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裁判長清了清嗓子,這點聲音在安靜的法庭中簡直震耳欲聾。“我……已經做出了判斷。”
甚至連銀也沒有發出一點幹擾的聲音。
“我在此宣布:本傑明·沃德無罪。”
然而,并沒有一張彩色的紙片或者什麼小禮花從上方落下來。
“另外,我準備代表法庭以多項謀殺罪和一次謀殺未遂起訴哈羅德·克裡斯平。夕神檢察官,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希望能成為接下來這場審判的檢察官。我将尋求死刑,法官大人。”夕神伸出一隻手去給銀抓癢,而鳥兒也親昵地蹭着他的臉頰以示安慰。
在所有人整理思緒時,法庭又陷入了沉默。法警拷走了已經像個瘋子一樣時哭時笑的克裡斯平,隻留下沃德醫生獨自安靜地凝視着面前的空間。
“我是王泥喜法介,沒問題的。”
盯着禦劍靠在他肚子上的睡臉的成步堂擡起頭,看見王泥喜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他的口頭禅。
“我是王泥喜法介,沒問題的。”
“你沒問題吧,王泥喜法介?”
成步堂看向走廊,牙琉響也正前傾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當他王泥喜對視時,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明亮而真誠的笑容。
“你是牙琉響也,沒問題的。”王泥喜答道。
“我是牙琉響也,我一直都沒什麼問題。”他向他的男朋友眨了眨眼睛——絕對是男朋友,他們看起來就像我和禦劍的翻版。但他們顯然更加聰明,沒有白白等待15年。
法官舉起他的小木錘,砰的一聲敲下。
“休庭。”
“你們先走吧。”
“你确定?”心音歪着頭,用手指卷着她的馬尾辮末端。“我們會給你們倆留座位的,好嗎?”
“好。我在這兒陪一會他,等他醒了就去找你們。”成步堂低下頭,把嘴唇貼在禦劍銀白色的發絲中間,呼吸着那上面他自己的洗發露的甜香。他聽到被告休息室的大門嘎吱一聲被關上了,才睜開眼睛掃視這個黑暗的房間。他們故意關上了燈,以防精疲力竭的禦劍感覺頭痛。
禦劍。
他把那人抱得更靠近胸口,用手指撫過他被繃帶包裹着的生着短硬發茬的頭皮,然後在穿過那些如絲綢般順滑的淺色頭發。他無法形容看着一個女人穿着禦劍的定制西裝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情,更不用說在他面前擁抱和親吻另一個男人了。但關于這些,他告訴禦劍的越少越好。
“我為你驕傲。”他低聲說。為了替一個蒙冤的人正名,禦劍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克服了無數困難、做出這樣的犧牲,這無疑是這些年來他發生的巨大變化的最佳證明。他所面對的一切完全足以令一個軟弱的人哭泣。此時此刻的成步堂自認就是最軟弱的人。他的眼淚從下巴上滴到禦劍的胸口。
在整個審判過程中,他都控制得很好。目睹那個老人被殺、哪怕是看到沃德夫婦那樣告别的時候,他都沒有流下一滴淚。但在禦劍一個人的陪伴下,他終于還是沒有忍住。
“嘿,”
成步堂吸了吸鼻子,低頭看見禦劍飽含疲憊的眼神。
“别弄濕我的繃帶啊……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赢了,沃德醫生自由了,克裡斯平面臨死刑。”成步堂咳嗽了幾聲,甩去蒙住眼簾的淚水,然後緊緊抱住他的愛人。禦劍的手指抓緊了他背後廉價西裝的面料,而後深深呼出一口氣。
“啊,這些都是幸福的眼淚。”成步堂的喉嚨裡溢出幾聲輕輕的笑聲,禦劍把臉埋進他的頸窩,放松了手指上的力道。他的手臂沿着他的背滑落下來,然後稍微拉開了一點。“其他人呢?”
“在餐廳給我們留了個座位。”成步堂微笑道,禦劍為他拭去兩頰上殘留的眼淚,然後扶住他的臉,在他的嘴唇上落下如羽毛般輕飄飄的一吻。
“隻有一個?”
“但願如此。”律師伸手解開了檢察官的領巾,那塊柔軟的布料從他的脖子上滑下來,露出隐藏在下面的雀斑。“不過,為了美貫和春美着想,我們最好分開坐,否則我擔心會忍不住……”
禦劍笑着撿起領巾塞進外套口袋裡。“成步堂,你今天做得真的很好。”他幾乎有些害羞地喃喃道,“在我以為你會失去理智的時候,你仍然保持了冷靜。我覺得我完全不會應付像哈羅德·克裡斯平這樣的人……但你成功地阻止了他……因為你肯耐心聽他講話,”他習慣性地扭過頭看向地闆,“你在乎我……”
“我一直很在乎。我永遠都會。”成步堂坐上休息室的長沙發,把他整個人抱在懷裡。“你隻是不願意相信你值得被愛。不過沒關系,我的工作就是說服你,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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