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甯看見顧恰也隻是笑了笑,表情諷刺:“找我松口的人怎麼是你,我撞的可是盛景深啊,他呢?還有方澄,他怎麼不來?”
“你讓他來看你笑話嗎?”顧恰呵了一聲,表情過于冷靜。
他對周甯是厭惡,覺得這人是純粹的傻子,他覺得多給一個表情都嫌髒。但周甯什麼都不顧了,他晃了晃自己的手,銀色的手铐在黑暗下閃爍着一點亮光。
周甯說:“我是不會坦白什麼的,就算有證據又能怎麼樣,坐不坐牢的我無所謂,人生啊,在哪都是過。”
這股無所謂的态度有些激怒了顧恰,他冷笑一聲,說道:“我今天要找你談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幾個月前的同學聚會,那天晚上……是你把我眼睛蒙住,帶到廁所裡的吧?”
門外看着監控器的所有人大吃一驚,紛紛對視一眼,唯聞千寒緊緊盯住監控裡的這兩個人。
周甯下意識的手伸了伸,眼神往旁邊看了一眼,聲音有一絲遲疑:“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清楚。”顧恰冷冷呵了一聲。
那天的情況其實很複雜,原身自己也喝了酒,意識不清。他本想出去上個廁所,結果卻被尾随而來的周甯蒙住了雙眼,硬生生拽着去了一個單人包間的廁所裡。這裡沒有監控,沒人發現,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拖拽的過程中,周甯無意間從一個走廊露出了兩個衣角,恰巧被捕捉進去了。
但那個位置實在太巧,就算查出來後也有人覺得這可能是兩個人手拉着手,并不像其他方式。但總能查到的,那天隻有那一個包間沒人去,後面經理帶人過來,在這裡發現當時已經人事不省的顧恰,隻以為他是醉了酒走錯了房間,幫他帶了出去而已。
而恰巧那群客人進來時,真身顧恰已經穿了進來,原身因此不見了。但說白了,那就是這個紙片人的意識已經因為周甯而死。他隻是因為怨念,在同一時空被扯進來的路人。
顧恰心裡明白這前因後果,但現在他這個身體仍然好好的站在這裡,所以這件事情不會有特别嚴重的後果。
顧恰在周甯面前陳述:“你把我打暈,我差點因為這而死,是不是可以判你一個殺人未遂?前不久那個車禍,你也是殺人未遂。周甯,你這樣做真的隻是為了報複别人嗎,報複我曾經……嫉妒過聞方澄,報複盛景深跟他在一起?!”
周甯沉默不語。
“可當時聞方澄也在車上,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顧恰有些心口疼,他被這人的冷血無情給吓到了,“他不是你最喜歡的人嗎,你竟然去傷害他……?!”
這些話說出來時,房間内陷入了一陣短暫的安甯。
但下一秒,周甯忽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一開始隻是小聲的呢喃,随後變為放聲大笑,房間裡都是回蕩,震的人心煩意亂。
直到警察沖進來想要讓他安靜,周甯又停了下來,表情平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失敗。其實你說的沒錯,我當時是真想殺了你的,但我當時還有良知,畢竟你喜歡盛景深,如果我成全了你,那聞方澄不就歸我了?所以我及時收手了,把盛景深的房卡賽到了你口袋裡,讓人把你帶去盛景深的房間号去。可沒想到,當天晚上他們根本沒在酒店住。”
說完這些,顧恰忽然恍然大悟自己為什麼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是聞千寒了。估計是聞方澄臨時帶着盛景深回家了,把原來訂的那個房間号給了誤喝催.情藥的小叔,結果陰差陽錯……
他們兩個人上床了。
原來冥冥之中是天注定,原作中的其他情節并沒有改變,但因為顧恰的到來,隻是他這條支線變了。主線劇情仍然在走,但因為他的插足,支線變得亂七八糟。
他就是那條支線。
整理完畢後,警察說這些證據已經可以了,夠判他很多年,讓衆人繼續去做個筆錄和私下采訪就放行了。顧恰望着一直在等着自己的聞千寒,全身的疲憊在此時都輕松了許多,他笑了笑,跟對方握了下手。
别人都還沒出來,此時握着他的手,好像很迫不及待似的。顧恰心裡羞了下,但一想到自己跟聞千寒如此曲折離奇的相遇方式,還有一系列的湊巧行為,整個人發出一聲喟歎。
他長舒了一口氣:“總算解決了是吧,我們可以回家了。”
聞千寒含笑恩了一聲,跟身後的人說了聲自己先走,便沒管後面自己的哥哥還有叔叔之類的,帶着顧恰先開車走了。兩人疾馳在路上,外面樹林椰影呼嘯而過,顧恰說:“我媽知道了你,明天過年,你要不來我家讓我爸媽看看?”
“先去你家看嗎?”聞千寒開車的手有一絲停頓,随後整個人就有些不安起來,可能也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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