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相傳阿房宮占地廣闊,以至于不同宮殿之間氣候氣溫相差巨大,雖說誇張了點,但不同宮室之間似乎确然存在溫差。
“這些建築都有很明顯的吳楚風格,”楚殣打量周圍重重宮殿,這裡的房屋大都漆色豔麗,樓閣開敞,走廊欄杆回環,屋脊卧獸,飛檐翹壁,“烽火台,跑馬堤,白龍池,金銀冢。”
秦尚樸,多圓木巨柱,不多修飾,渾然天成氣勢磅礴;楚好麗,建築風格多浪漫奔放,重雕飾,帶有濃厚的祭祀神秘色彩。
“楚之修門,六馬并行,《招魂》曰:‘魂兮歸來,入修門些。工祝招君,背行先些。’”
毛線看着面前寬闊的道路城牆,自然知道這裡是模仿的何地。
楚國郢都。
作者有話要說:阿房宮,确确實實已經燒得幹幹淨淨,此處純粹杜撰
☆、
周成王時,熊繹筚路褴褛,受封子爵,開創楚之八百年基業,後楚武王熊通僭越稱王,曰:“我蠻夷也,不與中華同号。”公元前223,秦軍破楚都,楚亡,宮室車馬,妃嫔媵嫱,王子皇孫,盡數入秦。時人曰: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公元前207年,秦王子嬰降劉邦,秦亡,項羽将秦宮室付之一炬。
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秦楚二國恩怨本應在熊熊大火在歸于灰燼,如今阿房尚存,兩國的宮室竟還能毗鄰而居,令人唏噓。
毛線探頭走進正殿,一眼便看見地上躺着一個人,身下一片血泊。
“外國人?”楚殣蹲下來查看了一番,褐色頭發,30歲上下,腹部有一道刀傷,傷口極深。
“你幹嗎呢?”毛線看着楚殣從包裡翻出來一疊黃紙、辰砂,似乎猜到了他的打算,“趕屍?你才學了多久?行嗎?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早就想試了,一直沒機會,老頭兒接到活也不讓我插手,”楚殣不慌不忙地按步驟将辰砂灌進七竅之中,“你看這外國人,屍身完整,死于非命,客死異鄉,用來趕屍真是太完美了。”
“……”毛線一時不知該說他膽大還是神經粗,正常人看到這樣死于非命的屍首跑還來不及呢,他倒想着拿來練練手,不愧是趕屍世家出來的。雖說毛線着實擔心得很,可又攔不住自己這一貫胡來的發小,隻能提心吊膽地在一旁看着。
楚殣也是第一次将理論付諸實踐,難免有些緊張,默念幾句咒,閉目将一張符紙按在了死者印堂之上。随着太陽穴一陣刺痛傳來,楚殣不由哼了一聲,随即便靈台清明,似乎依稀可見白色煙狀物從周圍聚攏過來,化為一絲一縷從七竅進入了死屍體内。
毛線一直在觀察其表情,料想時機已到,便自覺承擔起助手的職責,用五色布将符紙綁在了七魄之門。
“爾魄爾魂勿須彷徨。急急如律令,起!”楚殣睜眼,直指其印堂厲聲喝道。
這具新鮮屍體剛死沒多久,生魂未散,又恰為客死慘死,确實是最容易被趕屍的一類。
縱使是楚殣這樣的半吊子新手做法,死屍還是很給面子地站了起來,額上符紙随輕風微微拂動,頗為詭異。
毛線下意識伸手扶住了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楚殣,而對方穩了穩便迫不及待地走到屍體一旁上下打量起來。
符屍面無表情,一動不動,隻有趕屍人搖一下鈴铛才會向前邁一步。在正殿門檻處,屍體穩穩地停住,任趕屍人怎麼搖鈴都不動。
“毛線,把他扛過去。”楚殣悠閑地吩咐道。
湘西多山川,趕屍途中遇到溪流山坳時往往需要趕屍人将屍體一具一具背過去,故而趕屍者多體格健碩,或者攜一助手同行。
毛線翻了個白眼,老老實實地承擔起苦力之職,把符屍扛過了門檻,沒有了阻礙的屍體又重新恢複行動能力,随着鈴聲僵硬地向前行動。
“嘻嘻,有趣,别人都遛狗,你居然溜屍。”
楚殣和毛線警覺地回頭,然而身後空無一人,順着聲音向上看去才發現飛檐之上跨坐着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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