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翎難得地發現,他臉上極不自然地閃過一絲喜色,帶着極度别扭和臉部表情不協調的喜色。
隻一閃而過:“趙長翎,你這次總算做對了一次你替代品該做的事情。”
隻是,趙長翎也不惱。
她用極其溫柔的眼神,看着和記憶中差一點就吻合一緻的,心上人模樣的闵天澈,笑得心滿意足道:
“你喜歡就好,隻要你高興,讓長翎将天上的月亮摘下給你,也不是不行。”
第21章妥協
距離小雪還有七天不到的時間,這幾天已經開始有飛絮間或地下了。
剛剛來到藁城的南部邊民因為不适應藁城的氣溫,并且身上可以遮蔽的衣物少,占了大半的人都病倒了。
闵天澈氣結,将趙長翎羅列出的收款條目厚厚一本摔在地上。
“這些流民是你說要弄過來開荒的,現在活沒幹,醫藥費是一大堆,現在你還敢來跟我收款??”
趙長翎蹲下身子,将地上的條目本子撿起,拍了拍表面的塵灰,把話說得一絲不苟:“殿下,上面隻是羅列的條目清楚了些而已,做生意的,将明細列得明白清楚了,對雙方都有利不是嗎?”
闵天澈冷道:“我倒不知道,我的皇子妃什麼時候成生意人了。”
“殿下一開始答應了,不就是答應這樁生意嗎?”趙長翎長睫輕快地眨了眨,“外頭那些邊民就是我的夥計,我當老闆的,自然得給他們争取最大利益呀!而且,殿下您仔細看看,其實這麼折算下來,還是比您直接雇傭藁城的佃農來開荒成本要低多多了。”
“再且,夥計衣食以及湯藥錢,一般的酒肆雇傭,老闆都會承擔一部分了,暫時病了的夥計,就當事先預支薪銀好了。殿下您不是打算把人當驢馬使喚,真的随便給幾頓吃喝就讓人給您白幹吧?”
趙長翎說得頭頭是道,很有道理的樣子,嗆得瘋子六黑着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李公公幫腔道:“可是...皇子妃,那些邊民,大多沒有戶籍...在萬順,來到城西幹活,本來就是賣身的奴隸呀...”奴隸也就談不上薪銀了。
“可是,殿下不是答應,歸順我萬順之後,就要給他們開戶籍嗎?現在沒開但是...即便是奴隸,那也隻能是我的奴隸,我的奴隸我要虐待還是善待,旁人也無權過問不是嗎?現在我隻要跟殿下談生意。”
“這生意,殿下您是談,還是不談?”趙長翎舉起那本收款的條目本,一臉認真地道。
“好啊,你還真是厲害,真了不起!”闵天澈鼓掌冷諷道,“我若說不談了,你這老闆要怎麼辦?到時候車子都沒有了,我倒是好奇想看,你怎麼把那些人送回去?嗯?”
“若殿下拒絕的話,我自然也想到善後的辦法,大不了自己貼錢,讓他們在藁城過完東,來年開春再帶他們找活幹。”趙長翎倒真的是認真想過的,必要時,她就不得不将自己壓箱底的錢财拿出來了。
所以這次的生意是一次博弈,一次賭注。
“你有錢嗎?”闵天澈嘲道,并且懶懶地靠在了輪椅背上,“我可記得,上次回門,榮陽侯差點連你娘給你的嫁妝都搶呢。”
趙長翎被說得小臉青起一記,此時她多麼想将妙兒放出來,吓唬這個可惡的男人。
她握了握白嫩的拳頭,“啪”一聲将本子盍上,用決裂的态度轉身道:“既然談不攏,行,我出去安頓大家,準備回南部,藁城這鬼天氣,眼看着大雪要下了,得趕緊啟程回去,萬一凍死了,我還得出殉葬費呢。”
說着,她真的就硬起心腸要走的樣子。
闵天澈臉色難看起來。
說實在話的,即便按照趙長翎收款單上的付費,按長久的算,也比雇傭藁城的佃戶來得劃算多了,而且鋪子也無需賣掉,隻需多抽傭金,再販賣府中一些文玩,就能完成這樁事,并且不會影響邊境私募軍的聘用。
隻是被趙長翎這麼一拿捏,這口氣像是怎麼都吞不下而已。也不知道趙長翎是怎麼讓這些邊民都聽服于她的。
為了大局,這口氣想必是無論如何都得吞下去了。
“回來。”闵天澈咬牙切齒,臉黑得像外頭的天,袖下指節幾乎要掐進皮肉。
趙長翎低着頭唇角彎了彎,瞬即又恢複,轉身過來,裝成一臉無奈道:“殿下這又是想怎樣?都說了,回去的路費我自己解決,不用您擔心。”
“這樁生意,我答應了。”
·
距離小雪的節氣隻剩下五天不到了。
趙長翎因為得了李公公的幫助,這些天都能毫無阻礙地出入府門。
一些病倒的邊民已經在皇子府後的山上,用棚架支起大帳以阻隔寒風,請了一些大夫給病倒的人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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