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從已經提回了滾熱的小籠包子,生煎饅頭,酥油餅,珍珠酒釀,三鮮鳝絲湯,幾碗小面,蔥烤豬軟骨等十來樣杭州城早點,擺了滿滿一桌子。
“我就不客氣了,餓壞了。”郭勝招呼了一聲,拿起筷子就吃,風卷殘雲,把滿滿一桌子掃下去七八成。
秦先生被他吃的饞了,比平時多吃了兩個生煎一碗三鮮湯。
小厮撤了早飯,沏了茶,郭勝舒服的長舒了口氣,喝了半杯茶,看着秦先生屏退了諸人,才低低開口道:“去江甯府,是我的主意,一時着急,就想了個借五爺名頭,問怎麼置辦節禮的借口。”
“節禮……”秦先生脫口剛說了兩個字,就急忙頓住,示意郭勝接着說。
“我自作主張,提醒了漕司一句:過了年,是皇上三十四聖壽。”
秦先生愕然看着郭勝,郭勝迎着他的目光,“出了件大事,不過不能跟先生說。唉。”郭勝難過的歎了口氣,“這事,誰都不能說,可是又不能不提醒漕司。先生放心,這事兒,隻要漕司警醒,必定平安無事。”
秦先生看着郭勝,張了張嘴卻沒能問出話,他先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怎麼問?
“我回去了,這一陣子,橫山縣衙裡……唉,多事之秋!李縣令那裡,我出來已經一天了,這個節骨眼上,不瞞先生說,一天不在,我就不放心。先生這幾天隻怕見不着五爺,稍安匆躁,五爺好好兒的,我走了。”
郭勝說着,站起來就往外走,秦先生跟在後面送出去,看着郭勝上馬走了,憋了一肚皮的疑惑不安,卻全無着落處。
………………
明濤山莊的人手,和李夏指揮着郭勝一個人,那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傍晚,關于溪口鎮淫祀的事,陸儀這裡,就查了個七七八八。
陸儀理好了前後,進了秦王的書房。秦王坐在長案後,金拙言靠窗站着,凝神聽陸儀禀報。
“到今天,一共算是兩處半,橫山縣溪口鎮這個地方,是第二座,頭一座在鹽官縣橋東鎮,鹽官縣三陽鎮這座,三間堂屋前天才剛剛上梁,現在還隻有個婆子日常守着。
溪口鎮的所謂法師,俗名曹興,現法号圓融法師,之前法名德清。今年三十一歲。
曹興自小家貧,六歲那年,自己投到一間叫聖壽寺的廟裡,聖壽寺說是當時隻有三四個僧人,經常吃不飽,現在已經連寺都沒有了。
到聖壽寺一年後,曹興跟着師父流雲,到金安寺挂單,三年後,流雲死在了金安寺,一年後,曹興離開金安寺,在外面遊蕩了兩三年,投身到了定海寺。
長大後的曹興十分俊美,能說會道,伶俐機敏,在定海寺很快就深得方丈喜愛,二十歲那年,就做了定海寺的知客僧。
隔年,曹興和隔了一裡路的空照庵裡的尼姑道真成了相好,一年後,道真懷了胎,蓄發還俗,在明水鎮上買了座小宅子,年底,道真難産,母子俱亡。
年後,曹興離開定海寺,四處挂單,一年後,進了甯安寺,過了一年,甯安寺的知客僧得急病死了,曹興就接手做了甯安寺的知客僧。
甯安寺是大寺,曹興做了知客僧第二年,就給弟弟曹旺在白鶴鎮置了宅子田地,年底,曹興和離甯安寺五六裡路的上溪村楊陳氏,有了奸情。
楊家家主楊俊是個秀才,楊陳氏丈夫楊慶當時已經考進了縣學,楊陳氏嫁進門兩年沒有動靜,婆婆急着抱孩子,張羅着要給兒子納個妾,楊陳氏急的到處拜佛求子,在甯安寺,遇到了曹興。
曹興膽子極大,和楊陳氏在神像後奸合時,被一個小沙彌撞到,彼時,楊陳氏已身懷六甲。
甯安寺方丈空戒将小沙彌遠遠送走,以犯了不持金錢戒為由,将曹興逐出了甯安寺。
半年後,曹興改名圓融大師,号稱通了天眼,以求子求福著稱。
鹽官縣橋東鎮的窩點,是楊陳氏拿了兩百兩私房銀子出來,替他建造的,小半年後,曹興這求子靈驗的名聲,就已經傳遍了橋東鎮,從橋東鎮,往四周傳的極快。
曹興就招了弟弟曹旺過來,做了二法師,法号德融,溪口鎮的那座,就是曹旺主持,三陽鎮那家,是曹興的表弟楊坎,楊坎兩個月前剛剛拜到曹興門下,說是正在習學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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