解決了真假大總統的事件後不久,他就直接殺到了1202辦公室,跳過了調情的部分,代之以一些徹頭徹尾的粗俗語句以及順便簽署的結案文件。
禦劍不得不承認,在他們就幫狼“解決漂亮檢察官對他的吸引力問題”的時間和地點達成一緻之前,他很享受讓狼追逐他的那一個小時。但禦劍并不需要把這些話說出口,狼自然會認為他想要,那很可能就寫在狼子卷軸的某個地方吧。
【狼子曰:嗅覺最敏銳的狼才能得到最好的伴侶。】
他說的本沒有錯。
但這,這是不同的。這是成步堂龍一,一個在千奈美——或者彩芽之後,很可能再沒有過任何親密關系的人。他不是狼士龍,一個老練的情人,有着遠超禦劍所能應付的技巧,善于利用那些獠牙去做些歪門邪道的事情。
而成步堂,好吧……他是成步堂。關于這個男人,關于他所有無可救藥的笨拙和不值一提的經驗……吸引禦劍的不僅僅是性的方面,更是對與這個人關系的想象。性的吸引當然也是存在的,從青春期開始,他就在腦中創造了一個同齡的非常英俊的成步堂來滿足自己的幻想。但當這一天真的來臨,他突然想要更多。
然而,要承認它完全是另一回事。這是從十歲時起便種下的一顆暗戀的種子,在他生命後來的二十多年中,一直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而現在,它突然被成步堂如此熱烈而謹慎的親昵、如此近距離的溫柔撩撥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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