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吳老伯,我們這就去看看。”
農村出身的陳子禦可是見過自家親人在雨中搶收的情景的。更想起北宋在曆史上可是有幾百次災害的,基本上是一年一次。在這個全靠人力的時代,遇上了天災基本沒什麼抵抗力。
說走就走,讓二狗把焦不然跟自家小弟們都叫上。不是自己膽子小,而是山裡有着各種野獸。别說碰到豹子、狼,就是碰到老虎都不稀奇,就自己這身手,根本送外賣上門。
跟吳德厚到了後山,這片地區平坦地方很多,山勢低矮,有幾處修建的小路已經被落石砸塌,空着手走都很麻煩,更别說還要收糧食。
坡上之前種的麥子,收割之後現在種的是黃豆,芝麻,山下種的都是水稻。更遠處也是零零散散開了一些地。
“吳老伯,這地都是你們開墾的?”
“是啊,就小老兒領着七十人幹出來的,總共有六百多畝吧。”
“了不起,您老受累了。”陳子禦恭敬對着吳德厚施禮。
“當不得,軍師”吳德厚趕忙扶起彎腰的陳子禦又說:“軍師,農家就是這樣了,忙時種地,閑時織麻,忙一年能混個飽腹就不錯了。本來小老兒上山後還有怨氣,不過現在都沒有了,在山上好歹能吃飽,也不用操心還債。在山下各種稅賦勞役,有時還要找富戶借糧借錢,十倍高利的還。”
“農家辛苦,敢問老伯,當下有什麼難處嗎?”陳子禦拍拍吳德厚的大手,見他猶豫有說:“放心說,老伯,小子對農家是真心的,不會表裡不一。”
“那,軍師不怪罪的話,小老兒就實話實說了。小老兒不是不識禮的人,就有幾條跟軍師說一說。一嘛,想讓軍師多派些人,晚上幫着守夜。”
“怎麼?是有人來偷?還是野獸多?”
“沒有人偷,就是野豬太多了,守夜的人少了就顧不過來,野豬也不怕,硬趕的話不但不怕人,還傷人;安排的人多了就耽誤白天幹活了。”
“這個簡單,小子一邊派人守夜,一邊讓人去獵,你看咋樣?”
“這樣好,這樣好。還是軍師想得多,小老兒就愚笨了些。”跟陳子禦待了大半天也多少清楚他沒什麼架子,又放心說:“這二嘛,就是路了,軍師你看,山上的落石把路都毀了,如果不修的話,秋收肯定會耽誤。三嘛,就是這天氣了,小老兒自七歲起就跟父母下地了,伺候莊稼也快五十年了。照小老兒的經驗來看,這天最近有些怪,咱們還是早些預防,說不準要提前收稻子。”
“吳老伯,您說的都是非常再理的呢,小子敢不答應?這樣吧,一會兒小子還要去四處在瞧瞧,做到心中有數。守夜的事情會寨子晚上就給你安排了,至于修路明天也可以開始,不過提前秋收這事兒,我要跟大寨主商量一下。你看這樣行嗎?”
“行,行,小老兒就謝過軍師了。”
一行人,邊說邊聊。陳子禦自從上了山就沒下去過,今天順便看看山下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在山下經營一番,至少也要有個橋頭堡。
“什麼人?敢來蒙山打探?把刀放下。”
剛走到山下,陳子禦正觀察四周,腦袋也在思索着想法,卻被焦不然一聲喊,打斷了思路。
“哪裡來的鳥厮,敢來問灑家?你有幾個腦袋?”一個胖大僧人從地上跳起,手拿一柄禅杖,橫着端了,瞪眼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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