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愁的睡不着還差不多。”毛線苦惱地抱住頭。
“哦?為何啊?”楚殣笑嘻嘻地看着他。
“呵,”毛線看着他那個欠揍的樣子冷笑了一聲,“我還不知道你嗎?别人都覺得你這是顔面掃地,肯定恨齊家恨的牙癢,誰知道你們倆早就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也就是個暗通款曲。你會答應幫我哥對付齊淮遠才是活見鬼。”
“啧啧啧,不愧是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楚殣攬住他的肩膀,也收斂了笑容,語氣也露出些許無奈,“我确實隻是反感他的觀念和方式,也不至于弄出什麼深仇大恨。”
“那你打算怎麼辦?”
日已落西山,楚殣眯着眼看遠處落下的紅霞:“我不會再和齊家有什麼瓜葛,你哥哥要和他鬥就随意吧。要是你回去交不了差,我可以答應幫常家一點小忙,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終于舍得一刀兩斷了?我早和你說了姓齊的不是個好東西。”毛線像是一個老母親看到浪子回頭一樣欣慰,“放心吧,我這兒用不着你為難,你就置身事外偷着樂得了。”
“辰家主真真是善解人意通情達理呢~”楚殣捏着嗓子就往毛線身上靠。
“我去,我要宰了姓齊的,給你吃錯什麼藥了?惡心!”
“哈哈哈哈哈。”
☆、
北京
不同于鹹陽齊家那種曆史悠久又透着點食古不化的老宅子,常家人住得非常現代化,明亮簡約的裝修風格看上去與一個正常的商政要人沒有任何區别。而且常家也沒有什麼一脈單傳的奇怪傳統,旁系子嗣衆多,在各行各業形成了廣泛的影響力。
比起那種與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奇怪家族,黃帝後裔像水滲入海綿一樣徹底滲透進了政權與社會,與這個民族千百年來的發展融為一體,如附骨之疽般難以剔除。
不過常琨明白,這大廈般的基業都來源于他手中掌握的資源與力量,沒有了這直系的傳承,那些枝繁葉茂的旁支很快會分崩離析,被當權者迫不及待地打散。而唯一能與他抗衡,威脅到他的,隻有齊家。他的祖先花了上千年,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這兩股力量此消彼長了幾朝幾代,卻永遠維持着微妙的平衡,即使有一方暫時失勢,另一方也難以将其徹底根除。
就好比山頭的兩隻雄虎,勢均力敵,要想殺死對手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可誰也不想兩敗俱傷被第三者占據了這座山,所以隻能不斷蠶食、沖突又歸于和平。
然而常琨此人,本就野心勃勃,想要結束常家這些年來的蟄伏狀态,重新把齊家壓下去。沒想到竟然還真讓他等到了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對于齊淮遠,常琨一直不甚了解,更多的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如果對自己的對手一無所知,不了解他的行事風格和手段,常琨必然不會随便出手。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父親多年前送到辰溪的那個弟弟居然借由楚殣之手接觸到了齊淮遠。當他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立即要求常珸跟好楚殣,務必多和齊家接觸,獲得更多情報。也正是如此,他才對自己的死對頭有了更多了解。
這個齊淮遠和烈山氏的每一代家主一樣強大而自傲,但卻多了點婦人之仁。
齊家現在的一切所作所為在常琨看來都是在自亂陣腳,以至于那些素來順風倒的牆頭草們都倒向了自己。雖然常琨知道這一切都對他有利得過分詭異,讓他有些許的顧慮,但是他可以肯定是齊家絕不可能從近日這一系列舉動中獲得半點好處。
也許天命注定要在他這一代結束二虎相争的局面?
“大哥。”
常琨被喚回了思緒,擡頭看見剛從湖南回來的常珸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面前:“說動楚家沒有?”
“沒,”毛線搖了搖頭,把一沓文件放到常琨面前,“不過楚家做了點讓步,這些是他們同意幫忙的。”
常琨大緻掃了兩眼,笑而不語地看着自己這個二弟。
毛線什麼反應也沒有,隻是一臉我已經盡力了的表情。
“行吧,我知道了,既然别人幫不了我們什麼,那隻能我們自己動手了。”
“我聽說,在緬甸有點麻煩事,”毛線識相地主動開口,借以彌補未能拉攏楚家的過失,“我從辰家帶點人去解決了,正好也方便。”
“那當然是最好。”
常琨猜到常珸大概是因為和楚殣關系好,不想把楚家卷進來。不過對此他也并不是很在意,隻要楚家不會幫着齊家,與他而言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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