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情況能喝粥吧?”莊嚴揭開塑料蓋子,忽地感到怅然:“次奧……你真是來克我的,我對我姐都沒這麼好過。”
粥碗滾燙,莊嚴調了下嗚啦轉動的小風扇,抵着粥碗吹,見楚沉舉着勺子發愣,不由拍了他一巴掌:“幹嘛呢,傻了?”
下一秒他又說:“是不是有點感動?”
楚沉輕飄飄地瞪過去,慢吞吞喝了口粥後才歎了口氣,道:“謝謝。”
“不用謝,哥哥看你長得順眼,樂意。”莊嚴說。
楚沉垂着眼皮,沒說話。
房間内從某一刻起沒了人語,隻偶有碗勺碰撞的叮啷聲。
莊嚴窩在邊上,遊戲玩得有些膩了,刷了圈短視頻回來仍覺得無聊,他有點想抽煙,也隻是想想。手指劃來劃去最終他漫不經心地戳開新加好友的聊天框。
楚沉的微信頭像乍看一團黑,點開大圖才發現是張夜幕下小孩子活潑跳躍的背影照,帶着黑夜中鮮活的勃勃生機。
他原以為像楚沉這種沉默的裝逼款,社交軟件就是個交流工具,朋友圈多半是白茫茫一片空空如也的,結果卻出乎意料,楚沉的朋友圈意外地更新得很是頻繁。
他心内訝異一瞬,瞥了眼吃相斯文的朋友圈主人,然後往下翻。
最近一條是上周六發的,配圖恰好現在用的這張頭像,文案走的缺德式溫情風——頹廢五天,感冒終于好了,能跑能跳,感覺要拆家。
莊嚴仔細辨别,覺着圖片裡這蹦老高的小孩有點像小胡蘿蔔。
他沒多想,手下繼續翻,第二條的配圖有些滑稽,是兩個哭唧唧的小孩。左邊的是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張着嘴巴哭得好不凄厲,另一個哭得稍微含蓄點,不過兩個孩子的手是牽着的,多少有些違和。
他再一看文案——兩個特殊的挑戰者。說是要打敗我當院裡新任老大,結果沒說幾句自己先打了起來。被林媽媽訓了一頓,戰略性握手言和中。
第三條文案比較簡短,開頭就是個流口水的黃色小表情,配字——社區送來幾斤肉,林媽媽招呼大家包餃子。
這條配圖很多,大多是圓滾滾的餃子,碼得整整齊齊。再有就是幾張模糊的打鬧圖,圖裡幾個小朋友臉上都沾着面粉,滿是溢出屏幕的開心。
莊嚴認出最後一張是眼裡含着泡淚的小胡蘿蔔,嘴裡塞得滿滿當當,不知道在委屈什麼。
莊嚴摸了摸鼻頭,刻意憋了一下才把堆到嘴邊的笑意給憋回去,心說楚沉這人還挺悶騷,平時悶不吭聲惜字如金,朋友圈文案居然一條比一條長。
他翻了好久,才總算翻到一張疑似楚沉本人的照片,時間顯示為今年年初。
照片裡的人隻露了半張臉,戴着頂黑色帽子,背景是一座矮樓,看着像是警局之類的。配文隻有幾個字——又過一年,還有一年。
莊嚴翻閱的動作停了下來,牙齒下意識折磨着嘴唇,他斟酌着話術,過了許久才用一種輕松的語氣道:“我聽說……你有朋友在少管所啊?”
他面上無所謂,餘光卻一直在關注楚沉的一舉一動。他看到楚沉身體很明顯地晃了一下,拿勺子的那隻手像是忽然卸了力,指尖卻微微泛白。
楚沉臉色由蒼白轉為青白,幹裂的嘴唇有些顫抖。
“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低聲道,眼睛倏地失掉神采:“他人很好。”
“哦。”莊嚴本想接着再問,但看楚沉滿臉郁色,他悶咳一聲收回餘光,正要接着翻,手機突然“嗡”了一聲。他退出去一看,是莊媛發來的一條語音。
【警花】:“局裡要加班,這兩天都不回了,少玩電腦,每餐吃的什麼拍照發給我。”
市局閑的時候閑,一忙就忙的不可開交,忙昏頭了加班不回是常事,姐弟倆在築城待了快兩年,家裡就他倆住,沒請阿姨,莊媛每次加班,莊嚴的晚餐全靠外賣。
莊嚴沒多問,回了個好。
莊媛在飲食方面把控很嚴,通常需要拍照發去檢查的時候,莊嚴都會特意點些清淡的吃食。這項任務很好完成,而另一項就說不準了。
第二天鬧鐘三催四請響了快十遍,莊嚴是憑借堅韌的意志力才從床上把自己撕下來的。熬夜熬到淩晨四點的後果就是,上午四節課,他幾乎全是睡過去的。
第25章失去平衡
中學的世界千變萬化,話題更新的速度堪比京劇變臉。随着晝夜溫差的愈漸顯著,時間來到九月底,最近最熱的話題必然是國慶假期。
今年的國慶中秋難得一遇地撞了檔,兩個大節日合一塊兒湊出了九天假,日期越臨近,關于放假的消息随處都能聽見,最終确定周末兩天補課,補完就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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