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服務員微笑着對小安和遊铎道:&ldo;請這位先生和這位小姐出示身份證。&rdo;&ldo;……&rdo;程錦和楊思覓被人帶着進了電梯,然後上了最頂樓,這一層很安靜,并且沒有開燈,隻能借着樓外城市的夜光朦胧地看清這一整層沒有隔斷,也沒有放多少東西,顯得空蕩蕩的,落地玻璃窗前有幾張沙發,其中一張單人沙發上坐着一個人,他正在背對程錦他們,面向窗外看着這個城市。&ldo;你們不是說要在離開之前看看木倫市的夜景嗎,這裡就是看夜景的最佳地點。&rdo;程錦笑道:&ldo;多謝賴老闆。&rdo;晚上的木倫市燈火明亮,點點燈光一直蔓延到天盡頭,仿佛這座盛世華城從未有過一個黑暗的角落。程錦和楊思覓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光線太暗,隻能依稀看到賴宇的側面剪影。楊思覓道:&ldo;果然是你,你可真無聊。&rdo;賴宇笑道:&ldo;怎麼會呢,我覺得很有意思。&rdo;楊思覓道:&ldo;程錦,他就是鏡子。&rdo;賴宇搖頭:&ldo;不,鏡子已經死了,永遠不會再出現了。&rdo;楊思覓道:&ldo;那然後呢?你又準備再做個新身份玩?&rdo;賴宇聳聳肩膀:&ldo;誰知道呢。&rdo;程錦道:&ldo;那天晚上打電話給我的是你?&rdo;賴宇笑道:&ldo;你知道嗎,你們的賽車比賽太精彩了,我特地錄了一份下來。&rdo;程錦想了想道:&ldo;不,你沒有,那天你也在附近,你不是通過錄像看到的,你是用自己眼睛看到的。&rdo;賴宇大笑:&ldo;好吧,我承認。對了,好多人向我抱怨說,你們這些外地人太壞了,哈哈,你們要是來混黑道,那肯定是最好的。怎樣,楊,要不要留下來得了?&rdo;楊思覓沒理他。賴宇笑道:&ldo;真惡劣啊,連答一句都不願意了?也是,當年都不願意留下來,現在肯定更不願意哈?最可惡的是,明明你才是那種永遠都孤家寡人的人嘛,怎麼偏你找了個這麼中意的人?&rdo;程錦道:&ldo;那是因為賴老闆已經娶了木倫市,其他人都入不了你的眼。&rdo;賴宇低聲笑了許久,&ldo;這樣啊……有意思……&rdo;程錦道:&ldo;來跟我們說說那些毒品上哪去了吧?&rdo;賴宇驚訝道:&ldo;你們不會真認為是我黑吃黑了吧?&rdo;程錦道:&ldo;難道不是?你最讨厭的生意就是毒品生意,在木倫市做毒品生意的人都沒得到好下場,這次也不例外,而且鬧得特别大啊?&rdo;賴宇承認道:&ldo;沒錯,我是讨厭毒品,這次是他們的生意做得大太了,你看參與的人太多,就算是我也沒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并且天衣無縫。不過,你們為什麼會來這裡,隻是因為這個毒品案,或者是有什麼特殊任務?&rdo;楊思覓道:&ldo;因為你們大白天就在戶外拍槍戰片,不是一般的高調。&rdo;賴宇道:&ldo;這個啊,我說了我不好動手啊,這麼多人,我一下子讓他們失蹤了,到時會人心惶惶的,所以隻能讓他們自己内耗掉了。&rdo;程錦有點頭疼,他為什麼要坐在這裡聽他們讨論怎麼殺人?楊思覓看了眼程錦,然後道:&ldo;你就不能直接向那些人表明,你不喜歡毒品?敢販毒就都格殺勿論?&rdo;賴宇想了想道:&ldo;不能。都是生意人,我有什麼道理隻歧視這一種?&rdo;楊思覓看了賴宇一會:&ldo;哦。&rdo;程錦無語,歧視?做為領導人不能歧視他的追随者的職業……&ldo;賴老闆,但是這次你沒有出面調解,那其他人又會怎麼想?&rdo;賴宇道:&ldo;那沒辦法,我已經告訴了他們,因為他們大白天的槍戰給我惹了麻煩,我被北京來的人監控起來了,根本沒辦露面。&rdo;&ldo;……&rdo;程錦撫額,&ldo;這北京來的人就是指我們了?那得多謝你讓我們變成越來越了名了?&rdo;賴宇咧嘴笑了,露出白牙,&ldo;不客氣。&rdo;楊思覓道:&ldo;那你以後要小心點,别再落到我手裡。&rdo;賴宇幹咳了兩聲:&ldo;至于麼……&rdo;他覺得自己斷過的那條腿有點舊傷複發了。程錦笑着拍了拍楊思覓的手,被楊思覓反手握住,程錦道:&ldo;那毒品呢?到底到哪裡去了?&rdo;賴宇道:&ldo;木倫市的下水道系統的終點是木倫河。&rdo;程錦笑道:&ldo;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和伍堯天局長是搭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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