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翎輕輕道:“也好。”
紅姑身上揣着賞銀,一步一步地朝着東邊走去。她每一步都走得忐忑不安,每一步都在思考着這假公主真是奇怪,不要自己的命保全身份地位,也不感恩自己給她換了身份,反而要她把種種過往說給柳妃聽,這同自曝真相又有什麼區别。
她想得出了神,冷不防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什麼人?”
她一回頭,見一個身着吊睛白虎補服的年輕人臉上帶着警惕朝她走過來,連忙露出笑臉:“這位小哥,老婦是剛才為貴人接生的穩婆。”
年輕小哥稍微放松了些:“你是要下船?下船的路不是這一條,我領你下去吧。”
紅姑暗道運氣不好,表面上卻仍舊笑道:“多謝小哥,隻是不必了。老婦第一次來這樣大的船上,小心多看上幾眼便自會下船了。”
對方往過道深處看了看,本也想容這老婦多逛會兒,可瞧見裡頭是什麼地方後卻改了主意,耐心道:“這裡頭不是可以逛的地方,裡頭住的人你若是不小心沖撞了,隻怕連命都沒有。若你想要觀賞一番,就跟我過來,我帶你到别處去看看再送你下船。”
紅姑做出小心翼翼的模樣問道:“這裡頭住得是誰?”
年輕人用目光示意:“這裡住得是柳妃,”頓了頓,又壓低聲音勸告了句:“脾性最不好的一位。”
紅姑猛地一拍頭道:“哎呀,我怎麼忘了。公主叫我給柳妃娘娘送個東西,我可不就是要找柳妃娘娘麼?”
年輕人愣了愣,不信:“公主,哪位公主?”
紅姑道:“先前候在生孩子那貴人房前的那位,身邊有位叫‘梁迢’的宮女的那位。”
年輕人眉頭一皺:“你是說那位公主要你送東西來給柳妃?”他警惕道:“要你送什麼?”
紅姑唯唯諾諾:“老婦也不知,隻是拿了個包裹,包裹裡頭是什麼,咱也不敢拆開看。”她說得煞有介事,好似真的一樣。
年輕人冷笑一聲,道:“你是說公主不僅叫你送東西過來,還叫你送個不可予他人說的東西。滿口謊話!我現在便押你去公主房中問個清楚!”
紅姑瞬間發覺自己被人拎了起來,拖着便往來的方向又回了去。她心中懊惱,掙紮了片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嬌柔女聲:“這不是中郎将大人麼?”
唐樾回頭,看見錦心姑姑扶着柳妃出了房門。柳妃又道:“我說外頭怎麼這麼吵呢,原來是中郎将大人在……”她看了眼唐樾緊抓的紅姑:“施威。”
紅姑趁機喊道:“娘娘救我,我有要事禀告。”
唐樾喝道:“閉嘴。”又對着柳妃道:“這人滿口謊話,聽她胡說隻會髒了娘娘的耳朵。”說着便要告退拉着紅姑離開。
紅姑又喊道:“娘娘,我是紅織,炤華宮的紅織……還請娘娘明鑒,奴婢絕沒有害人之心,隻是有事要同娘娘禀告。”
“紅織?”柳妃的眼神突然清明了幾分,對着唐樾說了句:“放她過來。”
唐樾未松手,又聽得身後柳妃提高了音量:“中郎将,本宮要你放她過來。”
他咬了咬牙,松了手,紅姑撒開步子跑到柳妃跟前,柳妃仔仔細細地端詳着她這張臉,年歲的增長使人衰老許多,可細看眉眼輪廓終究能找出當年的影子。
“紅織,當真是你。”
想當年柳妃也是剛入宮不久的小秀女,那時先皇後獨得皇上恩寵,皇宮裡的人誰不認識炤華宮裡頭的人,便連一個炤華宮的螞蟻都要認得清清楚楚,生怕一個不小心把皇後給得罪了。
因而先皇後身邊的紅織也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裡,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本以為都快把青蔥舊日的記憶給忘卻了,可看到了眼前人,一切又都變得鮮活了起來。
紅織道:“娘娘,奴婢确實有要事禀告。”
這種相隔了十幾年的舊識突然出現在面前,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可信度。
柳妃看了一眼唐樾,對着紅織道:“進來吧。”
紅織同她入内,瞧見錦心還在身側:“此事隻能娘娘一人聽。”
柳妃揚了揚下巴:“雖說是舊識,可紅織你最好保證你說的東西确實有用處,錦心,你先出去吧。”
唐樾本就站在門外沒走,瞧見錦心出來,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
錦心奇怪道:“阿樾,你怎麼還留在這裡?”
唐樾沉聲道:“姑姑,我總覺得……很不安。”
錦心道:“你用不着自己吓自己,不過是以前宮中的一個老人。大概有些陳年舊事要同柳妃說,同我們是沒有什麼幹系的。”
“可她剛才诓騙我的時候,說是公主要她給柳妃送東西。公主同柳妃是什麼關系?送東西,如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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