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着唇,眼底的笑不見一絲溫度,更像一把刮骨的刀,将人淩遲的刀,“沒聽過一句話嗎,你的沉默就是掩飾你的過錯。”
時雨抿着唇,保持着緘口不言。
男人面上無波,扣住她下颌的手猛地收緊,“說話。”
下颌骨被狠掐,疼得周身一顫,他的聲音平靜與手上力道背道而馳,此人自控能力絕非常人,表裡不一得令人發指,她目光表現出一絲閃躲,讓他放松警惕,“曲先生,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隻要互不幹擾就是你最好的生存方式,你是個聰明的,别再做蠢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蓦地推開她,“這是最後一次。”
時雨捂着下颌,他把懷疑挑明,笃定她與他道路背道而馳卻不殺她,為什麼,他還有什麼秘密?他來金三角隻是各種周旋,他到底要幹什麼。
時雨感覺自己在他面前越來越透明,他是真的看透她,還是隻是警告,懷疑,如果是真的警告,也就是在提醒她與她身後的人不可對他出手。
他說的,隻要她什麼也不做,就會留她活路。他們遊走于刀尖之上,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在能保全的情況下亦要審時度勢。
門外傳來車聲,很快藤井上來,見她還在他似要低語,卻被曲寒打斷,“說吧。”
藤井看向時雨,她始終低着頭,他說:“派出去的人都查了,醫院沒有,車我們也查了,沒有。”
“經常出沒的那些人,都查了?”
“都查了。”他們從昨晚開始大面積搜查,幾乎翻遍,也包括陳正,一切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昨晚的人很像當初從他手中搶走陳海峰的那一夥,身手矯捷手法利落,是一路的。所以,他們懷疑紛朵也參與了此事。
……
尚孟對砂姐說先解決阿卡,現在不隻是曲寒這個買主的問題,而是兩方争鬥不死不休,不弄死對方,就要提心吊膽地過活,說不定哪天遭遇突襲,一個顆炸彈就能把人炸得粉碎。
裴征聯系不上時雨,正往賭場這邊來時接到了砂姐電話,他便借這通電話來到賭場。
二樓包間,他坐在吧台對面的椅子上,砂姐親手為他調酒,“總勞煩砂姐,你手下呢。”
“曲先生的人來找紛朵。”
裴征心中一頓,“曲先生對小妹妹不錯嘛。”
“我不管曲先生什麼意圖,隻要有所圖便合我意。”她把調好的酒遞到他面前,“陳先生,除掉紮托解我心頭之恨,這杯是我向你表示感謝。”
裴征接過酒杯,“客氣了。”
砂姐雙肘抵着吧台,身子微微前傾地靠近他,眼波流轉,“正哥,你是知道我的想法,不除掉阿卡我寝食難安,你能幫我嗎?”
“喲,會用寝食難安,誰教你的。”
“紛朵,你又不教我。”砂姐明顯地在向男人撒嬌,“幫幫我嘛。”
裴征搖頭:“能幫的我自會幫你,但這件事我不會給出任何意見。”
“還有曲先生,跟我的敵人合作就是我的敵人,我幾次三番拿好臉遞過去,他的高姿态讓我生厭。”
裴征挑眉,“砂姐,曲先生的事,我更不會插手。”
“你非要把自己擺得那麼清?”砂姐本就信任他,他多次助她,而且能除掉紮托最重要的環節也是他,所以對他的信任越來越穩固。
裴征一步步把消息遞給砂姐,就是為了取得她更多的信任,她現在很多内部消息都會透露給他,他可掌握一切動向,裴征抿了口酒,“謹慎駛得萬年船。”
砂姐搖頭:“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一個意思。”裴征一飲而盡,起身離開。
他出來後立刻聯絡小五,讓他去二号苑探得小雨情況,他又發了一條信息給曲寒,僅兩個字:【小心】
兩日後,曲寒在外出途中遇襲,手下受傷,他回信息表示感謝,但還發了一個疑問,問他是為何意,裴征回信息,舉手之勞,曲兄不用挂懷。
曲寒約他到二号苑,裴征應邀前來,他隻帶了四元和三通,提前交待好不許擺臉子,大劉受傷出自這些人之手,滿胸怒意也要穩下自己。
裴征站在二号苑别墅前欣賞風景,藤井出來迎接,裴征一身寬松休閑裝,與兩次與他交手差别巨大,沒開過口沒對視過,他有信心藤井不會懷疑是他。
曲寒來到門口,向他伸出手:“陳先生,歡迎。”
裴征:“打擾了。”
裴征看到了站在吧台旁的時雨,他們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那天晚上結束通話,次日便聯絡不上,他派小五過來蹲守好在一切如常,曲寒找她一定是對她懷疑,他也有疑惑,曲寒對時雨的态度,到底存在着什麼樣的關系,有點謎,不,是非常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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