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園東院,柳如是的卧房中,燭火如豆,将粉紅的紗幔暈染得如夢似幻。
林雲和柳如是在床頭相擁着說話,肌膚相親,難舍難離。粉紅色的錦被半遮着美人胸前的春色,若隐若現,風光誘人。
“我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林雲嘴裡念着詩,左手卻滑向美人的胸部,捉住1隻小白兔把玩起來。
柳如是慌忙抓住那隻作惡的大豬蹄子,小聲央求道:“夫君,别再鬧了。”
林雲将臉頰貼在柳如是的頸窩,柔聲地道:“如是,你留下來好不好?我真舍不得讓你走。”
柳如是眼眶微紅地道:“夫君,妾身也不想離開這個家。可咱家的買賣總得有人去打理,交給外人,你能放心嗎?”
“是我太貪心了,既想做官,又想發财,最終連累你1個女人在外4處奔波。”
“夫君別這麼說,妾身能嫁給你為妾,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呢。”
林雲擡手輕撫着柳如是的臉頰,柔聲地道:“等到秋天,我若不能去江南,你就回京城來。”
“好的,妾身記住了。”
柳如是說話輕聲細語,自有1股江南韻味的吳侬軟語,誘人之極。
林雲低頭吻她的唇,将離别的愁緒都融化在熱吻中。
…
縱有千般不舍,林雲還是在次日上午送走了柳如是1行人。
柳如是這次要先去江南,再轉道去南粵,為林雲在粵海開辟1條海外商道。
同行的還有薛家派往南粵的兩名掌櫃,都是從京城調過去的。
…
至德7年的會試大比,定在3月3日上午放榜。
3月2日後半夜,就有士子跑去貢院附近的酒樓裡,1邊高談闊論,1邊等候貢院那邊的消息。
林雲原本想留在府裡等侯消息,可趙鴻銘、田晟、趙霖3人哪能坐得住,硬拉着他去南直隸士子約定俗成的醉仙樓喝酒,說是去結交1些南方士子。
子夜時分,醉仙樓内熱鬧非凡,1些家境富裕的年輕士子攜着青樓名妓在此處指點江山,賣弄着才學。
林雲幾人走進來的時候,看到樓下幾乎坐滿了客人。
趙鴻銘沖林雲抱怨道:“讓你來早點偏不聽,這下都沒位置了。”
林雲苦笑道:“我哪知曉他們精神這麼好,能在這裡等1夜。”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樓上有人沖他們喊道:“林兄、趙兄,這裡有位置。”
林雲擡頭瞧去,就見1個年輕的士子坐在欄杆旁沖他們招手,那人正是應天府鄉試解元上官傑。
趙霖喜道:“是上官傑。”
田晟:“是他。走,咱們上去瞧瞧。”
4人快步跑上2樓,走到上官傑身邊,見與他同坐的還有兩名年輕士子,其中有1人還是林雲在國子監讀書時的舍友鄭紹軒。另1位則是應天府鄉試第3名溫應星。
幾人寒喧過後,各自落坐,上官傑叫來夥計,增添1壺紹興老酒和幾道下酒菜,衆人邊說邊聊。
初春的夜晚,天氣微寒,好在酒樓内人多,氣氛熱鬧,讓人感覺不到1絲冷意。
在2樓靠窗的位置,1名中年士子正在高談闊論,說的是西北的戰事,言語之中,那人将嶽、王2位主将貶得是1無是處,說他們坐擁十幾萬人馬,卻按兵不動,是存了養寇自重的心思,該殺!
林雲聽了也是暗自佩服,能在大庭廣衆下說出兩位朝庭重臣養寇自重,該殺,次人真是好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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