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太師看她一眼,重新拈起一顆子。
“曹氏上午來北軒了。”
告狀?求情?
梁婠重新倒了一杯送到修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臨出門前懲治了幾個饒舌的仆婦。”
太師又落下一子:“相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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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狗還得看主人?
梁婠:“凡進了這道門,都是太師府的人。”
太師端起茶:“因為诋毀你?”
公報私仇?
“外頭诋毀我的多了去,也不差她們幾個。”
太師隻飲着茶。
梁婠繼續道:“百足之蟲,至死不僵。千裡之堤,潰于蟻穴。不禦外敵,先起内讧。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太師笑笑,将空杯子遞過來。
梁婠接住,重沏一杯。
太師又去拈子:“這幅佛像繡制完,就不必去了。”
梁婠隻稍有詫異,便點頭應了。
一局對陣結束,太師說是困乏,兩人出了北軒。
早晨才清掃過的路面,現已鋪了層薄薄的雪,踩在上面有些濕滑。
修抓着梁婠的手,“這頓飯你倒是沒白吃。”
梁婠往那庭院中瞥了眼,“确定不是鴻門宴?”
修搖頭笑:“不至于。”
是不至于,梁婠心知肚明。
正因為了解太師與修的做法,她才會這麼處置,或者說,這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有時候,他們不方便做的、不方便說的,需借着她的手、她的嘴。
梁婠瞪他一眼:“沒猜錯的話,這頓飯是四個人一起吃的。”
修眼底藏着笑。
梁婠歎口氣,這些事本也無所謂。
她現在更關心的是以後。
與高潛拉扯,若不表現得有利可圖,迫切想飛上枝頭,估計他也不會信她。
唉,弑君之路,越來越曲折了……
梁婠揉揉太陽穴。
腦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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