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藤站得遠遠的,望着岸邊盤膝而坐的莫九。
她一直知道九爺的心裡有着誰,正如九爺也知道她心裡有他一樣,可也像她知道他終其一生也不可能和心尖上的人在一起,九爺同樣清楚她到死也不會邁出主仆界線的那一步。
因着,她輸不起。
而恰恰她知道,一旦邁出那一步,她必然一敗塗地。
恰似九爺多年前邁出的那一步,結果讓九爺把今生的姻緣都輸掉了。
膽小的她不敢愛,亦不敢賭,此十年借以讓她靠近心上人的法子,便是努力地提升自已,拼命得到認同,用幾番以命換來的功勞,換得到九爺身邊當私衛的機會。
父親罵她蠢,二少爺說她傻,隻有世子爺在她祈求如願時,出面說情成全了她的癡念。
如願來之不易,她不會也不敢輕易地破壞掉。
若旁人膽敢,那她必饒不了那個人!
習呂溱到莫九府上找過,得知莫九并不在府中,也說不出莫九去了何處,他轉身便往淩平湖來。
布中跟在身後,手上捧着一壇酒。
要說除了品優格優,最了解莫九的人,非習呂溱莫屬了。
直接來到淩平湖邊莫九經常獨自夜坐的垂柳下,習呂溱接過布中手上的酒,示意布中站品優那邊去,他自個捧着酒壇子走近莫九,在莫九身側坐了下來。
莫九早察覺到有人過來,瞥了一眼見是習呂溱,他便沒理會。
直到習呂溱與往常一樣學他盤膝坐在他左手邊,莫九方開了口:“每回來,都是一壇酒,你就不能多帶一壇?”
習呂溱拍開封蓋,清洌的酒香即刻散出來,撲滿兩人的鼻間:“小酌怡情,大酌傷身,你我還得各自歸家,醉醺醺可不好。一壇,足矣。”
莫九無聲地笑起來。
習呂溱看着莫九露出的笑容,即便再怎麼掩,也難掩其眼底那無法釋懷的悲痛,他歎道:“都十年了,該放下了。”
“再過十年,二十年……”莫九斂起并非真正開懷的笑意,眼睛酸澀,“到死,我也放不下。”
“你這是何苦?”習呂溱也沒想這一回就能勸動莫九,隻是每每見到莫九如此,他總忍不住舊話重提。
他拿出帶來的兩個酒杯,遞一個給莫九,莫九接過,他捧起酒壇子往莫九手裡的酒杯倒酒,又給自已的酒杯倒滿,把酒壇子放在一邊。
“我總抱着希望,希望阿息是對的,也希望……”莫九說到這裡,眼神兒黯淡下來。
他未再說下去,舉杯與習呂溱輕輕相碰,出一聲脆響。
二人一飲而盡。
習呂溱沒有搭話。
此希望,莫息存了十年,莫九也存了十年,然而夜小老虎生死無蹤已十年,就算當初夜十一僥幸逃生,她也不可能與莫九有任何結果。
這一點,他清楚,莫九更是清楚。
每每這樣說,不過是莫九自欺欺人罷。
酒過三巡,一壇子喝掉大半,兩人皆還清醒得很,心中各自的痛,卻在一杯酒又一杯酒的刺激下,徹底一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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