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覺大師在翻看了祁翊胸膛前的傷口後,又看了眼他如此有些深黑的肌膚,當即吃驚的瞪大眼睛,“此人下手極其狠毒,這毒已經接近鸩毒,為半鸩毒,因為它的症狀和鸩毒很相似,但中此毒的人不會立即死掉,會全身潰爛,肉一塊塊爛下來再痛苦的死掉,手段實在是太過殘忍。”後邊的燕帝也走了進來,他在聽到智覺大師的話後,當即擡眸看向他,“大師,聽送來的暗衛說,淵兒一共中了一支金箭,一次劍傷,劍傷無毒,是他的劍,好在沒傷及心髒。而那金箭上卻抹着巨毒,是一名叫安容華的女子所射,這女子想殺長樂公主沒殺成,淵兒兩次擋在長樂面前,才受如此重的傷。”“安容華?”智覺大師一聽這名字,眼神當即冰冷起來,“這是老夫曾經收的女弟子,與公主一起收的,沒想到,心腸竟如此的歹毒,幸好老夫當初沒讓太子傳授她太多東西,否則,這毒會更烈。老夫這就去配制解藥,你們稍安勿燥。隻是,這樣的傷痛,就算救起來,恐怕也有許多後遺症。”“多謝大師,不管有什麼後遺症,隻要能救活我的太子哥哥就行,如果能代替太子哥哥受苦,我也願意。”朱赤煉漲紅着臉,一雙紅腫的眼睛和真誠的雙眸已經告訴衆人,他是真的擔心祁翊。燕帝在看到朱赤煉難過的樣子時,心中對他的懷疑這才稍稍減了一些,這幾天,對于朱赤煉的表現,他都持懷疑态度,隻是過了那麼久,朱赤煉仍能夠如此細心的陪在大家身邊,已經說明,這孩子并不像别人那樣懷有野心,想搶淵兒的位置。一日後,智覺大師已經研制出解藥,在研制出的那一刻,長樂宮裡所有人都朝内殿裡圍了過去,智覺大師認真的将昏迷不醒的祁翊扶起身,又接過靜一手裡的湯藥,在輕輕吹了口氣後,和宮女們一起,慢慢喂進祁翊的嘴裡。開始的時候,祁翊迷迷糊糊的,隻吞了少許,漸漸的,智覺大師在他背部拍了一下,那藥竟神奇的全被他喝了下去。終于給祁翊喂完藥後,智覺大師這才松了口氣,不過他仍舊滿目的擔心,額頭上有汗,宮女們忙去給祁翊擦嘴角和手指,此時,那床上安靜躺着的祁翊,是無比的俊美,不過眉頭卻是緊皺着的,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憐惜。廣陽郡當聽到祁翊受重傷被救回燕國的事後,楚宸烨已經停止和朱凝修的人厮殺,後他又聽到燕帝的命令,如今燕帝已經派十萬大軍攻打蒼祁,而這,正是他的好機會。隻是,祁翊受這麼重的傷,如今生死未蔔,不知道南宮婳會不會會難過成怎樣,如今,她估計是一人在宮中與安容華她們對抗。想到這裡,他心中就不由得生疼,此刻的他,更想早點回到蒼祁,好将南宮婳解救出來。紮得安容華滿臉血一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七天,這七天,是南宮婳最難熬的時間,短短幾天,她的臉就瘦了一圈,這七天沒有任何關于祁翊的消息,南宮婳和皇後派了好幾撥人出去打聽,仍是什麼都沒打聽回來,不知道祁翊的生死,這讓南宮婳陷入悲喜交加的狀态。悲的是怕祁翊已經慘遭不測,喜的是沒有他的壞消息,那就說明他還活着。這幾天南宮婳的進食量依然很小,有時候吃點就吐點,根本吃不下太多東西,看得皇後十分的憂心,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陪南宮婳去小秋千上蕩一蕩,冬日的寒風更加冷寒,眼看着就要下雪,一簇簇紅梅已經開得更甚。這時,在外頭打聽消息的玉萼提着一隻籃子,匆忙的迎着寒風走進大殿,南宮婳在看到她後,忙擡眸道:“怎樣,可有打聽到消息?”玉萼匆忙的走進來,還沒來得及将手中籃子放到桌上,便道:“沒有祁世子的消息,但我打聽到,楚将軍帶兵回西蔺了,此刻正在路途中,而恒山郡通往蒼祁的南部,燕帝已經派了十萬大軍攻過來,如今朝中和宮中皆人心惶惶,有人說楚将軍要叛變,而軍中将士也有許多整日喝酒鬧事,皇帝氣得要命,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近幾日很少上朝,有時候上一會兒就呵欠連天的,許多事都由太子代為處理。”聽到這裡,南宮婳立即犀利的瞪大眼睛,細細的斂下眸,楚宸烨叛變,這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齊王府現在如何了?似乎看出了南宮婳所想,玉萼立即看向她,“如今齊王府由楚将軍的楚家軍守護,戒備森嚴,皇帝也不敢輕舉妄動,怕激怒了将士們,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聽說楚将軍回京打的旗号是保護皇上,嚴防燕賊攻進西蔺,如今内憂外患,皇上現在正在想辦法,急得發了好幾次火。”皇後聽完後,也是滿目的愁緒,“時局越來越亂,真不知道哪天會真正的打起來,恐怕到時候天下也會大亂,如果兩國開戰,死傷的是老百姓,難道就沒有一條和平相處的道路?燕國非要與蒼祁開戰,非要一統天下?”皇後難受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她不希望兩國開戰,以前又不是沒曆經過戰事,哪怕是小的戰役,也會使得百姓流離失所,國不成國,家不成家。如果像一百年前那樣的大戰,那可是最損傷國家元氣的,當時兩國打得極其激烈,為了一些地盤争得不可開交,蒼祁的百姓還被奴役過,但燕國也沒好到哪點去,如今安居樂業的百姓們更是懼怕打仗,這世上也沒有人願意整天活在刀光劍影之中。南宮婳則搖了搖頭,安靜的看向皇後,“應該會好起來的,母後你别心急。”“我現在很急,怕老百姓們受苦,還有你,婳兒。沒有國,你就沒有了家,我不想你沒有家國,你看看你,又瘦了一圈,再這樣下去,會傷到腹中孩子的。”皇後說完,把绾绾端上來的雪蛤粥移到南宮婳面前,輕輕吹了吹粥上的熱氣,關切的道:“來,快把粥喝了。”一天沒有收到祁翊的消息,南宮婳實在是吃不下,可見皇後那麼緊張,她隻好低頭輕輕喝了兩口,一聯想到吃得少會影響胎兒,怕孩子流掉,她隻好一咬牙,哪怕再不想,也把一碗粥慢慢的喝完。喝完粥後,南宮婳扯過錦帕擦了擦唇角,目光幽深的看向玉萼,“安容華那邊,怎麼樣了?”玉萼一臉的憂心,咬着下唇,輕聲道:“我們的人很難出鳳銮宮,好不容易出鳳銮宮取食,都有皇上的侍衛跟着,我們根本沒機會去大慶宮,一直尋不到機會,所以……”正在這時,門外的周東海已經迅速跑了進來,一進來就朝南宮婳道:“公主,安娘娘和羽落郡主來了,說是來看你,還帶了好些吃食和禮物。”南宮婳眼眸立即升起一道冷光,朝周東海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出去,她則對着銅鏡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裝,鳳眸裡閃着晶瑩的光澤,冷勾紅唇,“說曹操,曹操到,她想上門來取笑我,我倒要看看,她們要耍什麼把戲。”這時候,跑出去的周東海已經把盛裝的兩人迎了進來,此時的安容華,頭上戴着不合她身份的皇妃鳳冠,穿着一襲紅色的鳳袍,妝化得十分的濃,又帶着紅色的妖娆妩媚,她身邊的羽落則依舊是一襲白衣,白衣翩翩,将她襯得倒十分美麗,隻是眼眸間盡是毒意。安容華一進來,看到南宮婳雖然瘦弱卻依舊美麗的模樣後,眼底嵌起陣陣恨意,不過這種恨意轉瞬即逝,不一會兒,她已經換了副皮相,滿面笑容的走向南宮婳,“婳妹妹,我和郡主特意來看你,聽說你最近食欲不振,我們給你帶了好吃的,還有好些時下京都流行的首飾,來人,把那些吃食端上來。”安容華說完,身後跟着的碎玉、蓮玉已經将幾碟吃食擺到紫檀案桌上,南宮婳一擡眸,便對上安容華假笑的臉龐,便淡淡的盯着自己的指甲,神情肅穆而冷清,漫不經心的道:“怎麼兩位見了本宮和皇後娘娘,不行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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