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聽了他的話也不腦,自顧自地拿起一小塊果肉品嘗了起來,感慨道:“真甜。”
顧父本還氣呼呼地堵着氣不肯動跟前的果盤,一聽顧母的話瞬時如磐石松動了幾分,将信将疑地問道:“真的?”
“真的。”顧母像是想起了什麼,直接替他拿了一個喂到嘴裡,微笑着溫和補充道:“其實老顧你總是這樣,不自己嘗試一下永遠也不相信别人說的話,哪怕這個人是最親近的家人也不例外。
為什麼不能試着放下第一主觀成見,換個其他角度來看待問題,理解一下呢?”
顧父縱橫商場數十載,白手起家一手創辦顧氏家底,從一個初出茅廬寂寂無名的基層一步一步奮鬥到現在伫立于行業金字塔頂端的位置。其中艱辛與無奈,受盡的白眼和為了往上爬無所不用其極使用的手段,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曉。
在踏入這個風雲詭谲鬥獸場的那一刻起,他明白的第一個道理就是不要也不能輕易去相信任何人,能信任依靠的自始至終隻有自己才是最放心的。
顧母話裡話外的意思他隻消一遍就能聽得明明白白,可難免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幾句:“是他自己不領情,我給過他機會。放着好好的家業不繼承,跑去玩物喪志,你來評評理這是我的問題麼?”
顧母笑而不語,默默拿起一旁放着的遙控器,按下回看功能,屏幕上猝不及防地彈出“線下明星賽”幾個大字。聽着傳來的比賽回放,顧父一向寵辱不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臉上竟罕見地有了那麼一絲龜裂的迹象。
顧母再接再厲:“嗯,看來這個比賽是有那麼點好看哦。你都被吸引住了,想想一定不是我們兒子的原因。”
顧父繼續嘴硬:“我才不是因為他看的,剛才順手劃過就是這個頻道了,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動過電視。”
看着一盤被面前這人光速吃幹抹淨的蘋果,顧母放柔了語氣,也沒有起先的調笑:“說真的,兒子從小不在你身邊長大你不了解。小然的性格我知道,他就是表面嘴硬心軟而已,和你一樣樣的。說是不想回來看到你,其實他内心還是很在乎你和這個家的。下次如果他回來,你能不能和他好好說會兒話,别一見面就長牙咧嘴了。”
顧父聽完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點了點頭:“好吧,我盡量。上次傷他也實非我本意,但這小子也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二樓離樓梯口旁最近的一個房間門“咔嚓”一聲悄悄合上,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顧傑倒退幾步隐在了黑暗裡,也沒開燈,身影完全淹沒在門背後的死角,窗外的光被緊閉的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
一台老式的CD機反複單曲循環着一個女人的歌聲,是一首頗具年代感的經典老歌翻唱,可以聽出翻唱這首歌的人唱功并不賴。音量被顧傑調到了最大,漫天音量在他的房間裡震得人耳膜都在隐隐作痛。
顧傑在這一片振聾發聩聲中,目光不受控制地流露出近乎冷漠的喜悅,那更像是一種即将給予自己假想敵重創一擊的快意。
連帶着語氣裡都是難得一見的輕快,每個字符都帶有了獨特的抑揚頓挫:“人呢,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梁帥帥家裡幫忙穩住了麼。”
楚卿絕開着免提和柳涯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讀出了相同的意思。
楚卿絕穩了穩情緒,看着手下人剛傳來的短信,一字一句地讀給了顧傑聽:“顧然已和路遙離開賽場場地,經協商,梁帥帥同意和我們合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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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再一次扭動着手腕,企圖掙開那雙牢牢鉗制卻又小心注意不再弄疼她的雙手,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顧然,你這是幹嘛?這兒沒人了,你快放手,被知道你的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出了賽場就是繁華的城市中心,來往的車輛呼嘯着朝不同的方向快速駛去。紅綠燈按照本身既定的設置時間,來回有節奏地重複變換。商場外是巨大的投屏廣告,有明星在上面擺着各式各樣的姿勢進行宣傳,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而又熱鬧喧嚣。
“前面是馬路,當心有車。”顧然沒說什麼,把人放在了靠近人行橫道的裡側。路遙感覺到她手腕上覆蓋着的力道似乎又再次放松了一點點。
等帶着路遙安全地過了一條寬敞的大馬路後,顧然才站定松開抓了一路的手。手腕上長久覆蓋的熱氣驟然消失讓路遙有了一瞬間的不适應,忍不住偷偷轉了轉腕,順勢将手插進了褲兜,好像這樣就可以找回剛才兩隻手觸碰時帶給她的溫度,暖和的時間可以更久那麼一時半刻。
路遙見顧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還是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内心的糾結,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掏出了一串東西:“好了,就到這兒吧。謝謝你們送我,有個東西之前撿到一直忘了還你,現在我們剛好又碰到,就借這個機會一并給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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