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勇故作矜持地說:“我的老師是一個天才,他寫了很多歌,各種風格都有。不過,我是一個笨學生,記不住多少了。我想,也許過些天我還能再想起一些吧。”
安德魯不滿地說:“韓,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你一定已經把其他的歌也記錄下來了,隻是現在還不願意給我們。你怕我們不守合同,對不對?”
韓勇說:“華夏有句古話,叫做先小人,後君子。大家初次合作,謹慎一點也是必要的吧。你們有了這幾首歌,應該已經能夠先唱上一段時間了,讓聽衆們有所期待,總是等着你們推出新歌,不是更好嗎?”
安德魯說:“你們華夏人,真是太狡滑了。我真懷疑這些歌就是你寫的,你說的什麼老師,恐怕隻是你編出來騙我們的吧?不不不,你不用解釋了,我理解你的謹慎,你放心吧,我們回美國去之後,會把你的分成彙到你的帳戶上的,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們的真誠了。”
韓勇問:“安德魯,據你估計,憑着這幾首歌,你們能夠在美國掙到多少錢?”
“這可說不準,流行音樂的魅力,就在于它是無法猜測的。不過,根據我們昨天在酒吧演唱的效果來看,我覺得這幾首歌肯定能夠引起轟動,如果是這樣,我們一年掙300萬美元應當沒有問題。”安德魯回答道,看來這真是一個實誠人,在費用方面也不知道打點埋伏。
韓勇說:“安德魯,如果照你這樣算,我應當能拿到90萬美元的分成了,是這樣嗎?”
“是的,我有信心。”
在随後的幾天裡,韓勇開始了忙碌的生活,護村隊的幾個人也被他支得團團轉,在上海的各項工作全面展開了。
韓勇首先與林祥信等人取得了聯系,安頓周浦村的村民。從周浦村遷出來的居民有好幾百人,韓勇給他們提供了幾種不同的去處。
一部分村民本身在上海以及周邊地區有親友可以投奔,加上自身也不願意離開故土,所以選擇了留在本地。韓勇從自己帶來的經費中拿出了一部分,讓林祥信分發給他們,作為他們的安家費,從而把他們遣散了。韓勇提出的條件隻有一個,就是不要提及在周浦村發生的事情,村民們拿着錢都答應了。
另一部分村民覺得在上海已經難以生存下去,願意按韓勇的意見到粵省朱泾村哪裡去另謀生計。韓勇派曹先晉帶着他們乘船離開上海,前往朱泾村,準備讓他們在朱泾村落戶。在這些人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曾在工廠裡工作過的,有一定的技術。朱泾村目前正在發展工業,迫切需要這樣的技術工人。林祥信也跟在這些人中間去了朱泾村,他是一名出色的車工,韓勇專門給楊明寫了一封推薦信,讓他安排林祥信到機修廠去當副廠長。林祥信在周浦村的村民中間頗有威望,給他安排一個好一點的位置,對于穩定其他村民大有好處。
幾名聰明伶俐、人品端正的年輕人被留下來,安排在情報站協助陳靜工作。不過,韓勇也專門交代了袁靜,短時間内,這幾個人還隻能作為跑腿打雜的人,不能接觸到護村隊的内部機密。這些天韓勇給陳靜講了不少地下情報工作的要領,差不多相當于開了一個特工培訓班了。袁緝貞天天跟着陳靜一起聽韓勇講故事,時不時還抹抹眼淚啥的,對于她來說,裡面的悲歡離合比情報工作有意思多了。
陳靜的悟性是極好的,隻是缺乏經驗而已。在韓勇的突擊培訓之下,她掌握了許多要領,人顯得比過去成熟了不少,對韓勇的崇拜則是從如黃河一般滔滔不絕,變成了如長江一般波瀾壯闊了。
周浦村還有幾位當過漁民的村民被韓勇選出來,承擔了一項特殊的任務,那就是在長江上做運輸工作。護村隊從烏龍幫手裡救出杜心雨的時候,捎帶着還繳獲了烏龍幫的一艘機帆船。于明把船找了一個碼頭臨時寄放了一段時間,現在有了船工,正好重新啟用。上海是全國性的大市場,護村隊需要的許多物資都要從上海采購,有了船,物資的運輸就更方便了,而且有些不能見人的東西,也更容易保密了。漁民中有一個叫雷雄的人,年輕時曾在清政府的水師裡當過兵,有些管理能力,人品也不錯,韓勇便安排他擔任了船長。
安德魯等人啟程回美國去了,他們在上海的一些海員酒吧裡演出了幾場,掙到了幾萬美元,因此急于返回美國去掙更多的錢。臨行前,戴維把他認識的一位軍火販子介紹給了韓勇,雙方找了一個中間地點見面洽談。
軍火販子叫史密斯,也是個美國人,好像和戴維還有點親戚關系。史密斯常年呆在上海,專門把西方國家的各種軍用物資銷售到華夏來。軍閥混戰的時候,好幾派軍閥都是拿着他提供的武器互相厮殺的,他從中掙了個盆滿缽滿。
韓勇把自己和安德魯等人簽的合同告訴了史密斯,戴維從一旁證實說,韓勇一年至少能夠從他們的演唱會中拿到90萬美元的分成。史密斯被這樣一筆巨款吸引住了,滿口答應,隻要錢能夠保證,任何物資都沒有問題。
韓勇向史密斯開列了一張詳細的清單,包括美國出産的新式步槍、手槍、機槍、迫擊炮、子彈、高爆手雷、炸藥、電報機、西藥等等,數量足夠裝備一支2000人的部隊。當然,這些物資隻能根據韓勇帳上的資金情況進行采購,史密斯承諾,給韓勇的商品價格一定是最合理的。韓勇找了張天佑在上海的幾個朋友來幫忙把關,這幾個朋友對于美國的情況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史密斯也不敢漫天要價。
除了現有裝備之外,韓勇還請史密斯幫他在美國訂做一批由他設計的産品。這些産品在當時還沒有面世,韓勇是憑着自己在記憶和德國人哪裡學習得來的經驗所設計出來的。比如有着多種功能的單兵攜行具,這是經過幾代軍人反複使用才逐步優化形成的,韓勇在紙上把它畫出來,請史密斯帶回美國去請人進行加工。本來,這些東西韓勇是願意自己生産的,但所需要的帆布、金屬件等在國内難以解決,所以隻好轉到國外去生産了。至于廠家會不會剽竊他的創意,為美軍提供這些裝備,韓勇也管不了了。
于明帶着兩三個人忙着安排情報站的工作,房子已經買下來了,是一套三層樓、帶花園的小院子。于明按韓勇的設計,找了幾個工人對房子進行了重新的裝修。在一些房間設置了隔音牆,以便召開秘密會議和發報使用。門窗等處也做了一些專門的處理,提高了防禦突然襲擊的能力。作為情報站,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受到敵人的破壞,提前做一些準備總是有必要的。做了撤退的地道,遇到大規模的圍剿時,可以從地道撤退。
幾天之後,何繼春那邊的電訊班開班了,陳靜以飽滿的熱情投入了學習。由于目前并不是戰時狀态,電訊班的管理并不嚴格,也沒有為學員提供住宿,因此陳靜每天晚上都要回來住。從李老四那裡繳獲的發報機正好成了陳靜回來做功課的工具,韓勇對這種嘀嘀哒哒敲打電鍵的工作沒什麼興趣,也懶得去研究電報的細節。倒是周細伢很喜歡這種帶點神秘感的事情,每天陳靜練習發報的時候,他都要呆在一邊認認真真地看着。
“細伢,看懂了嗎?”陳靜見周細伢一臉嚴肅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周細伢點點頭:“我大緻看懂了一點。”
“你說說看,都懂什麼了?”
周細伢模仿着陳靜的指法,邊比劃邊說,居然把陳靜敲打的内容說了個八九不離十。陳靜十分驚訝,對韓勇說:“勇子哥,我看細伢好好培養一下,可以當一個電報員呢。”
韓勇摸摸周細伢的頭,說:“這麼小的孩子,如果當電報員,那我們不是雇用童工了嗎?細伢的任務是讀書。不過,你如果有時間,指點他一下也可以,藝不壓身嘛。”
袁緝貞也沒閑着,韓勇通過何繼春又聯系上了一個戰場救護的培訓班,把袁緝貞送過去學習去了。袁緝貞雖然去的時候扭捏了半天,一會擔心自己沒文化,一會擔心人家瞧不起她是鄉下女孩,但到了培訓班之後,居然學得非常好。學習戰場救護的大多數都是女孩子,但像袁緝貞這樣吃過苦的鄉下女孩子并不多,其他女孩子都是城市裡長大的。尤其是當教員帶學生們去看人體标本時,其他女孩子都吓得花容失色,隻有袁緝貞從容不迫的。她在土匪窩裡呆過的那些日子,沒少接觸死屍,所以膽子比其他人大得多。
袁緝貞也是每晚都要回旅館住宿,趁着陳靜在房間裡練發報,她便跑到韓勇的房間裡去,名義上是請韓勇幫她講解衛生教材上的内容,實際上做點什麼事情,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自己知道了。
另一個經常出現的人,是杜心雨。自從在江堤上聊過一次之後,杜心雨對于韓勇的态度明顯親近了許多,不過在口頭上,她還是要裝出大小姐的驕狂。她來找韓勇的理由是讓韓勇教她唱歌,在當年,大家唱得最多的都是一些委婉綿長的情歌,像韓勇唱的那首帶有滄桑感的《上海灘》絕對是能夠引起轟動的,她打算在名媛們聚會時用這樣的歌來鎮一鎮其他的富家小姐,捎帶也顯擺一下自己認識了一位與衆不同的青年。
這一天,正當韓勇在教杜心雨唱一首新歌的時候,一位杜家的保镖氣喘籲籲地跑來通報道:“大小姐,出事了,杜老闆被馬老闆的人圍起來了。”
在韓勇忙着安排護村隊各種事項的時候,杜老闆也沒閑着。通過對李老四和洪坤生的反複審訊,再加上自己的情報網所搜集的信息,杜老闆基本上搞明白了馬老闆對他所做的一切,以及背後的黑手。
原來,日軍為了建立在上海的前進基地,一直在抓緊收買上海的黑社會勢力。最初,他們曾考慮過要收買杜老闆,但在一二八淞滬抗戰時,杜老闆出資幫助了抗日部隊,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使日軍認識到收買杜老闆已無可能,從而把目标轉向了與杜老闆具有競争關系的馬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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