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海拉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轉開了臉,她也飛快的抱了一下卡爾,轉身走出了卧室,恢複了往常的樣子。——海拉的視線捕捉到客廳裡正看電視的小洛基,秋後算賬的氣場全開,生氣道:“洛基!你長大之後怎麼回事?我今天全都聽見了,那個世界的你怎麼想殺了爸爸?”“唉?!”小洛基發懵的回頭。第二批幼崽“我不是——我沒有——怎麼回事?”小洛基吃驚的差點語無倫次,他也難以置信的看向褐發青年,後者默認的聳聳肩。因為海拉是第一個恢複所有記憶,兩個世界精神體徹底融合的人,她闆着臉簡單把兩個世界的關系給小洛基講了一遍,還有另外一個世界中三姐弟的糾葛。“……”卡爾沉思着站在旁邊,心不在焉的聽着。幼崽在兩個世界來回會失去一邊的記憶,但是海拉這個知情人居然可以把情況告訴其他幼崽,看來這是一種打擦邊球的辦法?應該沒事吧?“所以那個洛基也是我。”黑發男孩艱難的消化這些事情,總算明白爸爸每次帶大家出門玩是去哪裡玩了,可他的表情也更難看了,又憤怒又委屈的質問,“長大的我想殺了爸爸?!”“你還說他沒資格被你叫爸爸這個稱呼。”海拉直接了當的說,“當面說的。”小洛基震驚到搖搖欲墜。他委屈的把視線投向卡爾,卡爾露出一個笑容,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默認的表情無疑讓小洛基更震驚和生氣了。海拉走到沙發邊坐下,安慰的伸出手抓住男孩的腰,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拍着洛基的背不說話。“我打算把索爾升到滿級,帶他去解決問題——他們必須要為王位打一架。”卡爾解釋,他和海拉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小洛基,原來他才是被抱養的那一個。“不帶我嗎?”小洛基仰起臉問。“隻恢複一次記憶沒有用的,永久恢複記憶的話你需要升到滿級。”卡爾的視線上下掃了掃洛基的小胳膊小腿,沒說完的話裡充滿了暗示。——那樣一來,小洛基會長成青年,他的撒嬌計劃就沒辦法進行了。“我……”黑發男孩慎重的咬住了嘴唇,臉色變化,左右為難。他垂下了眼簾,很快做好了決定,“我也要長大,和你們一起去解決這件事。我們三個是姐弟,不能隻有你們兩個去煩心。”海拉的冰冷神情突然有點動容,她沉默不語的撫摸着小洛基的背,動作變緩了。“但是——爸爸。”小洛基馬上露出了快哭了的表情,綠眼睛裡一片水汪汪的,他期盼的問,“長大以後我還能和你睡嗎?”“呃——當然能,隻要你想。”卡爾看着小男孩一副拒絕就馬上要難過的哭出來的表情,猶豫了不到半秒就連忙肯定的回答。二樓走廊盡頭的空房間裡,賈維斯突然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正笑容燦爛的棕發青年。這裡因為一直空置,被幼崽們當成了遊戲場。空蕩蕩的房間裡沒有擺放多少東西,隻有在房間一左一右的盡頭放着兩個小框,旁邊擺着一些弧度不大的u型台。房間正中的地上也有着各種障礙物。英俊的布魯克林小王子巴基現在正穿着輪滑鞋,興高采烈的和賈維斯一起玩搶球遊戲。——這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誰讓托尼和史蒂夫總是有事情要忙,一個研究一個畫畫。賈維斯的處理事務能力在現實已經夠用了,巴基也閑的無聊。兩個人隻好給自己找些事情做。賈維斯可是對人類喜愛的運動好奇很久了。“集中注意力,賈維斯,雖然你能一心多用,但是玩遊戲的時候要集中精力才有意思!”巴基快樂的笑了起來,彎下腰一把從賈維斯手中把網球奪過來,淺綠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熠熠生輝。“我聽到了一段有意思的對話,巴基。”賈維斯對球被搶走了毫不在意,溫和的說,他已經能叫這個昵稱了,“卡爾不介意你們長大後找他一起睡,你有機會了。”“太好了!我還沒試過呢!”巴基高興的拐了個彎,又抱着網球滑了回來,可他還是很不解,“賈維斯,為什麼你一直叫爸爸卡爾?我知道這樣叫也行,可我覺得他不太喜歡我們直接這麼叫。”“因為……”賈維斯停頓了一下,說出了答案,“我是數據生命,數據就是我的記憶,這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留在斯塔克大廈的本體是他,陪同托尼的戰甲在不聯網環境中的子系統是他,他是智能程序,可他也是特殊的生命體。他不需要滿級恢複記憶就能感覺到他同時存在于兩個世界,他也明白這兩個世界中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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