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昕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轉身離開又是一臉迷茫。她沒太想明白,這個回家的家指的哪,顧隊至于這麼失魂落魄嗎。
辦公室裡顧雲風拼命壓低聲音,努力不表現得太過激動。他想回家就回家吧,一開始自己還巴不得許乘月回自己加呢,住這自己又要給他做飯又要替他操心各種事情也煩。
本來他們也是獨立的個體關系又沒特别親密,各回各家各管各的也挺好。
可在許乘月說出要辭職離開支隊的時候,他還是抑制不住地提高音量,毫不理會透過玻璃窗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離開支隊?許乘月你發什麼瘋?”不打招呼突然離家出走就已經很過分了,現在直接蹬鼻子上臉打算玩消失?
他才呆了幾個月破了幾個案子?太不負責任了吧?
顧雲風想到他這一系列反應應該與體檢結果帶來有關,他甚至隐約猜到了許乘月面臨的問題……可能在去年三月的那場墜樓中,為了讓他蘇醒過來,應邗進行外科手術的時候,在他顱腦内加入了一塊芯片。
但辭職這種事也太突然了,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
“誰說的?文件呢?通知呢?不可能一句話就讓你離開的。”他焦慮地發問着,在正式的文件和通知下來之前,許乘月都是刑偵支隊的在編警官。何況這才短短一天,根本來不及下達任何文件,就算有内部的商議,他也應該在許乘月前面知道,趙局通知他,再由他告知許乘月。
這才是正确流程。他許乘月的辭職申請隻要一天沒得到層層審批,就不能玩忽職守不來隊裡呆着!
顧雲風接着電話在辦公室裡左右踱步,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杯涼水自我冷靜,緩下來隻聽見電話那頭沉默中微弱的呼吸聲。他歎了口氣,冷靜下來耐心地問許乘月:“發生什麼了?”
那短短的幾秒時間仿佛被拉長到了幾個小時。就在他屏住呼吸以為電話會挂斷的時候,許乘月還是用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跟他講話,情緒上毫無波折。
“王坤現在情況怎麼樣?”
“不配合治療,而且改口稱所有被害者都是他殺害的。”自從王坤被關進看守所以後,身體狀況更差了,幾乎不怎麼進食,又不配合治療,隻能對他采取強制治療的措施。
“你相信嗎?”
“當然不信啊,口述的細節全部對不上,他殺害的隻是江洋一個人。”
“嗯。”電話那端許乘月應了一聲,然後放緩語速喊了一聲他的全名:“顧雲風。”
之前他跟許乘月說,自己喜歡被别人叫顧隊,結果就真的沒被叫過名字。他從這個聲音中聽到從未有過的溫柔,甚至讓他發現,自己的名字原來還挺好聽,就像窗外那一陣風,天邊的一朵雲,讓人瞬間平靜下來。
但下一秒就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中。
“我見到殺害江家其他人的兇手了,也知道了一些……超出你我承受範圍的事。”許乘月繼續說着:“電話裡說這些很危險,隻是現在……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許乘月,你現在在哪?”他緊緊握着手機,拉開椅子坐下去:“你不需要想那麼多,告訴我你在哪,很多事情沒那麼複雜,都是可以解決的。”
如果你解決不了,就由我來幫你解決,即使我們兩個人都解決不了,兩個人共同面對也比做個孤獨戰士損失的少。
“其實我很想你,想馬上見到你,多喊幾次你的名字。”
他聽見許乘月無奈的笑聲,似乎看見對方搖着頭毫無目的地望着遠方。
“我會抓住兇手的,但現在不是時候。我不能去見你,也不能立刻履行應盡的職責……”他斷斷續續地說着。
“我想了這麼多,最終都回到同一個問題。”
他停頓了下:“我究竟是什麼呢?”
這句話猶如一盆冰水澆在顧雲風頭上。這句話已經不是許乘月第一次說了,他到底知道了什麼?經曆了什麼?又在獨自面對誰?
他不知道電話那頭的許乘月在哪裡,隻隐約聽出來挂斷前的最後沉默中,有水聲,有風聲,有餘音未了的鐘聲。
許乘月站在江邊,雙臂交叉靠在橋欄上。水鳥飛過江面,停靠在輪渡的欄杆上,又被周圍的人群趕走。
對岸來的風吹起他黑色的風衣,感到有點冷他裹緊了外套,轉身準備離開。
還沒邁出一步,就聽見林想容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的聲音有一種特殊的磁性,溫柔的時候很容易打動你的心。她沒有穿深色套裝,而是一件改良旗袍外搭了個開衫。
她從不遠處慢慢走來,真像一道江邊的風景。
“剛剛在給誰打電話呢?”她淺淺地笑着,卷起的發梢被風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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