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維沒有照做,反而側身往後退開兩步,給他讓出寬敞的道路來。
容林沒有說話,看向他的眼神卻明顯暗了暗。按會所裡的規矩來說,任何東西都是由在門外站崗的人送進去,容林此時隻是個負責跑腿的身份而已。他要親自把托盤送進去,已經算是違反了工作規定。
氣氛僵持了兩秒,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容林臉上已經重新無事發生般地挂起笑容來,他主動将托盤遞往明維的方向,嗓音溫軟而和煦:“你進去送吧。”
這并不在明維今晚的工作範圍内,他沒有第一時間伸手去接。
見他仍是沒什麼反應,容林心中終于生出惱意來,端着托盤快步走至他面前,動作略顯強硬地将托盤往他懷裡塞,刻意壓低的聲音依舊柔緩,卻漸漸滲出幾分陰沉來,“我叫你進去送,你沒聽見嗎?”
明維也有點不耐煩起來,神色漠然地垂着眼睛,伸手去擋拒被容林推過來的托盤。
偏巧這時候,容林身後的包廂門被人從裡面拉開,有客人走了出來。
容林抱着托盤踉踉跄跄地往後倒,後背輕輕撞上停在包廂門邊的陸封州。
明維的手還伸在半空裡沒放下,就被容林變臉的速度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對方嘴唇輕咬眉尖微蹙,滿臉畏懼地靠在陸封州身前,被陸封州按在掌心内的瘦弱肩頭無意識地縮了縮,開口時已經變成可憐綿軟的顫音:“對不起維維,我沒有想要搶你的工作,真的很對不起。”
在心中驚歎過他的變臉功夫,明維的視線直勾勾地落在陸封州扶容林的兩隻手上。
見他始終不搭腔,容林抱着托盤從陸封州身前站穩,先是回過頭去,眼眸真誠而幹淨地向陸封州道過謝,随即帶着滿臉歉疚的神色,再次将托盤遞向明維,語氣鄭重地道:“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維維,你進去送吧。”
明維依舊沒空理他,所有心神盡數落在陸封州身上,連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陸封州的雙手已經收了回去,明維心底的納悶和在意卻有增無減。為什麼容林兩次差點摔倒,陸封州兩次都伸手去扶。唯獨那一次在洗手間外,對方卻非但沒有扶他,還動作相當刻意地避開了。
果然還是自己學得還不夠像嗎?
雖然清楚地明白,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任何答案來,但明維還是不自覺地擡眼看向陸封州。
好巧不巧的是,陸封州也在看自己。不過與其說是在看,不如說是在不帶感情地進行審查。隐約察覺到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明維掩下眼底的淺淺疑惑,任由他打量。
“李維。”陸封州眯起眼睛來,意味不明地叫他名字,“工作時間欺負同事,你們這裡要怎麼處理?”
話音未落,站在兩人中間的容林瞳孔都亮了起來。
沒料到陸封州會少見地管起閑事來,甚至還會幫容林說話,明維啞口無言地擡了擡眼皮。但轉念想到,容林是陸封州會喜歡的類型,又覺得陸封州的行為在常理中。
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顯然容林也沒給他表演的機會,當即就回過頭,瞳孔清純水潤地望着陸封州,略顯局促地搖頭道:“沒關系的,這件事不是維維的錯,陸總不要責怪他。”
陸封州眯着眼眸沒說話。
明維全程保持沉默,如同戲外觀衆般看他們兩人,在自己面前有來有往。可惜包廂裡很快就有人來催,容林不好在包廂外久留,隻能先進去給客人送酒。
待面前的包廂門從裡面關緊後,明維頂着陸封州的目光解釋:“我沒有欺負他。”
“你沒欺負他。”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陸封州不由分說地邁步走上前來,擡起手掌心貼上他的臉頰。
被他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吓了一跳,明維愣愣杵在原地,瞳孔有些許的渙散,呼吸也跟着下意識地屏了屏,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站在他面前的陸封州反而不解地擰起眉來。
抛開自己手心原有的溫度不算,入手的那片皮膚又的确帶着輕微燙意,且熱度還有持續上升的趨勢。幾分鐘前出來的時候,他看得很清楚仔細,明維就好端端地站在門外,臉上的熱意也已經褪得幹幹淨淨,不像是藥效發作時該有的樣子。
他略有狐疑地垂下眼眸,視線順着明維的臉和耳朵滑落,輕飄飄地掃過他領口輕開的脖頸,那裡的膚色同樣是正常的白。
“你是沒欺負他。”陸封州貼在他臉上的那隻手,改為捏住他的下颚,強迫他擡起頭來看自己,“不是說酒裡下了藥嗎?不是說你很熱嗎?藥下在哪裡了?”他咬着重音,一字一頓地問,“我怎麼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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