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農寨的夏樹,請問代表虎部落說話的人是誰?”女人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反問古夫的姓名。
“我是虎部落的古夫。”古夫說。他沒有說自己是虎部落的首領,主要是擔心這個信息被不法分子利用。
“古夫,你好。我們想要和你們虎部落結盟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認為虎部落被嚴重低估了,我們看重你們的發展潛力。”
這話聽起來非常客套。
古夫繼續問:“你說得沒錯,我們虎部落的确很有潛力,這我們部落的每個人都十分清楚。但是,這對外人來說,是很難看出來的。請你告訴我們,你們又是從哪裡看出我們有潛力。”
“我還以為你會謙虛一下。”女人笑了,“答案非常簡單。你們在集市上拿出的鹽,你們身上的這些裝備和武器,都清楚說明了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古夫他們全身的現代裝備都暴露在農寨的三人面前。特别是他們手裡的斧頭,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個叫夏樹的女人,根據古夫幾人身上的裝備判斷虎部落的潛力合情合理。
但這并不能解釋他們三人為什麼跟了他們一路。
要知道,古夫一行人在集市上的時候,雖然時刻保持全副武裝,但他們都聽從了江楓的叮囑,在身上披了一件獸皮大褂,身上的防護甲和鋒利武器都沒有露出來。集市上的人隻覺得他們古怪,但基本不知道他們全都身懷神器。
“你們跟了一路,難道就是因為提前預測到了我們身上的裝備很好嗎?”古夫不客氣地發問了。
女人說:“我知道你們有疑慮。我們農寨看人一向很準。我們并不期望和你們結盟的事會馬上就有進展。我們這次跟着你們的目的很簡單,隻是為了跟你們友好地打聲招呼,傳遞我們的善意。”
“我們現在已經收到了。”古夫說,“你們可以離開了。”
“你們沒必要對我們這麼防備。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們農寨并不會輕易和别的部落結盟。就看在我們送來的禮物的份上,給我們一個答複,告訴我們你們虎部落的意向。至于結盟的細節,我們以後可以慢慢再談。”女人說得非常誠懇。
“這個事情太重大,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決定的,需要回去先跟部落首領彙報。”古夫說,“如果你們真是農寨的人,我相信我們部落是很願意和你們結盟的。”
女人提議說:“你這麼說我們很高興。既然你們也有結盟的意向,我們現在可以定一個時間,定一個地方,等你回去彙報後,我們再在那裡見面詳談。”
這個提議讓古夫非常警惕。他說:“我們可以在下個集市上再談。”
“集市雖然是個好地方,但人多耳雜。我們想和虎部落結盟這件事,暫時還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這樣吧,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都由你來定,你可以選擇在3到5天内,任何你指定的地方見面。如果你們到時候不願意和我們結盟,也可以選擇不來。我這麼說,足夠有誠意了嗎?”女人作出了重大讓步。
女人的提議讓古夫很動心,讓虎部落來安排見面地點和時間,足以保障安全。古夫并不想把這個機會放棄。他剛才對女人說,需要回去跟“首領”彙報,其實是想找江楓彙報。他自己很想和農寨結盟。他甚至可以當場決定和農寨結盟的事情,他有信心在事後說服江楓。
但是,結盟的前提是對方真是農寨的人,是農寨對虎部落真的沒有歹意。這些前提條件現在根本沒法确定。
古夫還沒法信任三人。
他思考了一會兒,說:“你們确實很有誠意,可惜,我們之間還有一個非常大的障礙。”
“哦?是什麼樣的障礙?”女人問。
“你知道你腳邊的那人是誰嗎?”
那人被晾在地上很久後,終于被人關注起來了。
“我想他應該是你們虎部落的敵人。事實上,我們很早就發現他們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現在才在你們面前露面。”女人說。
古夫說:“你剛才說不想讓農寨和我們虎部落結盟的事讓更多人知道,但是,你說的話全都讓你們抓住的這個人聽到了。”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首先我要解釋一下,我們隻是暫時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并不是永遠。至于你擔心的這個人,這非常容易解決。我們把他抓回來,本就打算交給你們處置。”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殺了他?”古夫問。
“這全憑你們的選擇。你們可以随便處置他。”
“可是,他是石頭堡的人。我們可不敢殺石頭堡的人。”古夫半真半假地說。
這個信息讓自稱來自農寨的女人沉默了很久。
被丢在地上的男人第一次被三人細細打量了一番,他們也發現了鞋子上的玉石,其中一個男人把那人的一隻鞋剝了下來,拿在手上一起仔細鑒定。
“你很有智慧。”女人和身邊的兩個男人輕聲讨論了很久後對古夫說,她已經回過味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個人的同伴,應該已經被你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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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你不要亂說。我們可不敢殺石頭堡的人。”古夫當然不會承認。
“你放心。不做有損盟友利益的事是兩個部落結盟的重要基礎。我們會為你們保密的。當然,也請你們為我們保密。”
女人話剛說完,她身邊持長矛的男人,就把長矛捅進了石頭堡男人的胸膛,還左右扭了扭。
石頭堡的那人甚至都沒發出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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