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柳青煙,他又被白臨淵警告,原本想過就此捅破鬧大,誰知卻又峰回路轉,絕路上殺出一個秦峥來,将這一個死局給破了。
聽得他這話,秦峥隻是嗤笑一聲,道:“白大人的誇贊,秦某卻擔不起。您如此的心思缜密,在翰林院還真是屈才了。大理寺卿這個位置,我該讓給你才是。”
這話一出,白無淵的臉上越發多了幾分苦笑,道:“大人何必嘲諷我?我知道此番自己也是難逃一劫了。柳姑娘雖不是我殺,卻是因我而死,我心裡又何嘗過得去呢?所以這次揭穿這些也好,用我一命,去給柳姑娘報仇,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他說到這兒,笑的有些苦澀:“更何況,哪怕這次死了,我也是以白無淵的身份死的,不能活的光明,能死的堂堂正正,也好。”
白無淵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倒是格外的坦然,隻是說完之後,又有些歎息:“隻是,這些年我不才,雖沒什麼大本事,可到底讀了那麼多的聖賢書。原本以為,我可以用畢生所學為國為民的此番,怕是無能為力了。”
白無淵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裡到底帶出幾分不甘來。
哪怕是作為一個影子,這些年的寒窗苦讀,難道就是假的麼?
那些讀到腹中的詩書,又是假的麼?
以白臨淵的身份入朝為官,心中的抱負,也都是真切存在的。
秦峥聽得他這話,卻是眉目冷凝,道:“這些話,你也不必說給我聽。留着冠冕堂皇的詞寫折子遞給皇上,興許非但不是劫難,反而還能浴火重生呢。”
這話一出,白無淵瞬間擡起頭來,看向秦峥。
然而對方的話顯然沒說完,他說到這裡,又嗤笑了一聲,加了一句:“隻是這個前提是,我樂意将你請罪的折子遞上去。”
白無淵擰眉看向秦峥,而對方則是回望着他。
就像是一場無聲的博弈。
互相都在試探着對方的底線,可終究,還是秦峥赢了。
白無淵歎了口氣,收回目光,行了一禮,問道:“大人,你想要什麼?”
他處在劣勢,比不得秦峥。
自己隻是秦峥的一個囚犯罷了,主動權,不在他的手上。
聽得白無淵這話,秦峥卻是勾起一抹笑容來,然而那笑中卻帶着冷冽:“簡單,說點我不知道的。”
方才,白無淵說的苦情也好、憤慨也罷,那都是秦峥知道的。
而他要問的,并不是這些。
或者說,不僅僅是這些。
白無淵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蹙眉問道:“比如呢?”
秦峥看了他一眼,嗤了一聲,說了三個字:“紅蓮教。”
從監牢内出來之後,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
大理寺監牢之内,到處都已然點上了燈籠,然而在這到處都是冷肅的氛圍下,卻非但不顯得亮堂,反而更多了幾分陰郁。
秦峥徑自去了辦公的地方,那裡也是一片的燈火通明,可與監牢内不同的,卻是多了幾分人氣。
還未進門,就先聽到了鄭懷洛的說笑聲,待得他走進去之後,鄭懷洛頓時便站起身來,嬉皮笑臉道:“大人。”
秦峥點了點頭,就見姜道臣放下手中的件,走過來道:“大人,這是您的令牌。”
大理寺内大多數人都下值了,還在的幾個都是秦峥的親信,所以他說話時便也不避着人,隻問道:“情形如何?”
聞言,姜道臣恭聲回道:“按着您的吩咐,屬下大張旗鼓的帶人去的。那白天淩被吓到六神無主,也讓屬下順利的帶出了那個姨娘。現下人就在大理寺内的小隔間裡安置着呢,瞧着有些不大成人樣,不過還有一口氣在。”
他說到這兒,又道:“至于白家,屬下已經着人盯着了,一有情況,立刻就會回禀。您放心,安排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絕對不會跟丢人的。”
白日裡一見到秦峥給自己大理寺的令牌,便知道他是想大張旗鼓将此事給鬧大的,與其說是想給白家警惕,倒不如說,秦峥是想要借此機會來釣一釣後面的大魚。
現在,魚餌都放出去了,就看大魚會不會上鈎了。
聽得姜道臣的回禀,秦峥滿意的點了頭。這些年的配合下,他們之間默契十足,很多事情已經無需吩咐,隻消一個眼神對方就懂了。
“這事兒幹的很好,你去繼續盯着。還有,若有來打聽消息的,你知道該怎麼做。白天淩那老東西,約莫今晚不會消停了。”
聞言,姜道臣頓時應了,道:“您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得了這話,秦峥嗯了一聲,回頭叫了鄭懷洛:“那個人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他問的那個,是先前抓進來的一個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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