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污蔑我,我沒有!”羅芷柔大聲反駁,目露乞求,“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眼神在一衆女眷中移動,希望有個人出來幫她說句話,可每一個接觸到她目光的人,無不偏開了腦袋。
事到如今,她們哪裡還不明白,這完全就是喬嬌安排的一出好戲。可是,喬嬌還是天真了,羅芷柔背後的身份連她們都要忍讓三分,是以,無論她平日裡怎樣嚣張跋扈,都不敢有怨言,但如今喬嬌才來幾個月,就因為吃醋把人毀了,得罪羅芷柔背後的勢力……可真是有好戲看了。
在這後宅中難得有這麼有意思的戲看,衆人達成共識,把自己摘出去,隔岸觀虎鬥。最好鬥她個兩敗俱傷玉石俱焚才好。
“夠了!”喬嬌呵斥住兩人,使了個眼神,婆子便用麻布堵住了男人的嘴。
喬嬌的眼神又回到羅芷柔身上,“羅姐姐,你的奸夫都招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羅芷柔的從一張張幸災樂禍的臉上得到了答案,心裡一陣陣地發寒,目光又重新回到喬嬌臉上,就是這個女人!
她的目光逐漸兇狠,忽而爆發!
“喬嬌,你這個萬人騎的婊=子,竟敢陷害我,你也配!”
喬嬌蓮步微移,躲開羅芷柔吃人的模樣,而她很快就被反應過來的婆子壓下去。
在掙紮之中,後頸肚兜的系帶被扯開,眼見那唯一一塊蔽體的衣物就要落下,喬嬌眼疾手快地把衣物按了回去。
“好姐姐,”喬嬌俯下身子,呵氣如蘭,“妹妹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什麼?”羅芷柔的目光微怔愣片刻,似乎在思索喬嬌的話,但她什麼也沒有記起來,随即更加憤怒,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傻子,竟然因為喬嬌的話反思!
喬嬌恰好捕捉到了羅芷柔的情緒變化,柔白修長的手指牽引着湖綠色細繩,牢牢地打了一個結,喬嬌垂下眼簾,開始思索自己今天布的這場局是否遺漏了什麼。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很快,她的思緒就在羅芷柔的大喊大叫中被打斷了。
羅芷柔:“你一個妓子有什麼資格審問我,我要見王爺,我是清白的!”
喬嬌聞言,心裡也沒有多少驚訝,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任憑王爺再寵愛她,但她的确沒有給羅芷柔定罪的權利。
一個聰明人,該知道什麼時候收手。
“姐姐教訓得是,那就待王爺歸來,再由他定奪。在此之前……“喬嬌眼尾微微上挑,蘊着淺淺的矜傲,“就委屈姐姐在柴房裡住上一宿了。”
。
看完一出好戲,王爺還未回府,但喬嬌的今日最大的目的達到了,便讓她們各自散了。
喬嬌也回到房裡,桂枝殷勤地給喬嬌滿上茶水:“小姐真厲害。”
喬嬌瞥了她一眼,桂枝自知失言,得意的神色散去,低下頭認錯:“是奴婢得意忘形了。”
喬嬌垂下眼,羅芷柔茫然的神色好似還在眼前,忽然,她抓住了桂枝的手,“桂枝,你說你親耳聽見羅姨娘吩咐碧玉陷害我與外人私通,可當真?”
桂枝不知道小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還是一臉嚴肅的樣子,心裡一慌,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出錯了,連忙道:“确實是奴婢親耳聽見,碧雲她買通管事,打算悄悄帶外男進來,陷害小姐!”
喬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沒有一絲光亮。
桂枝徹底慌了:“小姐一定要相信奴婢,小姐對奴婢恩重如山,如果不是小姐,奴婢早就淪落為妓子……”桂枝的聲音戛然而止,接着渾身顫抖起來,下一刻便重重地跪在地上磕頭,“是奴婢失言,小姐要打要罵,奴婢都甘願受罰。”
喬嬌面無表情地盯着求饒的人,腦袋磕在地闆上的重音像是敲在她心上,不知過了多久,喬嬌才把人扶起。
塗着紅豔鳳仙花的指甲心疼地拂過發紅的額頭,一路往下,落到那雙保養得不遜色大家小姐的手。
“桂枝,”喬嬌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保護好自己。”
桂枝的身子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她知道,喬嬌想說的是——保護好她的手。
桂枝縮着脖子:“小姐教訓得是。”
“這幾天回去歇息吧。”喬嬌拍了拍她的手。
桂枝諾諾地應下,才縮着身子告退。
喬嬌注視着桂枝退下的身影,逐漸出了神,桂枝以前不是這般口不擇言的,到底是自己……哪裡又教錯了?若是有一天自己沒來得及護着她,這府邸中豈不是又多了白骨一具。
但很快,門外傳來通報,打斷了她的思緒:“喬姨娘,王爺回來了。”
喬嬌花了一會兒來思索這句話的意思,眼底泛起一抹亮色,而後一手提起燈籠,向書房奔去,水紅色的衣擺在空中翩飛,宛如盛開的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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