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不認得這婦人,倒是她手裡領着的孩子他瞧着有幾分面善。
“您是……”
那婦人一身素衣,容貌雖說不上多出衆,但舉止落落大方,倒不像小戶人家出身。她朝陸舟福了福身,道:“見過陸大人。民婦夫家姓江,相公名喚子義。”
陸舟騰地站起身:“您是江學兄的夫人!”
江夫人微微點頭:“貿然上門叨擾,實在抱歉。隻是民婦不知該向何人求助,想到相公同陸大人交情頗深,不得已才上門來……”
她手裡牽着的小少年委屈的癟了癟嘴,将身子往他娘親身上靠了靠。
江子義始終不曾給他回信,他心裡隐隐約約的擔憂終于還是來了。他澀着嗓子問:“是不是江學兄出事兒了?”
第230章
江夫人眉頭微微蹙起,沉吟片刻,方才開口:“相公他,不見了。”
陸舟驚疑:“不見了?還請學嫂仔細說來。”他擡了擡手,道:“學嫂先坐下,我們慢慢說。”
江夫人點了點頭。
突然陸舟耳尖的聽到靠着江夫人的孩子似乎肚子在叫,他低頭看了眼,見那孩子臉頰紅紅,一雙眼睛噙着淚,卻又倔強的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陸舟一顆心都要化了。适才太過急躁,這會兒也将心神穩了穩。
“學嫂一路過來想必也累了,這會兒已過午飯時候,學嫂怕是還沒吃飯。我叫後廚做些吃食過來,學嫂先吃過飯再說吧。天大的事兒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他又低頭逗了逗孩子,笑問道:“你是不是叫容月呀?今年有四歲了吧。”
江容月驚訝的瞪圓了眼睛,軟乎乎道:“你怎麼知道?”
陸舟就笑:“我和你父親是同窗好友,你該叫我陸叔叔呢。”
江容月擡頭看了看他娘,江夫人沖他點了點頭。
“陸叔叔好。”
陸舟捏了捏他小臉,笑眯眯道:“真乖。”
他起身見江夫人眉頭仍舊蹙着,便安慰道:“學嫂寬心,我與江學兄相交多年,他出了事兒我義不容辭。容月還小,受不住累。”
江夫人自然也心疼兒子的,遂聽陸舟的話,先帶兒子吃了飯,又将他哄睡,方才同陸舟說起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自婆母辭世後,相公便丁憂在家。我們在綿州老家三年,直到去年六月間,相公出了孝。我娘家在遂州,相距倒不甚遠,相公念我多年不曾與家人見面,便送我母子二人回娘家小住些日子。大概九月間,兄長來信,邀相公到資州相聚,說是有位友人遊曆到了資州。”
說到此處,江夫人微微漾起笑意:“您與相公相熟,當知道相公愛交友。他與我兄長便是早年遊曆時結識的,我和相公的這段姻緣也是兄長一手促成的。兄長在資州為官,正好相公賦閑在家,兄長一封信送來,他自然呆不住。臨走時還與我說了,這趟出去興許要晚些時候回來,他或許會在川蜀一帶再走走看看。不過年關之前定能趕回來的。”
“相公這人雖愛遊曆,但行事卻很守規矩,他斷不會撇下一家老小自個在外過年的。我便一直在娘家等。直到兄長派人送來的年禮都到了,還不見相公歸來。爹說興許是有什麼事兒耽擱了,這一等便是春節時候。我心裡始終不安甯,春節前還給兄長寫了信詢問,兄長卻說相公隻在資州留了小半月,九月底時候人便走了,隻說四處轉轉,卻也沒說要去何處。”
陸舟凝神聽着,道:“江學兄一向守信,做事又有章法。他便是臨時被什麼事兒絆住腳,也定會給學嫂寫信說明緣由的。”
江夫人點頭:“說的正是,所以我才擔心。年後朝廷下了旨意召相公還朝,聖旨直接下到綿州老家。相公當初同我們去遂州時留了長随在綿州,長随得了旨意便啟程到遂州去回禀相公。可相公卻始終未歸。爹還有兄長也派了人去尋,到底能力有限,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她從袖袋裡掏出一封信來,道:“我常聽相公提起陸大人,聽他說你們在成都府華陽書院求學時候的事兒,陸大人心細如發,這些年屢破大案,相公心中十分敬佩。這封信是長随收到的,他本來是想一并拿回給相公查閱。但相公不在,我便替他收了起來。”
說到這裡,她稍有些赧然,道:“還請陸大人諒解,當時我心急相公安危,未經允許便私自拆了信看,這才得知陸大人調任梁州府提舉司了。我,我實在是不知該向何人求助,這才上門來。想請陸大人幫忙打聽打聽,看相公是否到過梁州府。”
陸舟忙道:“學嫂這是哪裡話,我與江學兄情同手足,江學兄的事兒便是我的事兒,學嫂不必如此拘謹客套。說起來,去年十月間梁州府曾有一場熱鬧,我見其中有幅字畫倒像是出自江學兄之手。不如這樣,學嫂稍後将江學兄的畫像畫一幅出來,我請人前來辨認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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