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石塊搭建出數十米高的城牆,上面斑駁的記錄了曆史的滄桑。有些地方能看出明顯的修補後的痕迹,還有不少被火燒過的焦黑和撞擊摩擦的缺口。
坐落在邊境的城市,總是少不了戰火的錘煉。城牆下方洗不掉的暗褐色,就是鮮血的沉澱。那顔色已經深深的沁入石磚中,留下了生命最後的掙紮。
他們沒有進城,而是轉入山裡直接向着西狼軍營的方向走去。
趙全現在已經習慣了隊伍裡的氣氛,比之前随意了一些,也不怎麼防備着身邊那個怪人了,怎麼說他們也有了三個月的過命交情不是。他湊到陸遷身邊,小聲的問:“唉,兄弟,知道那個城是哪裡麼?”
他在以前都沒怎麼去過城裡,像現在這樣幾乎穿過了大半個蒼炎更是從沒有嘗試過。這三個月的路程,可是他走過最遠的距離了。
“風原城。”隻是三個字,就把湊過來的趙全凍了個哆嗦。
趙全撇撇嘴,心裡腹诽,這哥們真是冷得夠可以。這一路上除了偶爾發呆,就沒見過他和别人說過話。好像不知道累一樣,無論路有多難走,隊伍走得有多快,那人的氣息就沒變過。
好幾次他都發現那個人故意放慢腳步,跟着他們的速度前進。這一定是個高人!
這個想法堅定了趙全套近乎的決心。有的時候攀上高人的大腿,在以後可能就掙回一條命呢。他暗自給自己打氣,和陸遷繼續搭話:“兄弟,你以前是哪裡人?怎麼想着來這鬼地方參軍?”
陸遷頓了一下,聲音冷漠:“流炎城人,得罪了權貴。”
這是他和阿柳想好的說辭,當初演的那出戲确實如此,也不怕有人去查。
趙全聽了張大嘴巴,恍然大悟。流炎可是蒼炎國都的名字啊!他就說這種高人怎麼會來如此偏遠的地方,原來是得罪了上頭被打發過來的。
頓時心中升上幾分同情,伸手去拍陸遷的肩膀,沒想到卻拍了個空。趙全看看自己的手,納悶,他沒看錯地方啊?不愧是高人,就是厲害!
感受到趙全眼裡那崇拜的熱度,陸遷沉默,他不知該作何表情。
現在的凡人,都這麼……難以描述麼?
已經認為陸遷就是高人的趙全對套近乎這件事抱有十二萬分的熱情,在他眼裡這就是日後的救命稻草啊。冷點算什麼,又真凍不死他。
他趁着周圍沒人注意,摸着手笑得十分燦爛:“大哥啊,小弟叫趙全,以後就為大哥馬首是瞻了。您說往東,小弟我絕不向西,你讓我摸狗,我絕對絕對不會去抓雞。就算您想套那個黑臉的麻袋,小弟也幫你放哨妥妥的!”
陸遷冷冷地看過去,面容僵硬。他難得見到如此厚顔之人……
在趙全的騷擾中,一行人來到了西狼的大營。隻見營前哨塔高立,數十兵士在那裡站崗,擡眼望去,旌旗飄飛,連營百裡。似乎正是練兵的時候,再營地外也能聽到震天的喊殺聲。
陸遷微咪雙眼,看見一條由氣血生成的長龍在營地上空盤旋。有此威勢,的确是隻悍勇之師。
那些被強招來兵丁見此情景也是喚醒了體内的熱血,路途上的艱辛算是減輕不少。既然已經來此,那還不如早日掙得軍功成那人上之人,也好徹底脫離這種受人使役的日子。
先頭的将領策馬行至營門口停下,兩側守衛的士兵躬身行禮,卻沒有直接讓開營門,而是走上前去檢查身份。
那将領也習以為常,将腰牌扔到一人手中,檢查無誤後,接過腰牌徑直策馬進了軍營。
一個武官走了出來,看了看這批新來的兵丁,還算滿意的點點頭。和前頭幾個看守的兵士說了幾句,就轉身揮揮手讓人們跟上。
進了軍營,好像那種危險到生命的壓迫感又回來了,就連呼吸都極為費力。隻有陸遷知道,這是由軍中的威勢所造成的。隻有百戰常勝者,才能醞釀出如此氣勢。
那個武官并沒有帶着這些人直接深入營地。他們現在還不夠資格,也不算真正的西狼軍。
走了沒多遠,衆人來到一處寬敞的空地,看周圍擺設,應該是一個小型的武場。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坐在不遠處,身前擺着一張案台,旁邊還放着一個小箱子。
那武官站在武場邊,朗聲說到:“看見場中的那幾個石頭了麼,用你們的力量舉起它們。那些石頭分别是一百斤到一千斤,量力而行,别到時候被砸死。這可沒人給你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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