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弼扶了一下眼鏡:“你猜?大膽猜。”
楊興反應幾秒,叫煙嗆了。“艹,你丫約誰了?不會真是……”
“小雙雙啊,我跟我白月光早斷了。”周成弼笑着說,突然看店裡,“你倆又是怎麼回事?真吵架了?怎麼哭成這樣?”
“我倆幹嘛吵架啊,你這智商怎麼考的大學?”楊興一直都有這個疑問,“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路子,認識能幹預阿茲海默的專家。”
為什麼找周成弼呢,因為他家上兩代都是從醫的,醫學血脈到他身上就歪了。
周成弼皺了皺眉,覺得楊興不像開玩笑。“我回去問問吧,但是這個病……說句不好聽的,治不了。是誰要治啊?”
“你别管了,幫我打聽打聽,謝謝了啊。”倆人很少說謝謝,楊興這麼一說,就把這個忙的重量升級了,“其實我還有個忙想找你,咱們店不是快開張了嘛,股東算我師弟一個。”
“這個可别,他就那麼點兒錢,怎麼分紅啊?”周成弼以為上回楊興在開玩笑呢,沒想是走心的,“咱倆走賬可以二八,再松一些,三七都可以。加他沒法算了。”
楊興琢磨了一下,好像還真是,自己這智商怎麼也下降了,怎麼考的大學?
“那要不這樣,按照上回我說的,石頭的分紅從我的錢裡面分,單獨劃給他。但人算咱們店裡說得上話的,将來夥計多了,面兒上叫他一聲小老闆就行。”
周成弼剛要叼煙,一愣。“大興,我覺得你變了啊。”
“變得特有魅力?”楊興懷疑自己和紀雨石待久了,張嘴就不着調。
“不是,說不上來。楊公子還能考慮給别人留面子,少見。”周成弼太了解這孫子了,從來都是别人給他鋪台階,這回擺明了是給紀雨石鋪紅毯呢,“成吧,親兄弟明算賬,不然做不成生意。咱倆的賬面該怎麼來怎麼來,你自己那份,想怎麼給他分都随便。人算是股東之一,但沒有決策權。”
“他要決策權也沒用,再說就這麼一個店的生意能決策什麼啊?石頭還看不上呢。”楊興把話說完便将煙撚滅,他得回去看看小石頭,有沒有好好吃飯。
回到店裡怎麼看地闆怎麼難受。紀雨石面前的外賣餐盒一字排開,一口沒動,發着愣。
“怎麼了?”楊興看看餐盒,沒點錯啊,叫周成弼買的都是他愛吃的。
紀雨石肚子餓得咕咕叫,看着珍馐發愁:“我不會挑魚刺。”
“你怎麼老跟小孩兒似的。”楊興拿濕紙巾擦擦手,拆了筷子開始挑魚刺,一塊一塊蒜瓣肉往紀雨石嘴裡送,“你聽過一個故事嗎?有個人出奇地懶,家人出遠門怕他餓死,将把一張大餅挂他脖子上了。沒想到這人還是餓死了……”
“師兄我還想吃焦溜丸子。”紀雨石腫着眼皮子瞪他。
“你不會挑魚刺還不會夾丸子啊?”楊興還是給他夾了,一直送到嘴邊上,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安慰幾句。
“石頭,你姥姥的事……”
“你不用安慰我,昨天該哭的哭完了。”紀雨石要強,他并沒有把視線轉向别處,而是直接看着楊興的關心,“姥姥的病我清楚,也清楚自己該怎麼做。從今往後……你帶着我賺錢,我想把以前吹過的牛逼補上。千萬别安慰我,也别把我看得那麼小。”
楊興沒看錯人,這人也有一股永遠不會跪的傲氣,哄孩子似的:“行吧,張嘴,吃魚了。”
紀雨石都不記得昨晚怎麼睡的,反正醒了是在床上,楊興在睡地鋪。衣服都沒脫。兩個人尴尬了一瞬打算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又開始嬉皮笑臉。
“師兄你不是說今年沒買大閘蟹嗎?”紀雨石想幫他養弟弟,“春節前還能吃上趟呢,我賺錢了,叫小光來咱仨吃一頓。”
“你想見小光啊?”楊興第一回覺得黃花魚的刺兒真多,“行啊,周末叫他來,我請你倆吃頓螃蟹。用不用叫梁忞和柔柔?”
“别,他倆都讀研呢,忙得要命。我現在不争氣,想幹出點兒成績來再見他倆。”紀雨石等着這一口,半天沒來,“師兄你是不是也不會挑魚刺啊?”
“我讓你戴戒指了嗎?一會兒摘了。”楊興又給他塞一口,覺得周成弼站屋裡挺多餘的,“你懂裝修嗎?”
紀雨石不懂,但見得太多了,眼睛比卡尺還準。“不懂,就審美比大衆水平好些,眼光毒倒是真的。這屋子不好裝,犄角旮旯都擺不上桌子,除非……”
“除非什麼?”楊興幹脆自己給他摘,這戒指也挺多餘的。
“除非弄吧台,高腳凳站着吃,你考慮考慮吧。”紀雨石假裝若無其事,但說完了就怕楊興看不上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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