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冉從前是将家做侯府多,前面的三司,僚屬,親衛,她都極少接觸,哪怕出了門,别人也隻做她是世家公子,侯門世孫,但如今上手了,便發現,還是稱相府來的更貼切,前面那些部署,運行起來,可以撐起整個國家,可不是尋常的侯府能有的。“郎君,今早骠騎将軍遞名刺來,欲見你一見。”每日門上收到的名刺數不勝數,長史從中挑選出可見的,拿來給柏冉。柏冉看過,道:“明日過午,請将軍過府一叙。”她一到書房坐下,鴻胪寺卿曹正平與柏義輔便相攜過來了,柏義輔眼下已不做執金吾了,柏贊之去年将他調到了京兆,執金吾依舊在柏黨手中,由齊甯建任着。“君侯,今年是陛下即位第一個正旦,按制,四方藩王要入京朝賀,屆時,如何安置?”曹正平問道。“照往常來就是,唯一件,别叫鬧事。”串聯什麼的,也串不起來,不是每個藩王都有趙王那麼好的待遇的,藩王出鎮四方,都有朝廷跟去的人,名為輔佐,實是監視,且藩王除了收稅,并不能節制兵權,翻不出浪花來。鴻胪寺與京兆得到準話,便可放手去做。“藩王入朝,多是拖家帶口的,少不了開幾場宴打點,你們盡可去,别拘着了。”柏冉又道。曹正平與柏義輔明白,與他們些顔面,省得與趙王的待遇相差太多,使藩王心生怨怼,朝廷面上也不好看,再來,也是恩威并施,開幾場宴沒什麼,再多的幺蛾子就免了。柏冉見他們懂了,便留他們用晚飯,柏義輔忙道:“本不該辭。隻是家君歸家,我需伏侍。”不止藩王要朝賀,各地封疆大吏也要趁機進京與新主子打好關系,柏義輔之父,恰是刺史,主政一方,此次進京,過家門而不入,直奔相府來,拜見柏冉。柏冉笑道:“本該我去拜見叔公。”柏義輔忙又謙遜了幾句,曹正平見他們客氣的差不多了,方爽朗道:“義輔去就去了,我是要厚着臉皮留下了。”用過晚飯,曹正平見柏冉沒有其他事了,便也走了,正旦在即,萬邦來朝,他近日忙得恨不能分出三頭六臂來。比起他,柏冉就悠閑多了,先去謝氏那裡坐了一會兒,聽她說了今年的人情往來,又告訴謝氏,哪些人家的禮要比往年厚,厚幾分。母女倆坐在廊下,面向雪景,悠然的烹茶賞雪,将要緊的事有條有理的交流後,還敲定了正月設宴要請的名單。“待公主過門,這些事,你就好放放了。”謝氏道,既要管前面的事,又要管後面的,也太過累了些。“她不來,阿娘就做的不好了?”柏冉笑道,“兒不過是想要與阿娘多待一會兒,才林林總總的說了這許多。”她停了一下,望向庭院中白雪紅梅,不知是怅然還是無奈,“再且,我與她,注定不能說到一塊兒去。”謝氏微怔,望向柏冉的目光,若有所思。柏冉已經有些日子沒見襄城了,除卻那日進城,遠遠的看到她在街角,便是在昭陽宮見過幾次,邊上總有許多人,襄城公主似是想與她說話,卻又顧忌人多,忍着沒有開口。她從前不會想這些,但自從她與殿下定下了名分,似乎就不一樣了,她總會想她,并非是關心她在做什麼,也非懷念她嬌俏可人的笑顔,隻是單純的想她這個人,想她們以後該如何相處。是愧疚罷?注定要對不住這個人的無奈與過意不去,再也不能與小公主如從前般随意的相處了呢。從前,雖說因很久遠的那點“小摩擦”而有些忌憚,但其實,她并不防備她。柏冉歎了口氣。“郎君,天寒,還是坐車罷?”家令道。柏冉擺手:“牽馬來。”又道:“給夫人車上燒暖熏籠,還有湯婆子也别落下了。”家令見她執意,便令人将她的馬牽來,笑着道:“都備下了。”今日正旦大宴,謝氏原是不必往宮裡領宴的,柏原那世子做的沒半點責任心,連給老婆請封都忘了,柏冉襲爵做了宰相後,見謝氏在與夫人們的交往中,因品銜低了一頭,雖說衆人不會因此瞧不起她,但柏冉自然不能眼瞧着,便立即替她請封了一品國夫人的诰命。謝氏穿着大朝服出來,柏冉本站在門邊,忙上前扶着她上了馬車,自己才坐上馬。入宮領宴之人不少,越靠近皇宮,便能見着越多的車駕,柏冉騎在馬上,與相熟之人颔首,車駕一到宮門,自有内監來領人入内。宴會将将開始,先由宰相領百官向天子祝禱敬酒後,便是行宴。趙王坐在柏冉對面,一直帶着一種探究、輕視又想拉攏的複雜扭曲神色看她,柏冉隻瞥了他一眼,道不同不相為謀啊,兩人已經很分明的立在對面了,她再是沒節操,也不可能該換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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