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着,就去自己的屋裡找那塊繡好的手帕。
等姚文淵進入何途遠房間休息的時候,何懷秀敲響房門。
“誰呀?”姚文淵問。
“我,懷秀……”何懷秀強裝鎮定地開口。
“來了,稍等。”姚文淵起身,打開門。
“我來給你送茶水,怕你晚飯吃多了,好消消食。”何懷秀端進來一盤茶水。
“嗯,多謝,剛好口渴了……”姚文淵點了點頭。
何懷秀放下茶水,便掏出了那塊手帕,“這個,給你……”
姚文淵疑惑,接過手帕。
手帕上繡着一棵長滿了紅豆的紅豆樹,樹下開滿了芍藥花。
樹的旁邊是一個湖畔,湖畔中央開着一朵并蒂蓮,湖水中還遊着兩隻鴛鴦。
姚文淵一拿到手,就明白了何懷秀的心意,一時手抖,帕子掉到了地上。
“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嗎?”何懷秀把帕子撿起來放在他的手心。
目光直視他。
“紅豆相思,芍藥将離,并蒂蓮忠貞不渝,鴛鴦,長相厮守,永不分離。”何懷秀一步一步靠近他,述說着每個圖樣代表的寓意。
“我……不行……懷秀……”姚文淵捏着帕子,結巴地開口。
“為何不行?”何懷秀眼神黯淡了一些。
“因為我們身份懸殊?還是因為姚知府覺得我配不上你?還是,什麼呢?”何懷秀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敢去質問姚文淵。
“我把你……當妹妹看待……”姚文淵緩緩開口。
何懷秀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笑着說“那,就,祝姚知府,平步青雲,早日心想事成吧!”
何懷秀轉身離開,沒有等姚文淵回應。
留下姚文淵一人在屋裡。
何懷秀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何金鹿早早地等着,希望第一個知道結果,看她進來就直接撲到床上,抱着被子無聲地啜泣。
何金鹿歎了口氣,看來小姨又失敗了……
何金鹿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何懷秀的背。
初冬了,天氣愈發寒冷,姚文淵看着帕子,再擡眸,看到何懷秀送進來的茶還氤氲着熱氣。
他過去喝了一口,瞬間感覺沒有了寒意。
他看了一眼何懷秀的屋子,燈已經熄滅了。
窗外,風聲嗚咽,一時分不清,是風在哭泣,還是何懷秀在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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