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天。又不是親生的孩子,你這麼上心做什麼?人類哪有這麼脆弱,随便養養嫁出去就萬事大吉。我跟你說,沒人比我更懂人類:等她有了孩子,什麼毛病都好了。”
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澤維爾仍然猶豫地搖搖頭,但不忘體貼地給戈登搭了個台階:“要不這樣,我也寫一份申請,至于去不去,就讓概率決定吧。”
戈登哼了一聲,說:“不用了。難道我還求你去嗎?别的天使巴不得少個競争對手呢!發财的事誰都喜歡,到時候萬一後悔,别怪我沒提醒你。”
澤維爾連連稱是。
或許因為這小小的摩擦,接下來的談話總有一種尴尬的氣氛。還好,戈登并沒有留下來吃飯的意願,跟澤維爾客套了兩輪就扣上帽子準備離開。腳踩進鞋子,踏出玄關,戈登轉頭看着靠在門框上的澤維爾:“你就是太喜歡管閑事了,澤維爾。”
**
中午,以撒牽着薩莉散步回來,遠遠地看見澤維爾站在落地窗前抽煙。走近了,澤維爾看見他們,勉強勾了勾嘴角,權作問候。
薩莉不安地拉了一下以撒的袖子,後者安撫地揉揉她的腦袋,把黛西給她梳好的辮子都弄亂了。
午休的時候,澤維爾半卧在床上看《天堂員工必讀手冊》,時不時用鉛筆在上面做标記。
以撒一屁股坐到旁邊來,伸手撥弄澤維爾的金發、刮刮他的鼻梁,惹得天使頻頻歪頭躲他。
“怎麼了?澤維爾叔叔不高興嗎?”以撒捏起鼻子,學薩莉的語氣問。
澤維爾忍不住笑了一下,說:“沒有,就是有點煩心。”
“煩什麼呢?”
“唉,說來話長。”
“那就不說了,”以撒從澤維爾手裡抽走那本手冊,随手甩到沙發上,他自己則鑽進澤維爾懷裡,“讓神奇的以撒為你排憂解難——”
因為事前澤維爾拉好了窗簾,作者也不知道裡面嗯嗯啊啊地發生了什麼事。總之,玩鬧似的溫存一陣,兩個人黏在一起,沒一會兒就受不了地爬起來洗澡,然後把窗戶統統開起來。
天氣逐漸熱起來了。
“你看,”澤維爾抱怨說,“都是你非要做,多熱呀,大下午的。”
“你有本事别硬!”以撒說,“……煩死了,現在還不是最熱的時候呢。你說,那些六月新娘是怎麼忍住不逃婚的?”
“想不通啊。”澤維爾說。
臨近夏季,降水前的悶熱越來越讓人感到難熬了。想來再過一段時間,蟬就要叫喚起來,到那時還更添一陣煩躁。以往最熱的時候,澤維爾會在風扇背後放一盆冰塊,這樣吹出來的風稍微涼快些,但是也很容易把地面搞得濕漉漉的,昂貴的木地闆可經不起泡水。
“你想不想去旅遊?”澤維爾突然問。
“……啊?”
“要我看,咱們去美國吧。可以在長島租一套小别墅,就我們倆。”澤維爾說。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以撒說,“你還會舍得花錢請我去旅遊?還那麼遠,瘋了!是不是想把我扔在那裡啊。我不去。”
“哪有這回事,”澤維爾哭笑不得,“唉,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到時候再說吧!”
原本,以撒以為這隻是澤維爾熱昏了頭的幻想,沒想到他還真的挪用了次年的年假,在五月份跟以撒一起動身去長島度假。
路上,澤維爾暈船了,一直到上岸才昏昏沉沉地好轉了一些。據他說,自己從來沒有過這麼嚴重的反應。這似乎不是個好開端。
“人家度假都是去戛納之類的地方,”以撒說,“也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還以為你會去看羅伯特行刑呢。”
“他?唉,絞刑有什麼好看的。說來真是夜長夢多……”
“什麼夜長夢多?”
“沒什麼。”
以撒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即使是在度假中,澤維爾看起來還是那麼悶悶不樂。他一天到晚都在看那本《天堂員工必讀手冊》,偶爾擡起頭,惆怅地望着窗外,外面是灰蒙蒙的、風雨欲來的天空,屋子裡每一扇窗都開着,沒有一絲風,搖頭電風扇徒勞地嘶嘶吐熱氣。天使和惡魔癱坐在藤椅上,相對無言,别說上床,連手指頭都不願意碰到一起。
“這裡簡直比英國還熱!”以撒抱怨。
澤維爾長長歎了口氣。突然,啪!一巴掌蓋在小腿上,打死一隻蚊子。
的确,長島之行沒有澤維爾說的那麼好,但其中最不滿意的應該還是澤維爾本人,這自诩優雅的家夥不喜歡那些美國鄰居。然而,因為沒有什麼工作做,在看完了一天的所有報紙之後,澤維爾就開始感覺很無聊。以撒帶着他去釣魚,可是澤維爾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而同時他又特别不喜歡幹自己幹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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