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米,一千米,五百米,一百米……
中介直接撞開了攔車的杆子,咬緊了牙向後山沖去,來不及去管車後一片警鈴聲、保安呼喊聲,油門直踩到底,沖過一路障礙,拼命向後山開。
很奇怪的,這時候,中介竟然慶幸自己和沈兄弟認識林山鬼王,沖進後山那一刻,下意識覺得自己和沈兄弟都安全了。
車輪在還沒完全化開的厚雪上打滑,加上車速太快,中介狠狠踩下刹車,還是刹不住,眼看就要撞上别墅。
一朵盛放紅色花朵驟然出現在車前,看上去脆弱無比的花朵竟硬生生撞停了車子,花瓣絲毫無損。
中介不知道這花哪裡來的,隻祈禱這花和林山鬼王有關系,他對準紅色花朵開放的地方大喊:“鬼王大人,俺兄弟快不行了,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沈薄看了眼坐在自己腿上的于澤,青白色雙手緊緊抓着他的衣服,細碎柔軟的黑發下,乖巧的小臉哭喪着,流不出眼淚的眼框裡滿滿都是後怕,絲毫沒有剛剛赤紅雙眼沖上來捏死兩隻野鬼時的兇神惡煞。
中介喊完話,盛放的紅花一點動靜也沒有,他緊繃的身體失去希望般癱倒下去,趴伏到方向盤上,口中喃喃着:“你救救他啊,求求你了,求求你啊……”
沈薄輕輕擁抱住明顯吓得不輕的惡鬼先生,語氣輕柔的安慰車裡的一人一鬼:“我已經沒事了。”
第48章惡鬼·死離别卷(五)
于澤雙眼空洞的大睜着,紫黑血管裡早已凝固的血液被他過于激烈的心緒牽引,竟從脖頸裂口處滲出來,粘稠的血液流過于澤細長脖頸,染紅了他的小熊睡衣領口,不斷向下流動着。
沈薄将于澤從自己懷裡輕輕扶起,目光柔和的凝視着于澤的眼睛。沈薄一隻手扶着于澤,另一隻手空出來,輕輕拍打于澤的後背,無聲的安慰着他。
或許是沈薄的做法讓于澤從巨大的恐慌失措裡,緩了過來,他脖頸裂口處的血漸漸止住了。
于澤喉結滾動幾下,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一個字來,他的手下意識将沈薄身上穿的外套抓的死緊。
于澤剛剛殺鬼時,手指上伸長的黑色指甲早就收了起來,他常常害怕自己不小心将這個珍貴無比的獵物弄傷了。
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在于澤腦海裡,像個陰影一樣揮之不去:他這樣小心翼翼對待的人,被兩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孤魂野鬼撕扯着,傷害着,侵占着。
于澤恐懼又憤怒,他身體裡的鬼氣翻騰,叫嚣着要沖出去,去殺掉所有敢窺伺自己珍貴獵物的鬼怪們。
但于澤動了動身體,重新趴回了沈薄寬厚溫暖的環抱裡,他要随時随地守護他的獵物才行,如果自己不在沈薄身邊的話,剛才的事再發生一遍怎麼辦?
于澤想到這個可能,化作轉生花模樣的血荊棘瞬間變幻,在車前化作無數個血紅色泛着寒光的刀片,速度極快的紮穿了車玻璃,飛向于澤的位置。
玻璃震碎的聲響驟然間響徹中介耳畔,他來不及反應,耳朵就被四濺的玻璃割傷了。
不過召回法器的人不想傷人,血紅刀片上蔓延開黑色的鬼氣,托住了碎裂的玻璃塊,在刀片飛到于澤身邊那一刻,鬼氣散去。
反光的透明玻璃碎塊,散去了所有傷人的力道,在半空中自由落下。
那些回到于澤身邊的刀片四散開,它們刀尖向外,具象化的圍繞在沈薄身周,像一群忠誠的守衛一般。
中介捂着兩隻流血的耳朵從駕駛座上坐起,但他可不敢在鬼王大人的地方罵罵咧咧。忍着疼,龇牙咧嘴的轉頭準備和沈薄說讓沈薄先下去,他也好回去上醫院看看。
但中介一轉頭,就看到沈薄身邊一圈的血紅刀片,和沈薄像是懷裡抱了一個人般奇怪的姿勢。
中介雖然人到中年,但想象力豐富,他瞬間反應過來沈薄懷裡那個看不見的東西是什麼,中介臉上随意的表情快速換成狗腿似的假笑,他恭恭敬敬的對着沈薄那個方向問道:
“要不您二位先下去?”中介擡起沾滿鮮血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對着那位看不清的鬼王解釋道:“您看,我這傷口得去趟醫院。”
中介的耳朵确實傷的很重,兩隻耳朵都鮮血直流,左耳幾乎被切割成兩半,右耳耳垂被切掉一大塊,那切下來的肉隻剩一絲還和耳朵黏連在一起。
沈薄低下頭,他線條分明的下颚抵在了于澤柔軟黑發上。沈薄的狹長眉眼低垂,眼睛裡全是于澤乖巧趴着的模樣。
沈薄胸膛震動,形狀完美的嘴唇吐出溫和低沉的聲音:“鬼王大人,能否幫我治好我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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