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越沒見過這樣的場景,隻能下意識走過去,把蘇悅舟拉到身後,賠着笑說:“隋小姐,我們不如先冷靜一下,商量一下解決辦法,現在各執一詞争吵下去也沒意義,你說是吧?”
隋童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把任越越放在眼裡:“姐姐我就把話放在這,我今天就是不拍了,你們等着收律師函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帶着助理離開了攝影棚。
蘇悅舟撐着腰站在棚裡,身體裡壓抑着的怒氣像盛夏的爐火熊熊燃燒着。
任越越不知怎麼安慰他,半晌才拍了拍他的肩說道:“沒事,我替你跟總編解釋。”
蘇悅舟低頭看了看任越越的臉,火氣已經消了幾成,笑了笑說:“沒事,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就是受不了她那副盛氣淩人的架子,至于總編那邊,我自己會解釋的,你别淌這趟渾水。”
接下來的幾天,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他的意料。
雖說後來隋童就給雜志社寄了律師函,但總編也隻是叫了他去問了緣由,責備了他幾句,之後就再沒找過他。
竟然風平浪靜地解決了。
他心裡雖覺得疑惑,但很快也把這事忘了。
直到有一天,在另一個棚裡,他再次遇到了隋童。
隋童看到他,依舊是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态,陰陽怪氣的目光在蘇悅舟臉上瞟了瞟:“呦,這不是蘇大攝影師嗎?我瞧是誰呢。”
蘇悅舟也就是那天一時火大才跟她吵起來,平時一貫都是溫柔紳士的,現下倒也生不起氣來,隻打算不跟她一般見識,繞路走就是了。
可隋童卻不是什麼海納百川的人,眼看蘇悅舟不搭理自己,便在跟他擦肩而過時,大聲對所有人說:“我要不是看那女孩那麼卑微,我可沒打算放過你。”
刺耳的話傳進了蘇悅舟耳中,他背脊一僵,意識到她話中有話,便掉過頭來,如她所願問道:“你什麼意思?”
隋童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說,還是那天跟你一起來的那女孩會做人,虧她來公司低三下氣找了我幾次,我好心見了她,結果她在那跟我死乞白賴道歉半天,我一時心軟也就撤訴了,不然我哪舍得放過你這個帥氣的小白臉啊。”
蘇悅舟拳頭緊攥,此刻雖然心中塞滿了屈辱和憤怒,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他壓下心底的不适,轉身出了攝影棚,打車回雜志社。
他想立刻見到她。
誰知回到雜志社卻并不見任越越的身影,蘇悅舟問了在一旁嗑瓜子的麗麗才知道,原來是被叫去開每月例會了。
他坐到電腦前,盯着屏幕愣了好一會神,站起身來,穿過辦公區叩響了總編室的門。
方卉看到蘇悅舟臉色沉沉地進來,不由得關心道:“怎麼了?誰又欺負你了?”
蘇悅舟笑了笑:“除了方姐,誰還能欺負我?”
方卉點點頭,又搖搖頭,發覺出問題的不對勁:“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方姐什麼時候待薄過你?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
蘇悅舟收住了笑臉,遲疑地看向方卉:“隋童之前起訴我的事,後來怎麼沒動靜了,是不是有人幫我求了情?”
方卉看輕輕歎了一口氣,從轉椅上站起來:“那天越越來跟我解釋了來龍去脈,說是自己也有責任,沒及時關注到采訪對象的情緒變化,也沒有勸好架,讓我網開一面,不要怪你。”
“我知道你也受了委屈,可是隋童那邊始終不肯撤訴,後來越越說,依你的脾氣肯定不願意低頭,就提出自己去跟她道歉。我覺得這雖不是她的責任,可也是個辦法,叮囑了幾句就讓她去了。”
方卉的嘴角慢慢上揚:“沒想到越越還真的把她搞定了。她還說都是小事,讓我别告訴你,這孩子,還真是怪招人疼的。”
說完又輕輕拍了拍蘇悅舟的肩,似是安慰他:“總之都過去了,你也别放心上了。”
“嗯。”蘇悅舟輕哼一聲,便從總編室走了出去。
雖說一切隻是任越越俠義心腸,可在蘇悅舟這裡,一切就沒那麼簡單了。
蘇悅舟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吃虧是一回事,主動背鍋又是另一回事了。在職場摸爬滾打過的人都知道,同事不把千裡之外的熱鍋扔給你就該千恩萬謝三跪九叩了,主動背鍋這樣的行為,除了她任越越,怕是沒人做得到。
從電梯初見,他就覺得任越越不一樣,究竟哪裡不一樣,他自己也說不出,在他眼裡,她就是很特别。後來成為同事一起工作,蘇悅舟又發現,她比他想象中更好,事事為人着想,從來不怕吃苦也不怕吃虧,她那麼容易開心,好像永遠都在笑,對所有人遇到的人笑,對身邊的人笑,好像從來都不累,她大多數時候是安靜的,可快樂起來又那麼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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