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敲了敲門推開進來,遞過一個文件袋。
“都查到了?”杯子被助理接了去,張魏然翻開那幾張紙大緻掃了眼,看到下面提及的事件愣了一下随即黑眸一縮,“原來薛天是他打的。”
“這小子挺有種。”助理說,“是個人才。”
張魏然眯了眯眼睛,沒有想到這個男生和許鏡竟然有這般牽扯。想來第一次見到那女人出于好心提點一句,再見堕落了他張魏然也自然瞧不起。
“可惜。”助理遲疑了下惹得張魏然眼神詢問,停了停又道,“這場牢獄蹲的冤枉了。”
雪花一瓣一瓣往下飄落,玻璃外頭光滑透明不見得落上去一片。空中似乎還有些許小龍卷風,将這雪吹來吹去卷來卷去樂在其中始終不消停。
“踢壞了薛天的命根子。”張魏然輕聲笑了笑,又不像是嘲諷,“兩年都算輕的。”聽人說起過薛天一直暗訪名醫,近半年才有所好轉,誰知道那個許鏡享的是禍是福。
助理說:“那這小子……”
“先擱着吧。”張魏然說。
“還有一件事。”助理說,“陸老師好像年前要去成都辦場畫展。”
張魏然眼眸平靜,沒有再吭聲。窗前茕茕孑立的身影挺直着背什麼動作和表情都沒有,助理會意悄然退了出去。窗外的雪簌簌而下,愈發顯得人身寂寞。
也有人比吃了蜜糖還要開心。
那個時間餘聲正在教室裡聽選修課老師講古建築,一隻手藏在桌下玩手機。她一個字一個字的按着鍵給梁叙發短信,嘴角自然而然的彎起。
“下雪了。”她發過去。
講台上的PPT裡正播放着埃及金字塔和印度泰姬陵的照片,她一面假裝認真在看一面盯着諾基亞等回信。大概五六七八分鐘之後,手機屏幕在抽屜裡亮了一下。
“看見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剛在忙。”
餘聲對着手機暗自吐了吐舌頭。
“那不說了,我聽課了。”她立刻回。
過了一會兒,他的消息便來了。餘聲打開一看,是‘好,我下班過來找你’這樣簡單至極卻讓人無比暖心的句子。她掩着嘴角的笑側頭去看雪,紛紛揚揚灑落在大地像海的女兒涅槃重生。
再回過頭看書,心思卻早已不知飄去哪裡。
身邊的陳天陽似乎和她一樣神遊天外,左手撐着腦袋右手百無聊賴的轉着筆。早晨的那一堂兩個小時的課程上完之後餘聲便閑了下來,她本來想去圖書館看書卻在路上接到了一個快遞電話。
母親陸雅給她寄了一箱子衣裳。
她費盡力氣抱回了宿舍,然後用小刀慢慢割開。除了衣服鞋子還有幾本書,都是外國名家的畫作。餘聲摸着那外殼上精美的裝幀,看了幾眼全攬在箱子連同衣服塞回櫃子裡又回了圖書館。
已近期末,各科考試也提上了日程。
餘聲窩在牆角的座位上,館裡暖氣很足她敞着拉鍊。書本裡的墨香味道漸漸彌漫在鼻翼周圍,夾雜着右上角杯子裡的茶香,一支好看的筆一本喜歡的書讓人一待便是整個下午。
手機震動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暗了下來。
餘聲将桌上淩亂的書畫紙筆和保溫杯一股腦兜進書包,一面将紅色圍巾往脖子上繞一面往外走。到了一樓大廳望出去,地面已經落了厚厚的幾厘,法國梧桐上雪壓枝桠。
梁叙帶着黑色帽子站在一棵樹下。
他好像總喜歡倚樹而立帽檐壓低,穿着黑色羽絨兩手插着兜一身清冷,深色牛仔褲向上挽到腳踝踢踏着一雙舊運動鞋。一米八幾的個子都快頂到樹枝,有雪花紛飛落在他的肩膀,帽檐上。
有汽車呼嘯而過,暫時隔開了視線。
等她再去瞧,梁叙的目光已經擡了過來。他的眉頭微微一皺,疾步朝她走了過去。先是接過她的書包,然後将她的白色羽絨拉鍊拉了上去,又整理了下她胡亂繞着的圍脖。
“就這麼出來。”他輕責,“感冒了有你好看的。”
身邊有人在叫餘聲的名字,她還在為他的話偷笑梁叙卻已經側頭望去。兩個班裡的女生朝着他們暧昧的笑了笑揮揮手走了,餘聲一時赧然将下巴埋在圍脖裡燙了臉頰。
他輕聲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離開。
校園外的步行街上紅紅火火,有一排排冒着熱氣的鋪子。賣粥的烤冷面的沒人吆喝卻生意熱鬧,麻辣燙邊圍了一群男女,化妝品店内衣小館都快被踏壞了門檻,城市裡的喧鬧回蕩在這隆冬的傍晚。
梁叙偏頭看她:“想吃什麼?”
“不知道。”她瞧着這些讓人眼花缭亂的吃食,“你想吃什麼?”
有一家自助火鍋店人滿為患,她目光落在櫥窗裡飄着紅色辣椒冒着熱氣翻滾的紅湯抿了抿嘴巴。梁叙什麼也沒說直接拉着她走了進去,兩人坐在了剛騰出來的窗前牆角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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