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吉祥匆匆回來了。陸舟立馬撂下筷子問他:“衙門有消息了?”
吉祥道:“宋夫人親自去了提刑司衙門,說要舉報尹氏賭坊。不過還沒有過堂,宋夫人想要小四爺幾位也到場,她有事要和幾位說。”
陸舟轉身就去屋裡拿了大氅,道:“我們現在就走吧。”
袁叙白嗚嗚道:“飯還沒吃完……”
話說到一半,見荀湛從房裡出來,袁叙白馬上咽下嘴裡的饅頭,撂下筷子就回屋拿衣裳,這口饅頭幹噎進去,差點兒沒給他噎死。
吳槐道:“需要我到場麼?宋夫人她恐怕不會想看到我吧。”
陸舟道:“宋夫人是明事理之人,她知道此事錯不在你,而且她從一開始就懷疑本案兇手另有其人,對于我們為你洗刷冤屈她也是樂見其成的。你和我們同去吧,也許王提刑有什麼事情要問,也省得回頭再來叫你,耽擱時間。”
“那成,我們這就走吧。”
曹氏穿着一身黑衣,兜帽嚴嚴實實的罩在頭上,無形中多了一絲威嚴和冷厲。但在見到陸舟幾人時,眉眼間的鋒利柔和了不少。
她看到陸舟身後站着一個瘦弱的少年,臉色不太好看,但眼睛亮亮的,透着憨厚和真誠。便道:“你就是吳槐了吧。”
吳槐局促的上前行禮:“小子正是吳槐,見過宋夫人。”
曹氏點點頭,柔聲道:“苦了你了。”
吳槐瞬間落下一行淚,哽咽道:“我打了宋顯……我聽四郎說了,賭坊的事兒都是誤會,事實上那天還是宋顯救了我,如果不是他碰巧經過,這世上早就沒有吳槐了。我欠他一句道歉,也欠他一句感謝。如果我不是那麼沖動,如果我把誤會弄清楚,也許那天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曹氏歎道:“尹氏賭坊的事兒連我知道都的不多,更何況是你。别人有心算無心,我們防不住的。就算沒有這些事情,他們若想殺了阿顯,自會有千萬種辦法,你也不必往自己身上攬過錯。孩子,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不要過分自責,更不要因此而影響到你的未來。既然洗刷了冤屈,那就堂堂正正的活着。”
曹氏擲地有聲,吳槐大受感動。他沖曹氏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吳槐謹記宋夫人教誨!”
曹氏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陸舟,沖他招了招手,道:“我有一封信交給你。這信是阿顯寫的,不過還沒有寫完,所以也沒來得及寄出。待你回去之後再好好看這信,如何決斷,全憑你自己。”
陸舟捏着那封信,頓覺千斤重,他道:“夫人如此信我?”
曹氏道:“我信你,我相信阿顯也信你。”
陸舟雖不知那信中寫了什麼,但宋夫人如此看重,仍讓他深感責任重大,他行了一禮,道:“陸舟,必不負宋夫人所托。”
曹氏轉身看向王自清,道:“該交代的都交代了,王大人,可以開始了。”
王自清目光有些深沉,陸舟似乎還看到一絲敬意。他擡了擡手,對曹氏說:“宋夫人請吧,本官這就升堂。宴舟,你們非提刑司正式吏員,若想旁聽,便在屏風後頭,切莫露頭。”
陸舟道:“謹遵王大人吩咐。”
李雲璟小聲道:“升堂呀,隻在話本裡讀過,我還第一次見識呢!”
陸舟就道:“等以後我當了官兒,天天升堂讓師兄給看個夠。”
李雲璟就樂:“你當升堂是過家家呢,真要是天天升堂,那你治下百姓得有多造孽呀……”
說話間便到了公堂,幾人躲在後頭偷瞄。視線有限,隻見官差都已就位,分站在公堂兩側,神情肅穆。王自清坐在正中的案前,背對他們。然後便聽遠處傳來噔噔噔的鼓聲。她們距衙門外還有些距離,所以看不到何人擊鼓。直到鼓聲停了,才影影綽綽的看到款步上堂的宋夫人。
宋夫人先是沖王自清盈盈一拜,然後直接說明來意。
“……尹氏賭坊雖是尹家産業,但這些年皆為宋家經營。且就目前搜集到的證據來看,民婦丈夫宋宏明曾多次利用賭坊攫取他人利益,緻使多人家破人亡,行徑惡劣,令人發指。民婦不忍百姓再受其坑害,遂今日公堂之上,告發丈夫宋宏明……此外,尹氏家主尹輝聯手宋氏庶長子宋昱殺害我兒宋顯,民婦今日也要讨個公道。另有一封和離書呈上,民婦今日要與宋宏明恩斷義絕!”
前面衆人聽的還津津有味,直到最後那句和離一出,陸舟當場驚呆。
袁叙白不由感歎:“宋夫人可真有魄力。”
李雲璟道:“換你你試試,反正我是支持宋夫人的,那宋家烏煙瘴氣,有什麼好留戀的。還不如自己來的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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