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地翻了一遍那疊資料:“就隻知道他九零年前後是當環衛工的,那之前呢?沒有嗎?”小夥子說:“之所以這麼快查到這個人,就是因為他當過環衛工,有個用工記錄啊,之前就不好查了,一個孤老頭子,饑一頓飽一頓的,跟流浪漢有什麼區别?而且,你看看他逃亡的那個年代,全國都處在一種無序的狀态,确實難查。據跟閻羅打過交道的人說,這老頭特孤僻,從來也沒向人提過自己的來曆——不過你放心,這不才第二輪資料嗎,我們會繼續想辦法的。”也隻能先這樣了,江煉又看另外幾張:“這又是什麼?閻羅的……住處,被燒了?”小夥子搖頭:“我剛不是說我們查人,一般隻查到人死嗎?但是這個閻羅死後,剛好發生了件事,所以順帶着一起放進來了——那年頭,死亡程序還不是那麼正規,再加上他也沒什麼親戚朋友,撞成那樣,沒有進太平間的必要,直接被拉去火葬場了,排隊等火化。”江煉隐有不祥預感:“該不會是……火葬場起火了吧?”小夥子點頭:“就是。當天晚上,火葬場裡隻有一個工作人員值班,結果半夜的時候起了火,把大半個火葬場都給燒沒了——事後調查,是那個工作人員放的火,說是跟領導長期不和,事發前還被降了工資,蓄意報複。”神棍嘟嚷了句:“跟領導長期不和,燒什麼單位啊。”小夥子接口:“是啊,要麼說有些人的邏輯,讓人難以理解呢,而且他這一燒,把自己都給燒死了,你說何必呢。”江煉一愣:“自己都燒死在裡頭了?”“是,火葬場雖然位置偏,但附近還是有住戶的,趕來救火的時候,聽到他在火中嚎救命,可惜火太大,逃不出來了。”說到這兒,他添了句:“這事,當時還挺轟動的,新聞都報了,很多人都知道。”江煉忽然冒出一句:“那些趕去現場救火的住戶,現在還能找得到嗎?”小夥子猝不及防:“哈?”繼而口吃:“應該……不難找。但是,不是找閻羅嗎?找……找住戶,那是另外的事了。”江煉說:“沒事,錢我照付,你找就是。”++++小夥子前腳剛接了新生意走了,路三明後腳就到了。店門口的小街太窄,商務車開不進來,他是一路小跑着過來的,其實壓根沒遲到,離兩點還差五分鐘呢,但他已經一臉的歉意、大老遠就沖着神棍檢讨:“我來遲了,我來遲了。”這路三明跟柳冠國年紀差不多,矮胖又敦實,腦袋頂兒全謝,亮晃晃如燈泡,滿面紅光,時常帶笑,一看就知道擅長迎來送往,難怪叫“路路通”。他一路引着兩人往車子去,又跟神棍套近乎:“稀客,稀客,我們廣西……唉,太偏了,多少年都沒來您這樣的了。”神棍經不住吹捧,又或者是從來沒被這麼吹捧過,便有點沾沾自喜,還要假裝謙虛:“哪裡,哪裡,我就是跟孟小姐略熟一點。”居然也用上“略”字了,江煉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路三明激動:“哪能是略熟啊,三重蓮瓣,這麼多年也隻孟助理一個人,孟助理還是熬了那麼多年的,我聽老柳說了,說您特有學識——孟小姐還好嗎?我好久沒見她了,上次見她……”他伸手在自己腰那比了個位置:“上次見,她還隻……這麼高呢。您回去見了她,跟她說說,沒事來廣西轉轉,這兒山多,變化也挺大的。”也不知為什麼,江煉總覺得,這路三明說到後來的時候,有點失落,那種舊式的、不被起用的失落。神棍說:“一定,一定。”江煉腹诽:大話精。神棍這“三重蓮瓣”,也就是聽上去名号好聽,跟孟勁松這種,差得遠了:全程對接柳冠國,壓根跟孟千姿對不上話。想起孟千姿,江煉有點恍惚,覺得她走了之後,像被關進了漂亮的琉璃盒子,忽然就再也沒消息了——當然了,也不一定是“關”,也許是她自己住進去的,不願意開門出來。因為,以她那性子,真想做什麼事,誰攔得住呢,所以,她一定不會被關,至多,是自己關住自己。忽聽到神棍問了句:“你是廣西這頭,管事的?”路三明回了句:“哪啊,有六當家的在,哪輪到我啊,可有什麼辦法,六妹她……萬事不管哪,嗐,不說她。到了,上車,上車。”++++秀岚居的規模比起雲夢峰可氣派多了,水準直逼五星,足見桂林山水甲天下,人家的基本盤大,設施設備都更勝一籌。江煉住了豪華大床間,進屋就看到了迎賓果盤,果盤邊還有張卡,他先還以為是迎客卡,細看時才發現是張戲票,粵曲戲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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