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重喬沖他一笑:“麻煩了。”化妝師艱難道:“您可千萬别這麼看我……”池重喬搖搖頭,起身讓開位置給下一個人化妝,自己則拿着劇本出去了。已經化好妝的葉杭站在邊上背台詞,池重喬走過去。于爍原本正看着攝像布置機位,見池重喬化完妝,就沖兩人招招手:“咱們第一場不難……”第一場戲是池重喬和葉杭的對手戲,兩人從高高的山寺拾階而上,期間由葉杭扮演的顧聞從頭說到尾,反而是作為男主的賀煜沒幾句台詞。池重喬和葉杭恭恭敬敬坐在于爍面前,聽着于導講戲。于爍捏着劇本:“這場戲不難,就是葉杭的台詞比較多,注意不要打磕絆,一定要背熟。重喬主要是眼神戲,賀煜在這個階段已經二十了,重喬要注意拿捏成熟和青澀的度……”池重喬點頭。他是親眼看着劇本改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如果說黎溪作為編劇是親爸,那他就是幹爹。正因為見證了劇本的修改和人設的豐滿,他對劇本和人物有更深層次的理解。在池重喬眼裡,賀煜就是他看着長大的。池重喬低下頭,看着劇本上的賀煜兩個字,目露慈愛。而葉杭就不同了,他很緊張。《國士》并不是一部單純的古偶劇,刨除不現實的設定和元素,這完全就是一部正劇。葉杭出道五年多,偶像劇出身,雖然演技在小生中算是能打,但叫他演正劇,他内心還是慫。而且和他搭戲這位,可是業内出了名的好演技。他費了那麼大的勁進了劇組,也很想領教一下池重喬的演技。作為四小生中人氣最低,但功底最紮實的演員,他真的很好奇自己和池重喬之間到底差了多少。他雖然沒有看過池重喬的劇,但從剪輯片段中可以感覺到媒體和粉絲稱贊的“好演技”并不是空泛的敷衍誇獎。而賀煜這樣一個有壓迫力的角色,池重喬肯定不會收着演,早之前就聽其他演員提起池重喬的演技很有重量,也就是俗稱的很壓人,不知道真的爆發起來會怎麼樣。葉杭深吸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這場問題應該不大。于爍講完戲就上去看機位和布景了,葉杭趁這個時間飛快掃了眼池重喬,對方重新整理了一遍寬袍大袖,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眼神,于是轉過來對他一笑。哦,看他老父親一樣的眼神……等等,老父親一樣的眼神?葉杭隐約覺得不對勁。這時候,副導演拿着喇叭沖台階下的兩個人喊:“重喬和葉杭準備!”啪——闆子合起的聲音清脆響亮。賀煜拾階而上,天上飄着細雨,他撐了一把傘,走得不急不緩。顧聞也撐着傘,跟在他身後念念叨叨:“今早上衡王殿下來信,說雲揚舞弊案已經指了景王殿下來查,富榮估計要保不住。殿下讓我告訴你,此次景王殿下必然要在雲揚安插自己的人手,可能會幹擾咱們這邊的動作,你到底什麼打算?诶,你别不說話啊!”賀煜舉着傘,仿佛根本沒聽到。顧聞急了:“賀明州,賀煜!侯爺!靖遠侯!你有沒有在聽啊?”賀煜掃了他一眼,那目光如有重量,承載着十萬裡山河一般的浩渺,一眼就讓人喘不過氣來。顧聞被他看得一愣,呆了片刻才湊過去低聲道:“我聽說,今年年初開始,今上的身子就不如前了。這次景王查舞弊案,忠王殿下隻領了個閑差,你說今上……”賀煜突然一擡傘:“到了。”顧聞跟在他身後念念叨叨,聞言沒刹住腳步,差點撞上賀煜:“什麼到了?”賀煜收傘,緩緩擡起眼睛:“鐘鳴寺。”……于導一喊停,池重喬就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外套披在身上。雲市雖然氣候溫暖,但畢竟已經十二月,身上的道具服擋不住風,還是會冷的。他見于導半天沒吭聲,心裡猜到剛才那段可能沒讓于導滿意。葉杭的臉色已經是妝都遮不住的蒼白了——第一場要是就n,他恐怕有幾天都不好意思見人。但他也清楚,八成是要重拍的,他那一愣太明顯了。葉杭怎麼都沒想到,這麼平緩的一場戲,他居然都沒接得住。池重喬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葉杭尴尬道:“抱歉啊,剛才拍戲的時候走神了。”池重喬道:“沒有,挺好的。”葉杭那一愣剪輯過去就行了,完全沒必要重拍,演員的表演不可能完美無缺,必然存在瑕疵,需要剪輯和後期拯救。而且他很理解葉杭的緊張,畢竟是開機第一場戲,于導作為圈内的老資曆導演,标準更是嚴于一般的導演,第一場吃ng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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